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人之前那般嚣张,就是仗着他们家男人多力量大,显然是把做村霸那套用在了孟战京身上。
可孟战京不是那个老实巴交被逼上绝路的邻居。
在川城这地盘,他有的是办法对付这种欺软怕硬的货色。
而这么多战友出现在此,也实属巧合。
某种意义上来,他们都是田麦的娘家人,而因为雷家人的出现,让他们这些娘家人很是紧张与上心。
大家一番商量,就想着除夕过来转转,一呢,给田麦长长脸撑撑腰,二呢,也是出于对雷家的尊重。
结果谁承想撞破了雷家人的真实面目。
“大爷的,欺负到我们田麦身上?怎么,她这些哥哥都是吃素的吗?”
有性子急的战友已经扑进来嗷嗷叫唤着要动手了。
孟战京挥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你自己掂量吧,是非得耍无赖和我们硬磕到底,还是自己卷铺盖滚蛋!”
他冷笑说道:“你也知道我有权有势,那我不妨告诉你,别说在川城这地界,就是你们老家那边,我也插得上手!”
“你只看到我是个军人,但同时,我也是大院里出了名的混不吝,我真要是报复,呵……你觉得谁敢帮你?”
孟战京撂了狠话,而且门口还有那么多当兵的给田麦撑腰。
雷家就算再跋扈嚣张,也知道他们斗不过。
“田麦,我们错了!”
一想到他们又要回到村里做农民,刚见识过城市繁华的雷富民崩溃了。
他忽然跪在田麦面前哀求认错。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欺负你了,我对你好,我疼你爱你,我爹妈也拿你当亲闺女看待,你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田麦甩开了雷富民的手。
“你们全家打我的时候,你骂我是贱人、骂我哥是短命鬼时,可不是这般嘴脸!”
“你不是真的意识到错误,只是被迫低头而已,指不定你心中多委屈与不甘呢,骗我结了婚生了孩子,到时候捏着我的软肋,不得将我踩到地上?”
田麦年纪虽然小,可脑子却很好用。
“我不会给你拿捏我的机会,更不会让我成为你们雷家要挟逼迫战京哥的筹码,你们走吧,这婚事不作数了!”
田麦的表情坚定决然,雷家人即使心有不甘,可在这重重压迫下,知道他们大势已去。
“连夜给我滚蛋,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李镇疆压着怒气踹了雷富民几脚,恶狠狠骂道。
“行了,剩下的事情你们看着办,我还得回家呢!”
看了看手腕的表,孟战京笑着说道。
时间不早了,怕是一家人都等着他俩回家吃年夜饭呢!
难得全家团聚,他要是敢误事,只怕亲爹的五十米长刀就要砍过来了!
孟战京吩咐了李镇疆几句,牵着周思卿的手往外走。
“郝冬璟,你照顾好田麦,等过了初五,咱们细谈生意的事!”
临出门时,周思卿对郝冬璟说道。
二人匆匆赶回家时,饭菜已经上桌了。
家中人多,在客厅里摆了三桌,孟澜海提前给部队小灶打了电话,肘子、烧鸭等几道硬菜也已经送了过来。
周思卿大概讲述了田麦那未来婆家干的坏事,众人愤怒不已。
“只赶他们离开川城,实在是便宜他们了,这么欺负烈士家属,怎么着也得狠狠收拾一顿才解气!”
孟卫东攥着拳头喊道。
一旁的孟澜海眉头微微皱起,说道:“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对烈士家属的照顾还是不到位!烈士们用生命守卫国家,我们不能让他们英魂不宁呐!”
“过完年,我得和相关部门好好掰扯优待烈士家属的问题,不能让家属心寒!”
王雪绒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笑着说道:“行了,大过年别聊工作的事了,人齐了,咱们都坐下吃饭吧!”
难得家族团聚,孟澜海特意将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拿出来。
“来来来,都满上!”
孟冬九的兴致很高,他与妻子坐在主位,招呼着男人们把酒满上,女人孩子则以果汁代酒,在这鞭炮声四起的除夕夜里,孟家客厅里拥挤热闹。
“我们兄弟五人最后一次这样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还是刚解放那年的除夕,吃完年夜饭,我和大哥就奔赴东北前线了!”
孟澜河眯眼回忆着从前,语气微微有些怅然。
“后来大哥被调到川城任职,而我的人与魂都留在寒冷的松花江畔,不知不觉间,东北成为我的第二故乡!”
他这一生对得起祖国人民,对得起麾下官兵,却唯独对不起父母妻儿。
自打留在东北,他就没尽过孝敬父母的责任。
妻子怀孕生产都是独自一人,甚至孟平津出生八个月,他这个当父亲的才第一次与儿子见面。
至今想想,内心依然觉得亏欠了家人良多。
孟澜河自罚三杯。
“嗐,哪个当兵的内心没有亏欠?照二哥这么说,咱们在座的男人们都该自罚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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