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周思卿体验了一把成为焦点的感觉,真是……太羞耻了!
“没事儿,不就是一张床嘛,至于这样吗?”
赵碧玉看到周思卿被一众医生逗得面红耳赤,她笑着安慰她。
“反正咱们俩住一屋,你不说,谁能知道那床是你的?”
周思卿用感激的眼神看着赵碧玉。
呜呜呜,赵医生你果然是最爱我的人。
“年轻男女干柴烈火,情难自禁战况激烈,我能理解!没准你这趟回去就怀上了,我还能在王书记面前邀个功。”
“当初她交给我一个人,现在,我还给她两个人,她赚了!”
下一刻,赵碧玉的话让周思卿差点扑倒在地。
啊这……大人我冤枉啊!
我和孟战京什么都没干,你们……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傍晚时分,医疗队收拾东西坐在卡车上,趁着暮色下了山。
再经过当初那段惊险刺激的暴露地段时,大家也不紧张与害怕了,聊天说笑好不热闹。
敌军已经撤兵,炮口不会再对着我们国家的土地,我们的人民也不必再遭受威胁。
因为回川城的列车不是时时都有,医疗队与撤退的伤员被暂时安置在县城的招待所里。
人多地方小,大家只能打地铺凑合住下,但这条件也比战地医院好得多。
起码能洗个热水澡,能按时吃上热乎的饭菜,这让风餐露宿半年的队员们很是知足。
“刚才我去开了个会,三天后才有回川城的列车,我和地方同志商量了一下,打算趁着这几天,给当地老百姓义务看病。”
战争波及的范围从来很大。
不是只有军人流血牺牲,老百姓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尤其是家在两国交界的老百姓,举家迁徙躲避战火,现如今这座边境县城里,有好几万无家可归的百姓。
他们虽然受到了妥当安置,有吃有住,但条件有限,也仅限于保障他们的基本生活。
大家自然没有异议,第二天一早就按照赵碧玉的安排,五个人一组去县城几个临时安置点给老百姓看病。
周思卿依然与赵碧玉一组,还有甘棠和另外两名医生,五个人在县招待所对面的空地上搭了帐篷。
很快,就有听到消息的老百姓过来看病。
因为饮食和卫生难以保障,不少百姓都有肠胃炎,还有些小孩着凉感冒,当然还有一些疑难杂症。
一时之间,医疗队忙得连吃饭都顾不上。
下午,周思卿好不容易趁着空隙躲在角落里狼吞虎咽吃早已冰凉的饭菜,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卿卿!”
她塞了一嘴的饭,以至于听到这声音时呛到差点喘不上气。
回头,只见林淮站在她面前,满眼深情正准备帮她拍背。
周思卿一把打开了林淮的手,眼神瞬间变得冷漠,带着让林淮痛不欲生的厌恶。
“你来干什么?”
她放下手中的铝饭盒,双臂环胸保持警惕与疏离状。
“我专程来接你的。”
临淮怔怔看着面前的女孩。
半年未见,她黑了瘦了。
只是那双眼睛越发明亮与璀璨,眉宇间带着他没见过的英气与坚韧,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我知道战争即将结束,我想亲自接你回家,我……我一直在等你!”
听到这话,周思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之前我的话还不够清楚吗?我和你没有关系了,而且我已经嫁人了!”
看着林淮憔悴哀伤的眼睛,周思卿心如止水。
“还请你自重,不要让我丈夫误会了。”
丈夫?
林淮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心口,疼得他快要发疯绝望。
他才是她的丈夫啊!他才是她依附一生的男人啊!
“你和孟战京根本没有感情,当初你嫁给他,肯定也是被逼无奈的!卿卿,你跟我走,我一定想办法让你和孟战京离婚!”
“你有病吧?”
周思卿用看精神病患者的眼神看着林淮,觉得这个男人的脑子约莫是被炮轰过了。
“谁跟你说我和孟战京结婚是被逼的?当初在小楼里,你应该看到了,是我先主动扑过去亲他的!”
提及孟战京时,周思卿的表情瞬间变得温柔。
“他这样好的男人,我没办法不爱他,更遑论我与他在战场上并肩作战,我们的爱经历过炮火洗礼,坚不可摧!”
顿了顿,周思卿说道:“林淮,不要用你狭隘的心去揣度别人的心,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将感情视作儿戏!”
正好赵碧玉在喊她过去帮忙,周思卿面无表情从林淮身边经过。
他不甘心,伸手要去拉她的手腕,却被她轻松躲开。
这趟来找她,林淮早已做好了被她怒骂谴责的思想准备。
不管她如何打如何骂,他都接受,只要她能解气,只要她能与他回到过去。
可是她没有发怒,没有哭着喊着谴责他的薄情。
她只是用冷漠疏离的语气与他划清关系,只有在提及孟战京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