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谦如今的身体,便是如今最好说服的工具。
普通百姓原本人心惶惶,无人带领抗击倭寇是非常难的事,谢怀谦身体伤口还未好,还能主动站出来带领大家一起抗击倭寇,这是非常令人感动之事。
另外这几个月来,谢怀谦来即墨县做了不少好事,城内盗贼几乎抓的干净,他们如何能不愿追随谢怀谦。
然而这突兀的一声喊声,舒婉目光直接扫视过去,手上拳头握紧,随时都能上去打人。
谢怀谦叫人放下架子,他扶着颜余琦慢慢的下来,靠在舒婉身上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目光看向说话那大汉,语气中毫无生气之色,“这位壮士,可否告诉本官,为何不愿意?”
他一问,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看向那大汉,周围也有人认识他,不由骂道,“张大,你这是干什么?你难道忘了你的妻儿是怎么死的了吗?”
“我如何能忘。”张大眼中饱含泪水,似乎想起自己死去的妻儿,浑身都恨的颤抖,“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多杀几个倭寇为他们报仇。”
“那你还不愿意跟着大人去守城。”
“就是,张大,你怎么想的。”
“你们看不见吗!”张大瞥了眼谢怀谦,大声道,“大人如今受伤未好,如何能带大家守城门?”
舒婉道,“你们大人身体是没好,但是还有我,有我舒婉在一日,必然与满城百姓共进退,一同守卫即墨县城,将倭寇赶出即墨境内。”
她看着长大,厉声问道,“我只问你敢不敢与我一起!”
“敢。”张大当即跪地,“小人愿意追随县令娘子。”
瞧着他这神情和表现,舒婉格外满意,她伸手将人扶起来,对大家道,“冲锋陷阵有男人,但我们女人也不是泥巴捏的,我希望守卫即墨县,不要全都压到男人身上,我们一个人打不过一个倭寇,我们三个四个还打不过一个吗?”
舒婉如此一说,不少女人都兴奋起来,当即大声道,“县令太太您说的没错,咱们女人一样可以杀倭寇。”
舒婉难得笑了,“每年倭寇来的也就那么些人,咱们何必惧怕,我们便是十个八个人围攻也能杀死他们了。”
听舒婉这样说,不少人都觉得安心不少。县令太太的本事他们可是听说过的,那么多劫匪都被她杀了,便是来个倭寇,有何惧怕。
而且县令太太说的没错,倭寇才多少人,他们县城可是有七八万人的。光男丁就两万多,就算剩下的老弱妇孺,十个顶一个,那也不少人了。
谢怀谦见大家情绪都调动起来,便说道,“接下来,从现在开始,咱们便要关城门,在门口贴告示,咱们县城从即刻起,只进不出。”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片哗然,谢怀谦解释一番,众人也没觉得哪里不妥。县城的人大部分都在县城内活动,也就是些近郊的人会来往于县城。
“稍后本官会做一系列安排,交由每条街的街长代为传达,请大家务必要遵守。另外,为防止倭寇夜晚攻城,我会让县丞挑选城内壮士,日夜巡逻,保证安全。”
“……还有……”
谢怀谦靠在舒婉身上,一条条的交代下去,声音和缓,有条不紊,让原本慌乱的百姓多了几分安心。好似抵抗倭寇也不是多难的大事。
待事情说完,谢怀谦便叫众人散了。
而黄彪到底身体好,伤口已经愈合,虽然不能做大动作,但是来往行走却是不错。
四个徒弟用一个椅子抬着他,在县城内每条街挑选青壮年。
经过一日挑选,也是此时县衙中人才发现,县内的青壮年也是不少。
谢怀谦又将田家镇的青壮年们叫来,认真道,“此次倭寇可能会直奔县城而来,若你们想要离开,现在便可归家,只求莫要将县城内的情况告知他人。”
谢怀谦说完,侯昌顺便拱手施了一礼,“大人,小人不愿意走,小人愿意留下。”
其他青壮们有些已经被挑选成了衙役,有些只是属于临市借调,此时被选为衙役的之言道,“我们如今已经是衙役,如果此时走了算什么衙役。我们不走。”
剩余的青壮们也道,“大人,就像方才那位壮士所言,我们即墨县哪一家没被倭寇抢过,那些倭寇根本没有伦理纲常,欺辱百姓,欺辱我们的家人,别说我们,便是其他农户也会愿意追随大人一同抗击倭寇。”
“我们都不走。”
谢怀谦欣慰笑了,“那好,接下来你们便要分组,一部分跟着县丞,一部分跟着太太。”
将人分组后,黄彪带着人往城门前挖大坑,而舒婉则带着她的人,另外又去找来几百个青壮们来个短时间的突击培训,教的自然不能是军体拳,全是杀人的招式。
对待老百姓,他们没必要告诉他们这些人都是鳌山卫的军户假扮,只要要让他们相信是倭寇就能挑起大家的愤怒。
老百姓对倭寇的愤恨是藏在骨子里的,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更好的效果,而百姓也不至于对朝廷过于失望。
舒婉教的是末世里她自己总结出来的杀人招式,简单有效,单人能进攻,多人能围攻。
舒婉的任务是带着这些人藏在城外,恰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