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天高气爽,虽有些凉意,天空中星星点点,月明星朗。
此等情形,恰恰好将眼前之事映的一清二楚。
大刀砍来,舒婉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避,接着抬脚狠狠的踢在黑衣人胸前。
黑衣人似乎也未料到眼前女子竟有如此力气,只觉胸口隐隐作痛。
他揉一下胸口,看向眼前女人愤怒不已,咬牙举起刀又朝舒婉冲过来。
舒婉哪肯给他上前的机会,又是一脚,踢出去,却不想着一脚只是虚晃一枪,在对方举起双臂格挡的时候双手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折。
咔嚓一声。
黑衣男子的胳膊已然被舒婉生生折断。
黑衣男子痛呼出声。
舒婉连忙大喊,“有匪徒!”
连喊几声,船上诸人总算醒来。
舒婉回身看一眼身后,谢怀谦已然起来,舒婉道,“将门锁上。”
说着她一把举起那黑衣男子,直接扔入水中。
噗通一声响后,那本就断了胳膊的黑衣人扑腾挣扎。
此处变故,也引得其他黑衣人朝这边过来。
舒婉忙捡起地上大刀,与冲过来的黑衣人打在一处。
谢怀谦手里也拿着一把菜刀,看到舒婉与三个人打在一处焦急不已,便跟在后头断后跟着。
突然背后过来一人,谢怀谦咬牙,心一横,举着菜刀就是乱砍一气。
也是凑巧,那黑衣男子手持大刀都没落下,便被谢怀谦砍中脑袋一命呜呼。
谢怀谦的脸上溅了不少血迹,温热的感觉和腥臭味让谢怀谦几欲作呕。
而那边舒婉已然解决三个黑衣人,她瞥见谢怀谦,忙过来,看到地上的人惊讶道,“你砍的?”
谢怀谦欲哭无泪,“婉儿,我砍的……”
四处火光乍现,舒婉道,“你先躲起来……”
“我不,我要跟着你帮忙。”谢怀谦知道此时不是他逞强的时候,便说,“我跟在你后头帮忙把风。”
舒婉也的确不放心他自己在舱房中,稍微一犹豫便道,“好。”
二人一前一后往两边去,碰上黑衣人就砍杀,有黑衣人从后头来时谢怀谦还想再故技重施拿菜刀砍杀,却不想对方厉害险些被砍到胳膊,还是舒婉一脚将人踢飞,这才得以周全。
谢怀谦一阵后怕,“这些是什么人?”
“不清楚。”
这艘船上不止他们一家,另外还有两家,据说是济南府两家官宦的家人进京探亲。
他们上船时对方早已安顿好,后头几日,两家也鲜少出门,一路同行几日竟也未曾见过。
客船共三层,两人将二层转了一圈发现二层歹徒很少。
倒是那两家居住的三层,黑衣人尤其的多。
惨叫声不断从三层传下来,黑衣人数也众多。
很明显,这些黑衣人是奔着三层那两家人来的,二层兴许只是他们顺带的。
也是,他们这一行人看着就不是家世好的,遭遇如此无妄之灾,舒婉心里也不高兴。
谢怀谦见她犹豫,以为她要上去,忙拉住她道,“婉儿,你莫要上去,那与咱们无关。”
其实也不是无关,三层真没人了,兴许黑衣人也会到二层对他们痛下杀手。
可婉儿只有一人,如何与那些人对上。
谢怀谦道,“咱们趁着这时间先集中一下自己人,躲起来,兴许能够逃过一劫。”
舒婉看他一眼,“先清查二层的歹徒。”
“好。”谢怀谦说,“我陪着你。”
两人自然先去看宁氏。
宁氏等人也已经醒了,舒婉过去敲门时,门都闭的严严实实。
舒婉问道,“娘,你们没事?”
“没事。”宁氏焦急问道,“你们有没有事儿?”
舒婉道,“没事,你们莫要开门,我与二郎还得看其他人,倘若有人来敲门,不是我们不要开。”
“好。”
交代完宁氏又去看白腾与蒋世旭,两人各自带着自己的族兄,四人一间屋子,竟被人撞开,地上躺着一黑衣人。
如此对视一眼,舒婉道,“不把尸体扔入水中,放在这儿看着他睡觉?”
白腾和蒋世旭反应过来,二人带的族兄反应更快,连忙将歹徒扔入水中又开始清理。
舒婉见他们没事,便嘱咐一番,那边黄彪也过来了,手中拎着一把刀,上头沾着血迹,“二奶奶,楼上咱们管还是不管?”
“婉儿,不能去。”
谢怀谦下意识的就反驳。
舒婉沉思片刻道,“楼上两家都是济南府官宦的家眷。”
谢怀谦明白她的意思,可谢怀谦仍旧认为保全自己才是最主要的。
舒婉却笑,“我们可以不管,但难保歹徒清理干净楼上,顺带下来杀人灭口,真等他们下来咱们再清理,日后说出去,责任会不会转嫁到我们身上?”
此等道理谢怀谦也明白,但他就是担心舒婉的安危。
舒婉劝道,“你带着白公子和蒋公子他们都去母亲房中,真有事也好相互照应。”
又对黄彪道,“你留下保护他们。”
黄彪急了,“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