沈微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宋璋,低头紧紧捏在宋璋的后背上,声音很细“我只是与你说说的,也不一定是。”
说着她抬头看了一眼宋璋的情绪“你也别高兴急了。”
宋璋低头看她,唇边的笑意压制不住“不是就不是,我再努力些,早晚有的。”
沈微慈瞧他神情像是真的不着急,心里微微松心了些,又靠在宋璋的胸膛上“之前郡主娘娘给了我一个方子,说是房事前喝一副,我还一直放在匣子里的,要没怀上的话,要不我明日就喝起来吧。”
宋璋却道“你平日里喝的调养的药已不少了,药吃多了也不好,那药就先搁置着,我也没那么急。”
说着他按着沈微慈的后背将她抱紧,又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你有寒症,先养好寒症再说。”
沈微慈听罢闭上眼睛,又在宋璋的怀里蹭了蹭,沙哑的嗯了一声。
外头府医来的很快,被叫进来后就赶忙来给沈微慈诊脉。
宋璋眼神紧紧看在沈微慈被把脉的手腕上,沈微慈用余光看了一眼,又抿下唇畔垂眼。
她知道宋璋还是期待的。
很快吴先生把完脉,只见他后退几步,一脸喜气的朝着宋璋和沈微慈弓腰抱手“恭喜世子,世子夫人有喜了。”
宋璋握在沈微慈腰上的手指一紧,忙看向府医,声音急切“当真?”
府医又是深鞠“不敢欺瞒。”
宋璋脸上已抑不住笑意“赏,院子里的都赏。”
宋璋的随从知晓主子的心意,赶紧着手打赏的事。
这等喜事,院子里上上下下的丫头奴仆婆子,少说每人十两。
院子里都一片喜气,宋璋抱着沈微慈来回走了好几圈,又按着人在床上,熠熠眼神看她“微慈,我们有孩子了。”
“我有儿子了,我后头也有小跟班了。”
“等他生下来,我将最好的都给他,将来他与我一样做将军,去边疆,去守城。”
沈微慈看着宋璋兴奋的眼神,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宋璋这么高兴的时候。
他的眼里泛着光,从来阴翳的眸子里熠熠有神,炙热的气息包裹她,颤动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悦耳。
她不禁伸出手指抚上宋璋的脸颊,不知这一刻为何眼眶会发热,她抚摸他眼角,声音跟着哑下来“要是是女儿呢?”
宋璋捏住沈微慈摸在自己脸上的手指,低笑一声“女儿也可以打仗,要是她喜欢,我给她三千兵给她练手。”
“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是我女儿,我半分委屈也不叫她受。”
“她恣意快活就是,一切我给她兜着。”
她恣意快活就是。
多少女子能恣意快活。
沈微慈再忍不住泪意,紧紧扯着宋璋袖子上的衣料,将脸深埋在他的臂弯中,泪水润透了他的红衣,泛开一层层深色的印记。
宋璋怔怔看着沈微慈微微凌乱发丝下的小脸儿,只看得见她一小块白皙的皮肤,闷闷的传出几道很细又沙哑的哽咽声。
他僵着没动,又后知后觉的抱起她坐在身上,低头看着她泪眼,青山远眉水波荡漾,额前潮湿的细发一缕缕贴在她白净又光洁的脸颊上,红唇鲜艳娇艳,眼下潮湿在烛灯下一点点泛着波光,秋水横波,月意风情。
他看着她模样心里发疼,微微粗糙的手指去擦她泪水,眼里深深沉意,好似能体会到她的伤心,弯腰吻她眼眸问“为什么哭了?”
沈微慈闭上眼睛,泪水如断线的珠子,划过脸颊积在下巴上欲落不落。
泪水越来越多,乌云叠髩、粉黛盈腮,叫宋璋看痴了眼,手忙脚乱的用袖子为沈微慈擦泪。
又见她檀口轻开,听她哽咽的声音“小时候娘亲对我说,女子有千万种为难处,但凡女子,都不能凭着心意恣意活着。”
“女子身上的规矩太多了,娘亲要我牢记规矩,一辈子才能过好,才能不被人指点。”
“我循规蹈矩,将规矩深刻在心里。”
说着沈微慈靠向宋璋的胸膛,声音越发哽咽“我自出生起就没有父亲疼我,宋璋,你一定好好对我们的女儿,别叫她委屈。”
宋璋赶忙拍着沈微慈后背哄着“我的女儿我自然不叫她委屈受苦,谁也不能欺负。”
“你放心,谁欺负她,我都为她找回来。”
“她是我的骨肉,是你为我生的孩子,是我后半生守护的人。”
“我觉不叫她委屈的。”
沈微慈听着宋璋的话,泪水却越来越多,宋璋哄了好一阵才将人哄好,又怕人哭这么久渴了,又细心的给人喂茶。
茶盏里的水一点一点漫入到饱满的红唇中,染了一层水色光泽,宋璋深深看着她柔弱模样,又低头吻上去,眼眸对上沈微慈哭的微肿的眼睛“微慈,我一辈子都对你好。”
“我一辈子都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我要是有违背我对你的誓言,你用刀用毒让我死了,你再找别人我都不怪你。”
一滴泪珠从沈微慈眼角滑落,宋璋食指去拭去,又给她一场缠绵的深吻,一点点抚慰她不安的情绪。
后头太医赶来又给沈微慈把了脉,确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