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一怔,脑子里突然蹦出舒家众人。
好家伙,真是好日子过久了,把这一家人给忘记了。
舒婉又实在好奇,干脆探头去看,就见舒家四口跟一群破衣烂衫的流民聚集在一起,被一群手持武器的官兵看管着往城东而去。
而令她惊讶的是,她只看到了舒家四人,却不见舒大福。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舒大福被舒家人给抛下了。
原身的记忆中苗凤娇极为疼爱这个长子,对舒大福比对舒明贵都要好,没想到以前的疼爱都化为泡影,真到了危急时刻仍旧会被抛下。
问题又来了,舒大福是死了被扔掉的,还是因为是个累赘所以没死就扔掉的?
这事儿舒婉不得而知,也不想管,这辈子她都不想跟舒家扯上一点关系。
除了舒家人,还有村长一家,人流攒动,形容狼狈,官兵们的态度也是不怎么好。
想到当日他们到省府时的情形,舒婉只觉庆幸。
“跟上去看看吗?”
舒婉摇头,“看他们做什么,看他们有多倒霉?走吧,溜达溜达。”
殊不知当日舒家四口被撵出庆林县后便一路往北赶,一家人什么都没有了,不得已一路乞讨,半路的时候舒明贵又病了,要不是没处卖,舒桂山早将舒明月给卖了。
舒明贵一病,舒桂山夫妻可是急了眼,在半路上求了一户人家收留,好歹住了几日,那户人家也是好心,家里老人懂一点草药,便来往于山中采药帮忙治病,舒明贵身体好转,舒桂山也不愿再耽搁,竟与苗凤娇偷偷的偷了这户人家的口粮跑了。
这一跑就跑出许久去,一直追上了被官兵看守押送的流民,跑又跑不脱,没法子只能跟着,这一跟就到了省府。
没等舒桂山去卖女儿,就被官兵赶着往城东去,据说那边有一些荒地,让他们这些流民去开荒。
舒家人走远,舒婉与谢怀谦转悠一圈,又去买了一些米面,这才回去。
谢怀慎与宁氏已经买好东西,就连木桶都多买了几个,甚至还买了一口超大的锅,专门用来熬煮酸梅汤的。
至于煮好后的酸梅汤,自然还得用井水冰镇,所以母子俩已经准备明天一早就忙活起来。
当然,下午谢怀慎也不得闲,先拿出一部分料来,在舒婉的指点下煮了一些,尝过味道一般般,谢怀谦又做了一次,味道几乎差不多了。
谢怀慎很高兴,“如此明日一早我就准备起来。”
今日的酸梅汤不少,宁氏便端了送给周围邻居,回来时还笑道,“周围的人对舒婉似乎都很好奇,我问她们又不说,这是何意?”
舒婉便解释了两句,宁氏叹息一声,“这种事本该让男子出头,没想到咱家反而要女人出头。这留了这样的名声,恐怕说舒婉什么的都有了。”
对此舒婉更加不在意,“只要别往我跟前说那就随便他们,真往我跟前说那是找打,我可不会因为对方是女人老人我就会手下留情,顶多不要命就是了。”
宁氏不禁笑了,“我瞧着几个倒是不错,也不至于说难听的。舒婉这样好,她们早晚会知晓的。”
舒婉也跟着笑,“的确,我也这样认为的。我这样优秀的人就该人见人爱。”
舒婉说完,旁边的谢怀谦抿唇憋着笑意,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中盛满了笑意,像是将过完的春天都藏在了眼底。
瞧着这美男子的模样,舒婉不禁想到以前看过的宁采臣,好家伙,难不成就这样?
怪不得聂小倩情难自已,换她也把持不住。
谢怀谦察觉到她的视线,猛的收住笑意,“怎么了?”
“没怎么,看你长的好看。”舒婉说完留下脸色通红的谢怀谦进屋去了。
谢怀谦脸红的不像话,宁氏轻笑,“去吧,夫妻间不要紧的。”
谢怀谦仓皇逃窜,进屋后见舒婉又在写她的话本,谢怀谦不禁道,“在外头那样说不好。”
“怎么不好了?”舒婉头都没抬,“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妻子,说这样的话还说不得了?”
谢怀谦被她的话弄的哑口无言,支支吾吾道,“我的意思是让人听见不好,免得说咱们轻浮。”
舒婉这才抬头看他,“那在屋里就能说了?”
谢怀谦面庞微红,眼神游移不知该落在何处,半晌落在桌上那纸上,“可、可以的吧。”
“可以的吧?”舒婉故意问道,“那究竟是可以还是不可以,我提前问好,省的又得说我轻浮。”
“我不是这意思。”谢怀谦急眼了,上前一步坐在她对面解释道,“不是我这样想你,是这世道对女子的要求本就高,你如何说我,我并不介意,但外人听着不好。这本就是闺中夫妻情趣,让人听着也的确不好。”
“那是你娘。”
“我娘也不行。”谢怀谦脸都红透了,试图给舒婉讲道理,可舒婉不爱听,打断他道,“行了,我知道了。”
谢怀谦有些丧气,便不说了。
屋里不由安静下来,谢怀谦看她写的比之前快了一些,再看那纸上的内容,当真是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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