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所周围是高高的城墙,俨然可以与县城城墙可比。
然而即便如此,这些年仍旧上报卫所不敌倭寇。
舒婉掏出特有工具,甩上城墙再攀爬上去,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进来。
卫所之内,官员的住宅都在这其中,卫指挥使所则在靠北的位置,此时大厅里人头攒动。
似乎为了不叫下头的人知晓,外头的人竟都被撤去,正好便宜了舒婉。
舒婉干脆爬上房顶,听着下头的朝廷官员讨论从何处出发,如何攻打县城,只觉得讽刺。
都是朝廷命官,本该为守护本地百姓而努力,却不想真倭寇没有,假倭寇倒不少,还是这些人狼子野心假扮倭寇进犯抢夺百姓的粮食和银钱。
不是倭寇,却比倭寇还要可恶。
舒婉听了一阵子,他们商量的差不许多,后头就说些乱七八糟之事,没一会儿,竟有人引着两列年轻姑娘进来,一个个官员将姑娘搂在怀里。
一个议事大堂堪比妓院。
舒婉现如今没心思看活春宫,干脆站在房顶四处寻望。
四周都是除了官邸便是官员们居住的地方,几乎围绕卫指挥所而建造。
宅院大小倒是按照官员品阶来建造,舒婉如今也只能按照自己的判断进行了。
时间不多,舒婉趁着夜色躲开巡逻守卫,由近及远,先进了一座院子。
这院子看着面积大约是个千户的住所,进院子后还有府中下人。
但男主人书房多半是在前院,舒婉过去时那边一片寂静,很显然,男人不在家,不允许女眷或者其他人过来。
舒婉进去书房,里头乌漆嘛黑的根本看不清楚,她空间倒是有手电筒,可又担心被人发现,只能拿了一盏小夜灯,跟瞎子一样在屋里来回找有用的东西。
千户可是正五品官职,在卫所也属于高阶官员。
舒婉找了一会儿,却不小心踢到一个地上的箱子,她低头一看,竟发现桌子底下放着一个盒子,盒子并不显眼,却上着锁,舒婉也不打开看,直接放空间里。
她的空间虽然不能进人,但最大的优点便是能保鲜,而且面积也大,多放点东西也没什么。
最后又觉得少一样东西跟少两样东西也没区别,干脆都划拉算了。
有了庞家的经验,舒婉又小心的查找是否有密室。
还真有。
大约古代的人建造密室的人都是同一拨人,竟然也是个大花瓶,拧开,是一个小地窖,不算大,里头有一些书信,还有两箱子金银珠宝。
舒婉搓搓手,赶紧收到空间,出来又贴心的将门关上,将花瓶转移回去,又仔仔细细的查看一番,确定没什么遗漏,这才走人。
鳌山卫在这里头住的除了指挥使等几人,五个千户只有两个在这边居住,剩下三人则分布在其他千户所居住。
舒婉出来又往后头去,这次是个指挥同知的家,好巧不巧的正是去找了几次麻烦的皱秋平的家。
这狗东西的家里装饰的很好,里头家具都是用的上好木头,舒婉觉得很可惜,可这玩意儿又不好给搬走,只能遗憾的摸了两把,又干脆把屋内东西都掏空了。
但可惜的是这邹秋平没建密室,金银珠宝在这书房一个塌的隔层里。
收走,收走。
出了这家再去其他家,几个卫官员,除了另一个指挥同知家中瞧着清贫没被找出什么东西,其他几个包括指挥使家中都被舒婉搜刮出不少的金银珠宝以及各种的信件。
金银珠宝毫无疑问是从哪里来的。
最重要的是这些来往的信件,还有一本从指挥使和指挥同知赖封家中找出来的账本。这都能在这次之后叫这些人吃不了兜着走。
从指挥使家中才出来,远远的就听见不远处有人轻声说话。
舒婉小心的凑过去,却听见指挥使聂勋正与一人道,“赖封这次若再不肯去,就先将人控制起来。这两年我们好说歹说,他也只是不参与不言语,真当自己是什么清廉的好官呢。”
另一人不满道,“既然大人不满他许久,为什么不干脆找个由头将人直接杀了了事。”
这声音赫然是邹秋平。
聂勋摇头,否定这说法,“罗知县死了,朝廷派个状元过来,这状元似乎也死了,若此时再死个同知,恐怕朝廷那边也得起疑心过来找麻烦。咱们在这天高皇帝远的过潇洒日子,只要他不多嘴,咱们留着他就是了,再者他孤家寡人一个,在这边几年。真要出事他又岂能逃脱干系?”
邹秋平恍然大悟,拱手称赞道,“还是大人心思缜密考虑周到,如此一来,便是他不分什么,日后就算出事也得出面给咱们承担罪名,否则他就是有失察和包庇的罪名,一样得不到任何好处。”
同时他心里鄙夷,如此清廉给谁看,到头来穷鬼一个,叫自己娘子在一干夫人中都抬不起头来。
舒婉听着二人谈论,对赖封的印象更好上一些,这些都得记录下来,等回头跟谢怀谦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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