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其实经不起推敲,谢家那个护卫本事高强,之前徐子睿挨打时对方确有不在场证明,但舒婉不一样。
舒婉为宅内妇人,瞧着又是瘦弱的,等闲不会怀疑到她头上,但徐正贤却见过舒婉揍人,那力气不是常人能有的。
话已经说了,尹广庆信与不信,徐正贤也无法再做干涉。
好在尹广庆虽于此事上有不同意见,却也是听劝之人,当下便道,“日后我说话小心些便是了。”
徐正贤笑道,“的确,但不论在谁面前,都该留意?”
尹广庆皱眉,“在你二人面前也是如此?”
徐正贤与蒋世旭对视一眼,无奈点头,“自然。”
“没劲。”尹广庆起身,直接朝下头去了。
徐正贤无奈对蒋世旭道,“他这性子,日后有他苦头吃。”
蒋世旭道,“兴许待有了举人身份,人也能稳重些。”
另一边,谢怀谦在街上买了些小吃,这才回去。
小吃都是一式两份,送去母亲那里一份,剩下的带回西院给舒婉。
舒婉正坐在院子里照着他的字迹练字,瞧着有些样子。
让谢怀谦不由记起王掌柜之言,也是一言难尽。
谢怀谦在她对面坐下,问道,“第四册写的如何了?”
舒婉抬头瞥他一眼将毛笔一放,甩了甩手腕道,“写了一点儿了,夏日太热,不爱动弹。”
“那边不写。”谢怀谦将小吃递过去,“先垫垫肚子。”
舒婉拿起来一块糕点吃了便不想再用,谢怀谦道,“不如我去外头瞧瞧有无老农卖瓜,买几个回来?”
舒婉摇头,“不用,家里还有,昨日东娘多买了几个。”
“好,若是有想吃的,尽管与我说。”
两人说了会儿话,宁氏那边便让东娘来道,今晚不一起用膳了。
舒婉多问了两句,才知宁氏胃口不佳,就不叫他们过去。
舒婉道,“不如我过去给把脉瞧瞧?”
谢怀谦疑惑,“你真能把出脉来?”
舒婉:“……”
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她猜测宁氏是脾胃不和,她空间里倒是有些健胃消食的药品,但想想还是算了。
“那我们便不过去了,若明日还如此,我带她去看诊。”
既然不过去,舒婉便叫厨房准备一些肉串,准备在院子里烧烤。
牛肉不好买,羊肉还能买一些,羊肉猪肉都串了一些,又做一盘老醋花生和煮毛豆,这才是后世夏日街头最常见菜肴。
将院门一关,再掏一杯扎啤。
谢怀谦道,“给我也来一杯。”
舒婉不禁肉疼,“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一点半点不要紧,主要也是为了陪你,不然你一人多无趣。”
闻言舒婉嗤笑两声,抠抠搜搜的给倒了一杯。
谢怀谦道,“这杯子能否……”
“不能。”
虽然这样的玻璃杯她这儿也有一些,可哪里禁得起谢怀谦这般贪财,若喝一次扎啤给她要走一只杯子,那用不了一年,她的杯子都该没了,想都别想。
谢怀谦的确有这等想法,他实在爱极了这透明漂亮的被子,不由讪讪道,“既如此,那我便欣赏就是了。”
舒婉哼了一声。
炭火烤制的肉串,再撒上她特有的烧烤料,香气扑鼻。
谢怀谦道,“这中间有些料人间是不是没有?”
舒婉一愣,反应过来,嘴角不由抽搐,她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道,“并非没有,只不过随州府没有罢了。兴许在西北是有的。”
“原来如此。”谢怀谦恍然大悟,“这东西味道真是极好。”
舒婉应了一声,将几串烤好的放在盘子里,又将两只鸡脚和鸡翅也抹上酱料烤制。
临时杀了一只公鸡,只得俩鸡脚和鸡翅膀,与后世批量生产还是有所不同。
两人一边吃一边烤,再时不时喝一口扎啤。
谢怀谦甚至趁着酒劲儿,对酒吟诗一首。
还叫舒婉也作诗。
舒婉哪会这个,才不肯开口。
谢怀谦啧啧,又拿过舒婉才写的稿子看了起来,“后头似乎越发激烈,估计这一册比之前那册更加引人注目。”
舒婉轻笑,“要的便是这效果。”
临近八月,随州府愈发热闹,整个博云省赶考秀才都汇集在随州府。
随着各处客栈住满人,各食肆每到用膳之时也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谢怀慎早出晚归,虽疲惫,精神却极好,兴致勃勃,打算大干一场。
为防止有人趁机闹事,也是为了防着徐家,黄彪每日带着四个徒弟轮流巡逻,后来干脆将四个徒弟分散到四家分店,镇守场子,防止有人闹事。
黄彪本人就是膀大腰圆之人,选的四个徒弟年纪虽小,却也是身强体壮之人,如此锻炼了小半年,人也壮实不少,往那儿一站,唬人是足够了。
八月初,谢怀谦与同窗一起去府衙办理了乡试文书。
也未归家,继续在书院读书。
上一科时丁子班无人去参加,今年在谢怀谦带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