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花了多少心思为她做的这一套。
宋璋脸色不愉,他要真不顾她脸面,他还会这么夜夜翻墙,私底下没人处才抱她一下么。
她全不懂他的心。
宋璋用力的一合匣子,又重重放在沈微慈手边:“我要没顾你,就不会跟你偷偷摸摸了。”
“我也只为你受这委屈。”
“想你是不愿见我的,这东西你要不愿要,自扔了去吧。”
说完就起身大步走出去。
沈微慈这侧身躲避她的样子和她说的话,无疑又在凌迟他的心。
沈微慈听着声音一愣,再回头就见宋璋玄黑的背影,撩开帘子就消失在视线中。
沈微慈擦了泪,看着宋璋气走了心也松了,或许多气几回,人就对她冷了。
又看着手边的匣子,还是拿着去去箱笼的最底下放着。
她回了床榻上入睡后,却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她一人走在阴暗的迷雾中,周遭黑漆漆的,只能看见脚下的路。
只有前面有一点光线。
她跑过去却看到母亲坐在一张椅子上,一如往常一般一边咳嗽一边做手上的刺绣。
她忙跑过去扑进母亲的怀里,求着母亲别绣了,她最讨厌母亲刺绣,她绣的比母亲好多了。
母亲却抱紧她进怀里,抚摸她的发丝轻声道:“只有阿慈嫁了如意郎君,我才会放心。”
“我不多为阿慈留一些嫁妆,将来阿慈怎么办?”
沈微慈从梦境中惊醒时,跳跃的烛光如同鬼魅,那种无力感又袭满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