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萍彻底撕下了虚伪的外衣,暴露出自己最阴暗的私心。
她说什么都要拦住林淮拨打急救电话的动作,说什么也得拖延时间,让周思卿毒发死亡。
这是她和疤狗商定的计划,无论如何都要趁着今早孟战京不在弄死周思卿。
是,疤狗设局让孟战京离开林家,而姚萍则亲自下厨,将毒药抹在周思卿的碗里。
甚至疤狗想到了林淮提前识破计划要送周思卿就医的情况。
“只要周思卿喝下了药,我们就大功告成,到时候你务必拖住林淮一刻钟,让毒药在周思卿身体里完全生效。”
“一刻钟之后,哪怕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那个贱人的命!”
疤狗笑得恶毒,说道:“周思卿死了,你儿子不必再被这个女人拖累,而我,也能完成我的计划,我们各取所需!”
“而且你立下了功劳,等事成之后,我会在诺夫面前替你儿子说好话,保证让你们家飞黄腾达!”
所以姚萍死死拖住林淮,不给他任何替周思卿谋生路的机会。
“阿淮你糊涂啊,天底下这么多女人,你何必非得为了个周思卿做尽傻事呢?你听妈的话,妈不会害你的!”
姚萍喊道:“你放心,这件事我算计过,绝对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周思卿与周家断绝了关系,而且她与孟战京离婚,没人给她撑腰做主讨公道的,她死就死了!”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有人要查她死亡的真相,我也有办法,就说她怀孕时早产大出血死掉了,女人生孩子本来就是一脚踏进鬼门关里!”
林淮目眦欲裂。
他知道母亲不是善茬,但却没想到母亲能如此狠毒绝情。
周思卿不止一条人命呐,她腹中还有两个孩子,一旦害她,那就是一尸三命!
母亲怎么能,又怎么敢这样毒害三条人命?
这边,当事人周思卿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他们在吵什么?
哦,他们争吵的话题与她有关,嗯,有人要杀她,而且毒药已经被她喝下了肚子,听这意思,一刻钟就能发作了?
本该是生死攸关的事,周思卿本该设法离开这里给自己与孩子谋生路,哪怕这生路渺茫。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出乎意料的平静与淡然,甚至还拿起桌上的包子慢吞吞吃了起来。
就算死,也不能做饿死鬼,不是吗?
疤狗看着周思卿置身之外吃包子的模样,不禁愕然。
“你不害怕?你不赶紧去就医?没准能捡回一条命?”
周思卿咽下嘴里的包子,冷冷扫过疤狗那张假惺惺的脸。
“说得好像我能走出林家大门?这一切,不都是你的指使与谋划吗?”
被人戳穿,疤狗也不生气,甚至还大笑出声。
“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连生死面前都如此镇定,好,难怪能让孟战京和林淮同时对你爱到死去活来!”
疤狗拊掌,语气略微有点遗憾。
“也就你太棘手了,不然我都想尝尝你的味道,这模样,这身段,这性格,一定很美味!”
周思卿勾唇冷笑,端起剩下的豆浆直接泼在疤狗脸上。
疤狗脸色大变,忙屏住呼吸直奔卫生间,生怕豆浆里的毒素渗进自己嘴巴里。
他怕死!
饭桌上除了周思卿之外,就剩下一脸兴奋看热闹的于笛,还有面无表情喝豆浆的周嘉彤。
说来很可笑,在这样的生死关头,饭桌上竟有种莫名的平和感。
“先说清楚啊,这件事可与我没关系,当然,我也真心盼你早点死!”
于笛幸灾乐祸说道:“等你到九泉之下做了鬼找仇人索命,可不要找我麻烦!”
“怎么,亏心事做多了,害怕半夜鬼敲门?”
周思卿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拿起手帕擦了擦嘴。
“于笛,我就算做了鬼,也会诅咒你不得好死,你想要什么,就得不到什么!因为你不配!”
于笛脸上满是怒气,正要发作,却又忽然笑了。
“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啧,也不知道这毒药发作起来是什么情况?肚子疼不疼,会不会七窍流血……”
“哎,你肚子里那两个小孽种应该会动了吧,你说等你死之后,那两个小孽种会不会还活着?”
于笛捂着嘴笑。
“哦哟,想想都觉得恶心,人死了,肚子里的孽种还在挣扎,但那两个孽种应该不会撑太久,就和你一起死掉了!”
她眯眼看着周思卿。
“虽然我嘴上说你腹中的孩子与孟战京无关,但……现在你那孽种的爹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于笛不傻。
周思卿怀孕的时机太敏感了,哪怕林淮亲口承认说那是他的孩子,但又有谁能完全相信呢?
不过是利益牵扯太深,不能较真而已。
除了周思卿自己之外,怕是没人期待她腹中的胎儿降临到世上……
“唔,好疼!”
于笛话音落下,只见周思卿忽然一声痛呼,一脸痛苦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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