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狗死了,他手中的人脉资源尽数落入孟战京手中。
原本诺夫是想将这一切交给于笛,可因为周嘉彤一句话,让他改了主意。
“姐姐,我喜欢你!”
彼时疤狗的尸体还没被搬走,在横着两具尸体的客厅里,周嘉彤紧紧抱住了于笛的腿。
她眼中满是惶恐与依赖,怯怯说道:“姥爷说,如果他出了事,就让我跟着你,他说,你和她其实……”
话说一半,看到诺夫从书房出来,周嘉彤紧紧捂住了嘴巴,像是说错了不该说的话。
“你刚才说什么?你姥爷和她怎么了?”
诺夫生性多疑,他相信一个小孩子不会撒谎,就像她指认疤狗背叛的那些话,不会有半分假。
此时看到周嘉彤舍弃孟战京与自己亲生父亲林淮,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于笛,这让他疑窦丛生。
在他的认知里,于笛可是很讨厌这个小孩子的!
于笛一脸惊恐看着周嘉彤。
“你在胡说什么?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周嘉彤忙不迭点头,一脸慌乱说道:“是,我说错了,我姥爷什么都没说,对不起,我……”
她越是慌乱退缩,诺夫就越是怀疑。
当即,他将周嘉彤拉过来,一双骇人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你姥爷究竟说什么了!”
他的手微微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周嘉彤的手腕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垂了想下去。
诺夫生生折断了周嘉彤的手腕。
“痛!好痛!姐姐救命!”
周嘉彤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她望向于笛,不断挣扎求救。
“这么多人,为什么找她求救?你姥爷究竟给你留了什么话?他和于笛到底有什么关系?”
诺夫大怒,掐住周嘉彤的另外一个手腕又打算折断。
在剧烈的疼痛中,周嘉彤几乎晕厥,也终于开口。
“我姥爷说,于笛姐姐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他说他死之后,于笛姐姐肯定会接任他的位置,到时候我只要跟着她,就能平安长大!”
诺夫将疼到晕厥的周嘉彤扔到一旁,用玩味的眼神看着一脸恐慌的于笛。
“没有!我和疤狗没有任何利益牵扯,我俩水火不容,你是知道的!”
于笛百口莫辩,她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一定是疤狗在故意陷害我,哪怕他死了,也不想让我好过,他故意教给这个小孽种那些谎话,从而挑拨你对我的信任!”
于笛几乎要跪在诺夫面前了。
“你要相信我!”
就在这时,孟战京主动站出来。
“不管于笛和疤狗有没有关系,现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疤狗已经死了,若是再失去于笛,只怕我们要元气大伤!”
孟战京主动替于笛担保。
“我相信于笛是清白的,如果她将来真背叛了你,诺夫,我愿意替她承担责任!”
在孟战京的担保下,于笛终于逃过了一劫。
诺夫将疤狗手中的资源人脉尽数交给了孟战京,还将原本由于笛负责的一些重要事宜也给了他。
如此一来,孟战京成为了整个组织里权力最大的人。
入夜,周嘉彤独自一人蜷缩在角落里,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窗外那轮阴冷的月亮。
明明是夏天,可为什么她好冷?
门被人缓缓推开,只见孟战京走了进来。
“你的手腕还好吗?”
在壁灯昏暗的光线里,孟战京看到周嘉彤被纱布包裹的手腕,沉声问道。
“死不了!”
周嘉彤抬起眼睑看了孟战京一眼。
“她还好吗?”
“已经离开京城了,一切安好!”
没有说名字,可孟战京知道周嘉彤口中那个“她”是指周思卿。
现如今,能让周嘉彤不顾一切杀疯了的人,只有周思卿,她亏欠良多的姐姐。
“那就好!”
周嘉彤露出放松的笑容,这一刻,她的脸上带着独属于孩童的天真,让孟战京的心情越发复杂。
“她临走前留下话,希望能找机会把你也送到川城,送到她身边。”
孟战京看着周嘉彤说道:“她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
听到这话,周嘉彤的身躯一颤,眼底半是恐慌半是震惊。
“可她没有怨你恨你,她依然很牵挂你!”
看穿了周嘉彤心底的恐慌,孟战京轻声说道,提及周思卿的时候,他眉眼间满是温柔与爱意。
“她是个很善良的女人,是不是?”
周嘉彤扯着嘴角笑了,她无力靠在墙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久久,说了声“原来是这样!”
在这之前,难怪姐姐时常会用复杂的眼神注视着她,有时候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她有点不安。
原来,她早就识破了她的伪装。
可她没有害怕非人非鬼的她,反而一如既往照顾与呵护她。
“不了,我不走了!”
周嘉彤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是林洛尘,是林淮的女儿,我若是离开了,诺夫肯定会怀疑的。”
她笑笑,说道:“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