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谦的眼睛格外的漂亮,却在睁开的瞬间又紧紧的闭上了。
许是觉得这样有些欲盖弥彰,谢怀谦随即又将眼睛睁开。
舒婉手上微微用力,揉捏着他的胳膊,谢怀谦道,“舒婉……”
舒婉嗯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放松一下。”
可胳膊上的触感太明显,谢怀谦根本放松不了,甚至不敢正眼跟舒婉对视。
“舒婉……”
舒婉又应了一声,“你说,我听着。”
谢怀谦斟酌了一下说,“你这样,我会误会的。”
胳膊上动作一顿,谢怀谦竟生出一丝遗憾来,可他还是要说,“你这样,我会误会我们是真夫妻的。”
他说完便听舒婉笑了起来。
谢怀谦不满,瞪眼道,“你笑什么,我说的是认真的,你对我对家里人这样好,我根本没法报答你,所以我会误会你将我家人也当成自家人,将我也当成真的夫君的。”
舒婉不以为意道,“既然是真夫君,你好歹大展雄风一次?”
谢怀谦呆住,瞪大眼睛盯着舒婉,半晌咬牙,“舒婉!”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谢怀谦竟突然翻身将舒婉压在炕上。
此时舒婉在下,他在上,谢怀谦看着躺在那儿面色平静看他的女人,好几次都想直接大胆的俯身下去亲吻她。
可谢怀谦又不敢。
他忿忿的到旁边下炕穿鞋,竟直接开门出去了。
舒婉躺在那儿,回想着刚才谢怀谦的话,也不禁愣住。
从卤肉利润分配时她其实就已经不自觉的将两人当成一体,将宁氏母子当成家人了。
忐忑吗?
也还好。
一些利润而已,如果没有他们,这些本事恐怕只能烂在她的脑子里。
不管宁氏还是谢怀慎,对她尊重也亲切,真让她跟商人一样算计,她也做不到。
可说到底,还是因为谢怀谦。
她馋他那张脸,毫不客气的说,但凡谢怀谦是个强壮一些的,她可能早就要了他了。
可惜现在……
想到方才谢怀谦的羞恼,舒婉不禁笑出声来。
感情的事向来是人控制不了的,既然控制不了,不如随心所欲。
在这古代一孤身女子行走本就艰难,既然人是自己选的,又何必纠结那些没用的。
即便以后过不下去要走,那也是未来的事,即便生了孩子她该走也会走,总不会被牵绊住的。
舒婉起身出门,就见谢怀谦坐在门槛上看着天上的月亮。
已经到了六月下旬,天上的月亮都弯了不少。
冷冷清清的挂在空中俯视着大地上的一切。
舒婉在他旁边坐下,谢怀谦没有看她,反而说,“你看天上的月亮。”
舒婉便抬头去看。
谢怀谦又道,“这月亮像极了你,看着近在眼前,可伸手去抓时又遥不可及。”
他转头看着舒婉道,“舒婉,有时我忍不住在想,或许哪一日醒来你就如天宫里的嫦娥一般飞走了不见了。”
舒婉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不论是他还是母亲兄长,都选择性的当看不见。
母亲和兄长是体贴,而他是不敢去追究。
万一戳破了,她就走了呢?
虽然两人相处没几个月,可这女人却一点点的埋在他的心里,任凭他在努力也驱赶不走了。
谢怀谦凑近舒婉,说,“舒婉,你会飞走吗?”
瞧着眼前的男人,舒婉内心掀起阵阵涟漪,她呼吸一下,凑近谢怀谦,亲了上去。
谢怀谦的唇带着淡淡的冷意,在舒婉贴上来时,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的震惊。
舒婉含混道,“闭眼。”
谢怀谦听话的闭眼。
他忐忑不安的等着这个吻,享受着这个吻。
可这个吻只维持了一瞬,舒婉便松开了他,而后像个登徒子一样挑着他的下巴道,“怕我飞走?那就赶紧强壮起来。”
她目光往下一扫,意味不明道,“也许你本事过人的话,我就不走了。”
谢怀谦的脑子嗡的一声,再也听不见其他的话了。
两人回屋后舒婉睡了,谢怀谦却躺在那儿咬牙切齿。
他忍不住伸手往下探了探,一切静谧。
谢怀谦气恼又绝望,翻身睡去。
天还没亮,谢怀慎便起身了,屠户如约给送来了猪肉和猪下水。
因着书院那边人流有限,猪肉谢怀慎还是要了六十斤,而猪下水等物却各要了三份,
猪下水不是没人吃,只是清理不干净,做不好,味道也差,有钱人家根本不喜欢这些,也就吃不起肉的贫穷人家偶尔才会买一些。
所以如谢怀谦这样大量的要,价钱反而更加便宜。
也不知谢怀慎如何与对方商量,竟直接打发了伙计给送来的。
既然送来,谢怀慎也不睡了,在院子里按照舒婉教的方法仔细的清理。
他想的明白,既然是要长久的买卖,必然要弄的干净,一旦书生中吃出猪毛什么的,估计这顾客就黄了。
舒婉起来时谢怀谦已经打了一遍八段锦,见舒婉出来,像忘了昨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