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谦紧张的像新婚之夜的小媳妇,心跳如雷,好歹没再跟之前一样将自己憋过去。
他紧张的等着这个吻落下,双眼却也没再闭上,反而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女子的靠近,可舒婉却在他跟前只剩一指的时候停下,然后问道,“紧张了?”
接着舒婉便笑了起来,胸腔都跟着震动。
她翻身仰躺在那儿,扭头去看谢怀谦,“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可爱?
谢怀谦虽然不明白这词的意思,却觉得舒婉是在逗弄他,顿时又气又恼,干脆翻过身去,“睡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逗弄的太狠,接下来几日谢怀谦都有些不愿搭理舒婉的样子。
倒是每日早起打上两刻钟的八段锦,直到身上出汗没了力气才停下,早饭后便开始抄书,偶尔还会去挑水。
当然,谢怀谦挑水,两个水桶半桶水都挑不起来,可是被一些大姑娘小媳妇笑了一回。
舒婉还跟他道,“不然还是我去打水吧。”
谢怀谦也不答应,哼了一声直接挑着水桶走了,他宁愿让陌生人嘲笑,也不想让舒婉嘲笑。
舒婉有那么一丁点的心虚,但这心虚也就那么一指甲盖那么大,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逗他,谁让他这么好逗呢,换个男人试试?估计早就不成了。
他不吭声,舒婉也就不逗他了。
如此相处几天,谢怀慎都能起床走动了,谢怀谦似乎都没原谅舒婉。
晚上谢怀谦洗澡时舒婉便小声问他,“谢怀谦?”
里头的人没应声,身形却一顿,明显在等着她说话。
舒婉笑道,“还生气呢?”
谢怀谦又不肯承认,“没有。”
舒婉就继续问,“那要不我给你搓搓背赔罪?”
眼前的帘子虽然单薄,却也遮挡住了两人,谢怀谦突然将帘子拉开,舒婉直接与他来了个对脸儿。
眼前的男人消瘦的只剩排骨架,毫无美感,舒婉没了再看的心思,眼睛却忍不住往下瞄,谢怀谦飞快的捂住,脸色涨红,一把将帘子又拉上了。
两人都沉默了。
待两人都洗完躺下,舒婉看着已经朝另一边佯装睡觉的谢怀谦,又开始嘴贱,“害羞了?”
“舒婉。”谢怀谦猛的坐起来,满脸恼怒的看她。
舒婉笑,“不是你自己拉开帘子的吗。放心,天太黑了,我什么也没看见。”
谢怀谦气呼呼的躺下,更不肯跟舒婉说话了。
舒婉叹息一声,“你说就这么过日子多无聊,总得有点事情做吧。”
“那你就来逗我。”谢怀谦愤愤不平,“你明明没有跟我好好过日子的心思,却偏偏来招惹我,舒婉,你没有心,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谢怀谦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在来省府的时候舒婉没离开,那就该跟他好好过日子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嘴上说着撩拨他的话,却什么都不过心,只是逗着他玩。
他再弱也是个男人,哪怕现在还不行,他也是个男人。
谢怀谦是有些委屈的,背对着舒婉道,“如果你仍旧没想跟我好好过日子,那就不要来招惹我,不然……”
舒婉平淡的声音传来,“不然怎么样?”
谢怀谦又坐起来了,看着舒婉说,“不然等我身体好了,就是我们圆房之日。”
舒婉点头,“行吧,前提是你先行了再说。”
屋里安静下来,谢怀谦不知舒婉睡没睡着,反正自己是被气的睡不着了。
就是这语调儿,将这种事儿看的极为平淡,似乎圆房不圆房她也无所谓。
可怎么能无所谓呢,两人圆了房就是真正的夫妻,以后是可能生孩子,多了牵绊的。
谢怀谦提醒道,“一旦圆房,是可能会怀孕的,以后多了牵绊,你想走都走不了了,我虽然想与你做正经夫妻,但也想提醒你考虑清楚,就当是给你给我的一个机会。”
没等到舒婉的回答,谢怀谦像虫一样蠕动几下,说,“睡了,睡了。”
于是他睡了,舒婉睡不着了。
舒婉觉得,似乎跟谢怀谦做夫妻也不错。
谢怀谦只要胖上去,锻炼好了,有那么一张脸应该也挺好睡。实在是养不好,以后他没了,她也能继续当个快活寡妇。
至于离开谢家,她如今已为谢家妇,她离开还能去哪儿呢?
还有,她当真对谢怀谦没有一点感觉吗?
如果没有恐怕也不会这么撩拨她了,闲的吗?
但喜欢这个词又让舒婉觉得陌生,也觉得恐惧。
末世里的爱情透着算计,在古代呢?
目前来说,谢怀谦还很纯粹。
可谁又能掌控的了以后的事儿呢。
舒婉搓了搓脸,走一步看一步吧,该睡的时候就睡,大不了以后换一个。
天亮后,谢怀谦似乎恢复如常,跟舒婉点点头,便出门打水让她洗漱。
回来时宁氏喊住谢怀谦,“你与舒婉是闹矛盾了?”
谢怀谦摇头,“娘,我们没有,您不用担心。她只是对咱家还没有归属感,等慢慢的就好了。”
闻言,宁氏轻轻点头,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