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宁氏口中受大罪的舒婉正在院子里与东娘架起炉灶,又串上不少羊肉和五花肉,准备烤肉。
烧烤的调料是舒婉准备的,宁氏笑道,“老奴一直惦记这一口,可算是有口福了。”
东西准备好,谢怀谦也从前头匆匆而来,旁边还跟着个边奎。
谢怀谦不满道,“伙房里的饭菜还不够你吃?”
“不够。”
边奎干脆不理他,到了近前朝舒婉施了一礼,“夫人,可否让老夫蹭个饭?”
谢怀谦一个劲儿给她使眼色,舒婉点头,“当然。”
边奎在一旁坐下等着用,谢怀谦也坐下,顺手接过签子,熟门熟路的烤了起来。
边奎笑道,“老夫能吃到大人烤的肉,回头出去也能跟人吹牛了。”
谢怀谦只给他一个白眼。
待烤肉吃完,边奎醉醺醺的走了。
东娘与刘婆子留下收拾东西,夫妻二人回房。
谢怀谦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九月二十,蒋世旭与许姑娘成亲。”
听见这二人名字,舒婉还恍惚了一阵,“时间过的好快。”
谢怀谦笑。
的确很快,三月底他们就出京城,如今已经八月上旬,再几日便是中秋节。
若要乘坐马车,可能要走上十日左右,若骑马而行,白日骑马,夜里投宿,也得三日上。
按照谢怀谦想法,长途跋涉还是坐马车舒服一些。
但舒婉不愿意,决定骑马而行。
若非空间不能进活物,她都想将马放于空间中,她夜里在野外时骑摩托车或者汽车赶路。
穿到古代真是白瞎了她的好东西。
谢怀谦终究扭不过舒婉,只能答应下来。
临近中秋,舒婉从外头买回来一筐上好的葡萄,这葡萄晶莹诱人,瞧着品相极好,尝上一颗,酸味大于甜味儿。
谢怀谦吃了一颗,问道,“酿酒会不会太酸?”
“酸就多加点蔗糖。”
说着舒婉又端过来一盘子,“吃这个。”
这一盘子是另外买的,甜滋滋的,谢怀谦笑,“你故意的。”
舒婉也坐在他对面,“的确是故意的。”
谢怀谦忙碌这些许时日,也就早起和晚上能交流一番。
“各村训练成效如何?”
谢怀谦道,“因大家深受其害,所以王猛将军带着人各村讲的时候大家参与度很高,如今各村里都建立起巡逻队,便是出海捕鱼也是轮流出去,每日各村必须保证有青壮年留守。另外各村也在修建隐秘的藏身之处,一旦倭寇真的来袭,便组织老人和孩子藏起来。”
听他如此说,舒婉也很高兴,“只盼望着倭寇永不再来才好。”
谢怀谦笑了笑,却不这样想。
这几年的倭寇的确是大周子民假扮,可再早之前的确有倭寇来犯的。
两人说过此事,又说起黄彪与罗茵的婚事,谢怀谦拿出一封信来,“他知你要去济南府,所以便说等腊月里再定亲,待罗姑娘三年守孝期满,再成婚。”
黄彪也不容易,比谢怀谦还年长几岁,好不容易有了亲事却还得等上一年半。
舒婉便道,“待我去济南府瞧瞧,有好东西我便该带回来。”
“你这像嫁闺女。”
舒婉挑眉,“你不会连这醋也吃吧?”
谢怀谦抬头含笑,“不行?”
“行。”
谢怀谦问她,“那,我们以后会生孩子吗?”
他说完这话又怕惹舒婉生气,忙道,“你若不愿,我便再也不说这事。”
舒婉哭笑不得,“你身体养好了?”
谢怀谦又郁闷了。
舒婉拍拍他肩膀,“先把你这身子骨养结实了再说。”
谢怀谦哦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又道,“其实没孩子也挺好。”
舒婉笑,“你不想要孩子?”
谢怀谦实话实说道,“总觉得有了孩子你就不属于我一个人了,所以我宁愿你说出拒绝的话。若非母亲来信问了一句,我估计也不会问。”
“那你就在心里念叨着吧。”舒婉不再多说,不说要还是不要。
葡萄酒做好封坛,塞到空闲的房间里,等到八月十五这日,却还没好。
舒婉闲着便在院子里做了一个烤炉,跟东娘一起做了好些月饼。
衙门里的胥吏除了田家镇来的,大多是府城本地人,八月十五干脆让他们都回去团圆去。
反正田家镇的青壮年都住在衙门前院,干什么也方便。
不过谢怀谦还是单独给他们一人发了二百文钱,叫他们轮流出去买些吃的回来,但不许饮酒。
舒婉做好月饼叫东娘送去一些,又得到许多夸奖。
而后院里,舒婉与东娘也做了六菜一汤,夫妻俩相对而坐。
空间里还有以前酿的葡萄酒,不过舒婉没拿,反而拿她上辈子存的红酒。
瞧着晶莹剔透的红酒,谢怀谦的眼睛都直了,“可真好看。”
舒婉:“你可真没出息。”
没出息的知府大人端起来抿了一口,顿时惊呆,“好喝。”
于是夫妻二人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