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一藏:“我没拿什么,只是些不要的东西拿去丢掉而已。”
“不要的东西?今儿个妹妹大喜,能有什么不要的东西,莫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徐婉茗笑的更得意了,她终于出了一口怨气。
就算徐辛夷死不了,脸烂了变成那个鬼样子还能做凤家的媳妇?凤临城还能要她?
不死那就下地狱受煎熬!
“见不得人”这几个字像炸弹一样,那些个贵妇们一听瞬间两眼发光,嗅到了笑话的味道。
“大喜的日子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莫不是与人私通的定情信物”
“天啊……该不会是真
的!”
徐婉茗像只得胜的孔雀,刹有其事的猜测,引得贵妇们都盯着冰儿背到手后面的东西。
那种看笑话的眼神从冰儿身上慢慢转向宁如兰。
宁如兰只觉得身后有一群人用手在戳她的脊梁骨,原本今日她凤家无限风光,可此刻那风光却像墙上的面一片一片的剥落摔在地上。
她相信徐辛夷那丫头不会做出对不起凤临城的事,可她不能承受下去这样的眼光,尤其是在今天。
“把你手里的东西拿出来。”宁如兰从后面走到冰儿跟前。
“是。”冰儿恭敬的应声回应,缓缓将背在后面的手伸了出来。
屋内,凤君瑶
透过窗子看着外面。
冰儿手里拿的根本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只是两块手帕而已。
可那两块手帕却是烂了的帕子。
徐辛夷知道衣被动了手脚,立刻翻出装嫁衣的箱子,果然这个箱子里的帕子被撕烂了很多。
她让冰儿拿着几条出去扔了。
要扔为何不一起扔,要扔为何要正好撞到徐婉茗带人进来。
或许可以不扔就放里面,谁也不会看见。
所以,让冰儿去扔帕子只是拖延时间。
“嫂嫂,徐府那边需要帮忙吗?”
凤君瑶此刻改了称呼,从徐辛夷变了的那一刻,她已经能撑得起凤家的长媳这个身份。
“
不用,我相信母亲能够解决此事,很快会赶来。”徐辛夷带着面纱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凤君瑶没再说话,扭头看外面。
冰儿伸出手,手里攥着几条被撕烂的帕子。
“这是什么?”宁如兰脸色很不好看。
“啧啧,撕烂的帕子,这是要断去以往之情?”有人猜测。
“这是怎么回事?”宁如兰声音提高质问。
众人都拔高着兴趣猜测帕子时,徐婉茗眼中却露出一阵惊恐。
那是她撕烂的,往嫁上弄痒粉时,恨不得撕烂嫁衣,但忍住了,就撕烂了几块龙凤呈祥的帕子。
“回夫人,这是小姐绣的龙凤呈祥帕子,被婉
茗撕烂了,小姐想着好歹是同父同根,念在最后一丝情面上算了,所以让奴婢偷偷拿去扔掉!”
冰儿把帕子晾在宁如兰眼前,又在众人眼前晾了一圈。
贵妇们盯着帕子,视线刷的集中到徐婉茗身上。
撕毁自己妹妹出嫁的绣帕,如此嫉妒心。
“不,不是我撕的,我没有!”徐婉茗摇头否认:“我撕那些帕子做什么,再说了,那些帕子放在箱子里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有碰过那些箱子,她自己的帕子破了怎能冤枉到我身上。定是她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没法子掩饰找的借口,正好被我撞上就赖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