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之间有短暂的较量,像是在试图让对方同意自己的观点。
到最后,欧阳望舒妥协了。
“查!我帮你查就是!”
欧阳望舒的眼眶微微湿润,说道:“其实我妈这些年看似花团锦簇,但一点都不幸福,她在没人的时候依然会哭。”
当年母亲的妥协似乎是件好事,父亲保住了婚姻,母亲娘家的人得到了好处,唯独母亲……
她一定忘不掉当初背叛的痛苦吧?
有时候欧阳望舒也在想,如果母亲当初执意离婚,是不是会有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或许不如现在这么大富大贵,但起码是洒脱的,快活的……
但没有如果。
周思卿并没有因为孟战京的事情而堕落自弃,她甚至比之前更加认真刻苦的学习,这股子拼命劲儿,连老师陆时景都惊叹不已。
“思卿啊,学习是好事,但也不用这么拼呐,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深夜,陆时景有事回实验室里拿东西,结果一推开门就看到周思卿还伏在实验台上解剖兔子。
看到老师进来,周思卿忙趁机提出几个自己难以解开的问题。
陆时景耐心答疑解惑,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凌晨两点了,陆时景下了死命令,让周思卿马上回去休息。
“陆教授,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离开实验室时,周思卿忽然叫住了陆时景。
“如果……如果我当初不是孟家孙媳妇,我没有任何背景与地位,只是个寂寂无名的小人物,您还会收我做学生吗?”
这个问题让陆时景有点为难。
春夜的月光清冷,陆时景想了几分钟才说道:“实话实说,如果没有孟家,你与我根本没有认识的可能性!”
所以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因为孟家,周思卿才有机会闯入陆时景的视线范围内,才能成为他最小最宠爱的小徒弟。
“但话说回来,现在的你已经是我的弟子,不论有没有孟家,都不会影响你我的师生关系!”
陆时景开着玩笑,说道:“我还打算让你继承我的衣钵呢!”
听到这话,周思卿笑了。
“谢谢老师!”
她的心似乎没有那么沉甸甸了,连回宿舍的脚步都变得轻快许多。
宿舍门早就关了,但因为之前孟战京给宿管阿姨送了礼物,又一番恭维将宿管阿姨哄得很开心,所以阿姨总是对周思卿宽容一些。
哪怕半夜,周思卿的敲门声打扰了宿管阿姨的睡眠,她也披着衣服起来帮她开门。
“又学习到半夜?思卿哦,虽然学习重要,但也得注意身体!”
宿管阿姨是苏北人,语气带着一点婉转柔软,说话的时候笑眯眯,让周思卿觉得很舒服。
“阿姨我知道了,谢谢您!”
周思卿对宿管阿姨道谢,在这万籁俱静的夜里回到宿舍。
怕打扰到同宿舍的人,她甚至没洗漱,直接爬上床和衣睡了过去。
岁月像是指间沙,稍纵即逝,很快就是岳枣宜和孟卫东结婚的日子。
周思卿专程请了两天假回川城参加婚礼,不出意外的,没有见到孟战京。
王雪绒对孟战京的意见也很大。
“这小子最近像是疯了似的,家也不回,面也不露,连卫东结婚这么大大的事,他也不回来!”
吃过晚饭,孟家客厅里很是热闹,王雪绒忍不住朝丈夫抱怨。
“你能管管你儿子吗?你没看到卿卿这趟回家瘦了一大截吗?你儿子肯定让我儿媳妇受委屈了!”
孟澜海的表情略微复杂。
他看着憔悴的周思卿,眼底满是愧疚,好几次嘴唇翕动要说什么,可到最后也只是一声叹息。
“他都是个大人了,我还能管他到什么时候?当年我从军入伍,老爷子就没再管过我!”
一旁的孟冬九正在打盹儿,听到有人提及自己,他睁开了眼睛。
“最近我可是听到一点风言风语,说战京十分放肆啊!”
孟冬九皱眉看着孟澜海说道:“他违抗上级命令,拒绝执行任务这件事你知道吗?听说与他们团政委还顶嘴吵架来着?”
“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谁敢把这事儿捅到我眼跟前?”
孟澜海说道:“而且我现在只是个闲职,手中的权力甚至不如老周,孟战京翅膀那么硬,我拿他有什么办法?”
这似乎不符合孟澜海的行事风格,从前的他可不会说这种自暴自弃的话。
“还有,孟战京最近的社会关系有点复杂,甚至有陌生女人直接把电话打到他们团长的办公室里!”
孟冬九丝毫没避讳周思卿。
甚至他还看着周思卿问道:“你那边发现战京什么异常了吗?他欺负你了没?有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会给你讨公道的!”
周思卿的眼眶有点热,但她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战京没有欺负我,他最近很忙,我好久没见过他了!”
“忙?忙个屁!”
孟冬九眼神里带着失望与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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