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谢怀谦谨慎道,“婉儿,咱们还是别过去,万一有什么危险呢?”
这声音明显是有人受了伤。
舒婉也不是爱管闲事儿的性子,才要答应,突然停住。
谢怀谦问,“怎么?”
舒婉微微蹙眉。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儿。
那就是原书中男主那位威风凛凛本事滔天的王爷啊。
原书中女主便是在省府救了男主,从此开展了一段狗血又无脑的爱情,最后逃荒农女出身的女主进了王府成了王妃,还被皇家一干人等宠成了团宠。
嗯,狗血是真狗血。
但,剧情改了,舒明月都做了徐子睿的外室了,那么跟王爷的这条线理应也该断了。
那么她可以猜测,这求救之人应该就是那王爷。
这大腿到底抱还是不抱?
哪里还用想,这王爷以后虽然不当皇帝,但他的兄长却成了皇帝,兄弟二人感情极好,虽然过程曲折,但有些大佛提前拜一下也没问题。
舒婉道,“二郎,我们去瞧瞧吧。”
“可是,万一有危险呢?”
舒婉轻声道,“咱们可是正直善良的人,如此见死不救,哪里是读书人该做的事。”
听她说的一本正经,谢怀谦险些都要信了。
在有些方面夫妻俩其实都是一路人,都是先考虑自己,事情是否利于自己。
否则逃荒时早就瓜分干净了。
舒婉拍拍他肩膀,“走吧,我护着你,有危险我们就跑。”
谢怀谦犹豫一瞬,点了头。
那声音是从不远处一干涸的水渠中传来,二人小心翼翼的靠近,舒婉还捡了一根树枝,往下探了探,呻吟声瞬间消失,树枝飞快被人打在一边。
舒婉将谢怀谦拦住,自己拿着树枝往下面抽去,打的又快又急,“什么人在里面,别做无畏抵抗,不然我就喊人了。”
天色微微放亮,再晚会儿谢怀慎他们都要过来卖早膳了。
里头之人声音微弱,“姑娘何许人也……”
舒婉探头,不由乐了,一身穿劲装的男子坐在下头,面色苍白,但与苍白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脸上几道树枝抽出来的印子。
罪魁祸首不用猜,肯定是舒婉了。
她不禁打量此人,五官生的倒是不错,有些粗犷,眉峰凌厉,若非身体受了伤恐怕一身气势便能让普通人受惊害怕产生逃跑的念头。
舒婉瞧着这气势非但没觉得害怕,反而生出一种同类人的想法来。
由此,舒婉不由警惕的瞧着对方,“你是何人?”
“姑娘又是何人?”
舒婉瞧着对方似乎身体随顺晕倒,便蹲下看他,“我先问你的,你若说了,我说不定会救你。”
对方蹙眉警惕的看着她,半晌道,“我西北来的。”
“哦。”舒婉点头,几乎已经确认眼前的人是男主齐王。
随后她说,“那你可以晕了。”
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但身体也的确支撑不住。
又一想,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晕与不晕,对方但凡想要他性命极为简单。
男人点头,“好。”
于是人就晕了。
舒婉喊了谢怀谦过来,她先试探一下,确认人的确晕了,这才道,“我记得这边铺子还有辆班车?将车子拉过来,把人拉杏花胡同那边再说。”
谢怀谦担忧道,“这人来路不明我们若带回去,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那就杀了他。”
舒婉说着,伸手用力将人拖拽上来,谢怀谦生怕一会儿有人来,忙将车子拉过来。才打算帮忙,舒婉已经拽着这人跟扔块破布一样将人扔板车上了。
又叮嘱道,“我将人送去那边的院子,你去将黄彪喊来,让他看着。”
哪怕这个齐王本事再大,现在也是拔了牙的老虎,黄彪本事也不小,看着他足够了。
舒婉拉着人飞快的往杏花胡同去了,谢怀谦也不敢耽搁,忙将东西放到铺子里,又往贡院那边的铺子跑去。
得亏那边离着书院也不算远,谢怀谦气喘吁吁的跑去,此时黄彪还没起来呢。
将人喊起来又是一通跑,黄彪瞧不上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干脆将人直接扛了起来。
谢怀谦脸都涨红了,“黄彪,你放我下来。”
黄彪边跑边道,“二公子,得罪了,二奶奶还不知能否应付,咱们只能快些了。”
他这一提醒,谢怀谦也急眼了,“那你快些,我能受得住。”
杏花胡同的宅子便是最早他们租赁的院子,房钱之前是给了一年,如今虽与牙房说了,但等五月里才会重新招租,所以钥匙还是在舒婉手中。
到那儿时附近住户似乎还未起身,舒婉将车子停下,又跟抓着一块抹布似的将人提进去,扔在堂屋的炕上。
炕上只有一床破旧的凉席,还有弃之不用的被褥,这会儿天气暖和倒也不要紧。
瞧着这齐王眼睛紧闭,面色白如鬼,估计是身上有伤了。
一摸额头,果然已经起了高热。
舒婉有些心疼自己的退烧药和抗生素,可眼下这人好歹可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