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澎湃的生机涌动,如浪潮一般一波接着一波朝四面八方散溢,只是那种波动,似乎很快就被周围密密麻麻的巨桑根茎吸收,以至于根本无法传递到更远的地方。
更加惊人的是,那尺许芽苞已经是半透之状,其内隐约可见一个人影盘坐,似乎是一个小老头。
“晚辈有所冒犯,还请前辈恕罪,我这就离开!”曲晨额头渗出汗珠,低声自语间开始小心后退。
他知道,眼前这东西自己绝对碰不得!
“你们觉得在我脚丫子里爬来爬去好玩么?”
就在这时,那尺许芽苞忽然震动了一下,居然透出揶揄的老者声音。
“晚辈无知,有扰前辈清修,在此保证离去之后绝不对外宣扬丝毫。”曲晨头皮发炸,整个人瞬间僵立,再也不敢动弹丝毫。
双木神尊,对曲晨而言,这是一个恐怖到无边的存在,二者差别如同巨兽与蝼蚁一般巨大。
“对外宣扬?”芽苞中的老声音者稍稍沉默,忽然透出一丝苦涩,“这刚铎皇朝附近,还有谁不知道我在这里么?”
曲晨搞不懂老者此言何意,沉默片刻之后才又呐呐开口,“前辈可是之前碰撞中有所损伤?如果有何需要,晚辈愿意竭力相助!”
“你?呵呵。”老者似乎有些失笑,“半死之身而已,找不到曾经的初根,做什么都是徒劳枉然。”
老者微叹接着又道,“我知道你最近这月余时间在做什么,北科能出你这样的人物,让我都觉得有点意外,这样吧,我允许你在附近借我散溢的感思余泽悟法,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你绝不可来打扰我,做得到就留下,否则还是离去。”
曲晨闻言一怔,没想到老者居然并不介意他留在这里,只是他有些无法确定这其中是否存有问题。
“怎么?难道还担心我对你有所图谋?”老者的声音淡淡一笑,似乎看穿了曲晨的忧虑,“我真要做什么,以你初入容元的修为,不会有任何悬念。”
曲晨尴尬,他自然明白老者言语的真实性,稍稍沉默后只得转开话题,“前辈真是传说中从翰涂离去的那位扶桑神木强者?”
“神木?都是笑谈而已。”盘坐芽苞之内的老者身影似乎是微微摇了摇头,“好了,专心悟法吧,这就算是我送你的一场机缘,好自珍惜!”
老者自此不再言语,曲晨自然不敢随便开口,平复一下心情,也渐渐陷入感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