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书院中自认为与谢怀谦有些交情之人俱都来了。
整个三楼大堂都被谢怀谦他们占用,谢怀谦索性包了场。
赵蔚忍不住对谢怀谦竖起大拇指,“你可真行。”
谢怀谦小声道,“我说我肉疼的难受你信吗?”
赵蔚不由乐了,“信。”
谢怀谦幽怨的瞧他一眼,“既然信,那就给我打个大一点儿的折扣。”
闻言赵蔚一愣,接着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人,还真是有趣的狠。”
正说着话,赵蔚的大哥二哥一起进来,直接跟谢怀谦说了,今日的酒菜全都按照七成来算。谢怀谦忙拱手道谢。
赵二哥兄弟俩忙还了礼,也不打扰他们赶紧离开了。
赵蔚抬着下巴得意道,“够意思吧?”
“当然够意思。”谢怀谦感慨,“还是得指望赵兄啊。”
赵蔚笑,“那正好,等你日后乡试过了,也来这边宴请同窗,如何?”
谢怀谦笑了起来,“只要我能中举。”
“自然能的。”赵蔚对他盲目的自信,“谁 不能你也能。”
话才说完,那边尹广庆喊道,“你们在偷偷说什么,赶紧过来与我们共饮一杯才是。”
二人对视一眼,连忙过去落座。
在场诸人都是谢怀谦认识的,只不过徐子睿自然是不来的。
这样更好,众人更加自在,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不过黄彪也没用上。
尹广庆二人知晓谢怀谦身子骨不行,所以但凡饮酒的,尹广庆便给代替了。
便有人故意笑道,“尹兄,你这哪是为了照顾谢兄,分明是你更喜欢这杏花楼的酒想要多饮几杯才是。”
尹广庆挥手道,“这被你们瞧出来了,那我也不装了。”
不过大家都是书生,明日还得回书院读书,谁也不敢真的宿醉,是会耽误明日进学的。
是以有些时候干脆以茶代酒,一场酒席搞的好不热闹。
酒席喝完,众人又喊赵蔚拿来笔墨,一众人等,开始以文会友,更是将气氛带上一层楼。
宴席散后,众人相携离去。
谢怀谦下去结账,果然是只按照七成交付的。
他对赵蔚又一通感谢,赵蔚道,“我跟你说,我爹原本想直接不要银子的,还是我劝说之后他才答应只收七成。”
谢怀谦笑,“还是赵兄懂我。”
他明白赵父的想法,无非是想打好关系,让儿子在书院日子更好过,也为以后的事儿投资。
但若赵父果真不收他银子,那日后他定然也不会再来。
出了酒楼,黄彪便跟在他身后。
谢怀谦也不急着回去,对黄彪道,“走,逛逛去。”
黄彪今日几乎见证了谢怀谦如何与人交往,说实话,很震撼。
与他私下里瞧见的人实在大不相同。每一个客人都能喊的出名字,有些人都觉得惊讶,谢怀谦如何能喊出自己的名字,但谢怀谦就是都知道,连对方喜好什么都一清二楚。
这样的人,黄彪也是头一次见,心中的郑重也更多几分。
哪知这念头才起,就见谢怀谦竟往胭脂铺去了。
谢怀谦自然是用不上的,但他想给他娘子买,什么胭脂水粉的,他都买了一些,而且还得买好的。
这些买完又去买一些首饰,瞧了半晌,最后却买了一根簪子回来。
黄彪不解,“为何公子不买个更好的?”
谢怀谦叹息一声,“只是有感而发,如今家里用度俱是娘子和大哥所赚,我有何颜面拿这些银子买贵重东西。即便是用的我们二房的,那也是我娘子的,拿了她的银子给她买礼物,似乎不妥。待来日我中举再说。”
两人随即回去。
因为到底喝了一盏酒,谢怀谦回去后将东西塞给舒婉便简单洗漱倒头睡了。
舒婉看着炕桌上的一堆胭脂水粉,有些哭笑不得。
她伸手戳了戳谢怀谦,谢怀谦蠕动一下,“娘子……”
舒婉笑,“你买这么多东西,我都有啊。”
上次买还是成亲的时候,舒婉用古代的胭脂水粉给自己上的妆。
但是平常她是不用的,古代的东西虽然天然,但却有铅,而且她空间里有许多自己准备的护肤品,各种品牌的都有,古代的就用了那一回。
谢怀谦嗯了一声,显然没听进去,“下次还买。”
舒婉哭笑不得,便也不再管了,直接收起来放炕柜里。
谢怀谦一觉睡到下晌,起来又懊恼,“就这一日旬休竟睡了这许久,与娘子相处的时间都少了不少。”
又有些埋怨舒婉,“你竟也不喊我。”
舒婉一愣,接着气笑了,“还是我的锅了?”
“对,娘子得赔。”
谢怀谦暗示的眼神过于明显,舒婉故作不知,“不赔。”
说着便出去了。
如今院子里空荡荡的,宁氏昨日还问她要不要在院子里种上花草还是种点菜。
舒婉觉得花草不好伺候,最后决定种菜。
这时候天气正好,种菜倒也适合,若是种的多了还能晒成干,冬日里的时候自己吃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