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怕听见这个称呼,最怕面对宋璋。
她愣了下抬起眼,才刚一抬眼,宋璋就已走至了面前。
许是他本是习武的人,身上也仅仅穿着官服,身上也未披件夹棉的氅衣,身形利落高挑,每回沈微慈撞见他,总要后退一步抬头与他说话,视线才仅仅能对上。
沈微慈尽管再不愿见着这个人,还是十分客气的喊了声:“二堂兄。”
宋璋低头看着沈微慈包裹在斗篷帽子里的小脸儿,鼻头和脸颊都被风雪吹的红了,身上的斗篷也单薄的不成样子,还是春秋的样式。
他皱了眉,又看了眼月灯手上抱着的纸灯笼,眉眼越是沉了下。
再看沈微慈紧紧拢在斗篷里的手指,瞧着就不是个身子好不惧冷的,偏偏又装扮这么单薄,连个像样的风帽也没有。
又想她临春院那破落户似的院子,也只有她在能有几分闺秀的温润。
伸手从身后随从手上将琉璃灯盏拿过来,又从斗篷里将沈微慈的手指捞出来,入手一片冰凉,他深深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将灯盏塞进了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