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死在你手里,倒也是个不错的体验!”
迟冽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己面前拉了拉,似笑非笑道:“但孤向来不喜欢失去掌控的感觉。孤更不允许在失去掌控的情况下,被人摆弄自己的身体!”
云卿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冷道:“好啊!既然你自己想找罪受,那随便你。只是别怪我没提醒你,一会儿我施针过程中,你绝对不能动一下。否则,若一旦出现偏差,轻则变成白痴,重则死亡……”
“放肆!”朱管事冷着脸道,“若主人有什么不测,你以为你们两
个还能好好活着吗?不!到时候你们连好好去死的资格都没有!”
迟冽却挥了挥手,一双妖精似得竖瞳落在云卿脸上,“开始吧”
然后便缓缓地闭上了眼。
朱管事冷着脸,朝着云卿靠近了几步,好似提防她真的对迟洌不利。
云卿抿了抿唇,开始下针。
她知道接下来的针扎下去,会产生多大的痛苦。
之前给南枫医治的时候,她就给他做了头部神经的局部麻醉。
既然你不让我给你做麻醉,那我就疼死你好了。
云卿一边下针,一边不怀好意地想着。
但是,当她手
上的银针一根根扎在他头上的穴位时,手下的人却纹丝不动。
除了额头上不时显露的几根跳跃的青筋,再无其他反应。
这让她对眼前这人的恐惧和忌惮更加深了。
一个人能残忍到什么地步,才能毫无心理负担地用各种手段虐杀人。
而且虐杀的还是跟他毫无仇怨的医师。
云卿不敢想象,一旦治疗失败,等待她和郑医师的,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向来平稳的双手,此时都开始细微的颤抖起来。
一直盯着云卿看的迟洌,突然露出一抹幽深的笑,柔声细语道:“云医师,
之前你给孤疗伤的时候,那手可是一直稳的很,现在怎么突然抖了呢?”
听到他提起之前的疗伤,云卿想起了他满身的伤痕,捏着银针的手停止了颤抖,声音却有些发僵:“那些伤口,是你自己弄出来的?”
迟洌对她展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雀跃道:“怎么样?那些伤口是不是很漂亮?”
语气中的炫耀之意,让人毛骨悚然。
那些伤口奇形怪状,每一个都是是深可见骨,如果一个处置不当,很有可能直接丧命。
而他竟然形容为“漂亮”,就好似一个完美杰作般。
这
是云卿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描述,果然是个变态,疯子。
而他的变态不但对自己,更是针对每一个无辜的人。
云卿咬了咬牙,在迟冽再次开口前,将手中的银针稳稳扎入。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回去,在场的人都噤若寒蝉,生怕一个喘气声,就打断了云卿的动作。
直到最后一根银针从迟洌的百会拔、出来时,朱管事立即紧张地上前道:“怎么样了?我家主人的病治好了吗?”
云卿斜了他一脸,讥讽道:“你以为你家主人得是什么病,随随便便扎了几针就能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