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彪一脚踢开门,急切的喊出那一句话,看清楚院内发生之事时不仅愣住,“这是……”
“有老鼠……”
罗茵和赵氏对视一眼,也是颇为尴尬。
没想到不过是被老鼠吓了一跳,竟引得这人突然跑过来帮忙。
虽然觉得对方反应大了些,却也是为着他们着想。
黄彪道,“抱歉。”
他转身想走,瞧见那被他一脚踢碎的门,忙道,“我马上回去给弄扇更结实的门回来。”
说完不等罗茵回答,直接跑了。
赵氏不由轻笑,“瞧着长的凶神恶煞,倒是个好心肠的。”
罗茵收回目光嗯了一声,“谢县令身边之人,人品自然不会有错。”
触及母亲的视线,罗茵皱眉,“娘,我知道您在想什么,但您别忘了,我现在还在守孝。”
“我知道,可是……”赵氏向来没什么主意,可念及女儿的亲事她又深觉无奈与可惜,“若是与陈家的亲事未曾退掉多好。守孝结束你也能嫁人了,可现在……”
赵氏说不下去了,泪水止不住便往下流,罗茵顿时愤怒不已,“娘,我跟您说过很多次了,莫要再提陈家之事,他陈玉彬能为了同知家的女儿坚持退婚,我们又何必可惜这种婚姻。”
“可如今同知家倒了……”
“莫要再说了。”罗茵气的浑身发抖,“我最后跟您说一次,倘若陈家又退掉与缪家的亲事找我们,您不能替我答应。如果您答应了,那就是想叫我去死,我这辈子死都不会嫁给他了。”
赵氏愣愣的,“我、我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果真传来说话声。
罗茵眉头一皱,就见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现在门外。
“茵茵。”陈玉彬看见罗茵的时候直接过来,“茵茵,对不起……”
“滚出去。”罗茵抄起扫把就要驱赶,而陈玉彬则直接跪下了,“茵茵,我错了,我错了,我已经退了跟缪家的亲事,求你原谅我。”
扫帚打在陈玉彬身上,陈玉彬仍旧不肯起来,“你若打我能消气,你尽管打,只要你能原谅我,我什么都能接受。茵茵,我们可是好几年的未婚夫妻,你不能这样狠心……”
“茵茵……”赵氏瞧着陈玉彬的可怜模样,竟有些同情,“茵茵,要不……”
“滚。”罗茵状若癫狂,“你们若在逼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这时门外进来一扛着门板的男人,将门板往地上一扔看着罗茵道,“你死什么死,该死之人都不死,你死什么。”
说完,黄彪直接过去,双手提着陈玉彬,大步走到门口给扔了过去,“滚。”
陈玉彬吃痛,爬起来半晌才道,“茵茵,难怪你不肯原谅我,原来是有了野男人……”
“去你爹的野男人。”黄彪最看不上这样的男人,当即过去砰的一拳头打在陈玉彬的脸上。
陈家的下人过去扶起陈玉彬,陈玉彬言语难听道,“还说不是……”
“是还是不是与你有何干系。”罗茵走过来,举起瘦弱的胳膊给了他一巴掌,“先退婚的是你,先嫌贫爱富的也是你,如今已经没有任何瓜葛,我便是嫁给他,与你又有何干系。”
黄彪眼睛都亮了,“你若愿意嫁给我,我把全身的家当都给你,我马上就是百户了,你就是百户娘子。”
罗茵一噎,连生气都生不起来了。
这男人,实在也太会顺杆爬了。
黄彪好不容易有瞧得上眼的姑娘,这脾气也颇与他对付,不趁机赶紧拿下,以后不得后悔啊。
黄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罗茵,“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
县衙内,谢怀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黄彪扛了什么走了?”
“门板。”衙役一脸的复杂,“而且是从衙门直接拆的。”
谢怀谦:“……”
这到底在干什么?
非得去送人姑娘不算,现在连县衙的门板都拆了?
当然,谢怀谦也知道黄彪不是乱来之人,摆摆手道,“找人重新按一扇门吧。”
傍晚时分,谢怀谦问,“黄彪去鳌山卫了吗?”
“还没回来。”
话才说完,黄彪就兴高采烈的回来了,直奔后院,“太太,您可千万得给我做主。”
舒婉才铺开纸,准备抄写自己的话本,听见外头黄彪的声音吓得她赶紧将东西收进空间。
她气急败坏的出来,问,“有屁就放,忙着呢。”
黄彪挠挠头,嘿嘿笑了笑,“请您给我提亲去。”
舒婉顿时愣住,“跟谁提亲?”
“罗茵啊。”
黄彪一五一十的将今日之事说了,面带羞涩道,“我知道这事儿有些急了,但是您也得想啊,我这二十五六了,好歹有个喜欢的不容易是吧……”
舒婉眼前一黑,“你今天早上才见了人家一面,下午你跟我说你要去提亲,黄彪,我知道你想媳妇,但你也不能这样吧,人家姑娘乐意?”
“乐意啊。”黄彪咧嘴笑,“我来了一出英雄救美,暴打渣男,她觉得我这人还不赖,我就借坡下驴问她愿不愿意嫁给我,她就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