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被宠了半辈子,在许氏手里都没吃过这样的亏,如今竟被人这样欺辱,哪里咽的下这口气,当即指着舒婉道,“你、你、你……”
“婉儿。快起来。”
说话间谢怀谦疾步到了舒婉跟前将人扶起来。
舒婉扑进谢怀谦的怀里,喊了声夫君便哭了起来,“夫君,她欺负我……”
谢怀谦脸都黑了,朝翟大人道,“翟大人,今日我娘子受了惊吓,恕下官不能再招待翟大人,下官先告辞。”
说着谢怀谦便扶着舒婉往里头去了。
舒婉路过赵姨娘时,趁着遮挡,还朝赵姨娘嘲讽一笑,顺便竖起中指。
难怪那么多白莲花喜欢卖惨装柔弱,还别说,真的很好使。
对待什么人就得用什么法子,今日她若直接开揍,那就是他们不占理了,这样也挺好的。
好歹让她过一把当演员的瘾。
舒婉的挑衅将赵姨娘气的浑身发抖,指着舒婉手都开始哆嗦。
瞥见翟大人神色,赵姨娘突然一凛,瞬间想起自己的人设,随即哭哭啼啼道,“老爷……”
可惜前头已经有了白莲花,再来一个便有些虚假。翟大人头一回对赵姨娘生出不满,咬牙道,“闭嘴。”
一场接风宴,因为两个女人不欢而散。
蒋世旭一脸和气的将人送上马车,转头对着那马车呸了一声。
这一声呸是因昭芸,也为他未来岳母。
难怪许夫人不愿意在留在济南府,有这样的夫君,的确叫人作呕。
后宅中女人争斗不少见,如翟大人这般宠妾灭妻,公然带着妾室装正室之人却是少见。
天知道方才他温和有礼将人送上车时心里有多恶心,为昭芸不值得,也为许夫人不值得。
马车走远,蒋世旭回去驿站,本打算与谢怀谦说说话,可想到驿站也是济南府的地盘于是作罢。
时候已经不早,一行人收拾行李赶在天黑之前进了济南府,在客栈住一晚,明日便直接各奔东西。
临别前一顿晚饭,三人一起叫了一桌席面。
舒婉吃了一些便叫他们吃着,自己回去房间。
琢磨怎么收拾赵氏。
好不容易来一次济南府,此次不报仇,下一次也不知何时了。
当日若歹人不曾牵连他们,舒婉也不会多管闲事,偏偏还想着顺道捞一把,如此一叠加,舒婉更想收拾对方。
舒婉回屋换一身男装,又对着镜子将自己五官画的更男性化也更普通一些,这才拿着一把扇子出门。
黄彪在走廊守着,瞧见她出来惊讶一瞬,“二太太,需要我跟着吗?”
舒婉摇头,瞥了他一眼,“不是我说,就你这样出门实在太打眼,你守着二郎吧。”
说罢自己便出了门。
舒婉自知容貌过于扎眼,所以才画一个较为普通的男人脸,这样在外行走不显眼,旁人对她也没多少印象。
她信步走在济南府街头,一路打探往府衙那边而去。
平头百姓喜欢私下讨论官员后宅之事,而这条街又临着府衙,少不得有些人见过知府家的家眷及下人。
舒婉一路走一路听,还真听到不少东西。
比如翟大人宠妾灭妻,姨娘的阵仗比当家主母的还要大。
比如翟家庶女抢了嫡姐姻缘,偏偏又想悔婚不想嫁抢来的表兄。
比如翟家主母一气之下带着儿女迅速回京,济南府这边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一个姨娘大摇大摆参加济南府官宦间的宴席,被人耻笑……
如此言论数不胜数。
至于知府大人家住何处,稍微一打探也能打探出来。
不过赵姨娘会住在何处,这倒不得而知。
舒婉决定晚上的时候翻墙过去一探究竟。
有仇不报非君子,她本就是小人,更不喜欢拖着日后再报。
打探完又去翟家所住宅子打探一番,舒婉这才回去客栈。
酒席散尽,谢怀谦洗漱完靠在榻上,见她进来直接问道,“晚上出去?”
舒婉不禁乐了,“这你都知晓?”
谢怀谦了然一笑,“那赵氏张狂倒还是其次,去岁她买凶杀人却想顺手杀了我们灭口,这便是她的不对,如此仇恨,若不报那便不是你了。”
他积极道,“要不要我去望风?”
“然后我跑的时候还得再顾忌你?”舒婉白眼赏他一个道,“别想了,那样我们俩都会被抓。”
谢怀谦遗憾叹息,退而求其次道,“那就带上黄彪。不然就不要去了。”
舒婉倒是没拒绝,“行,带上黄彪。”
见她答应痛快,谢怀谦放了心,又问,“你是打算杀了她还是打她一顿?”
舒婉无语,“她虽然只是个妾,却也是翟家的妾,我跑一个官员家中杀人,我是疯了?我打算将她脑袋上的毛给剃光,看她以后还有何颜面见人。”
像赵姨娘这样的人,杀暂时是不能杀的,翟大人好歹是济南府知府,若家中妾室无故被杀,那可不是小事。
谢怀谦赞同道,“行。那就如此办。”
因半夜还得起身,二人稍微收拾便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