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段锦本身就是古代流传起来的,当一个现代人穿着古风衣服做的时候还有点儿东施效颦的意思,但真正的古人做起来的时候又觉得很有欣赏性。
谢怀谦穿的仍旧是灰色短褐,动作虽然有些生疏,但都能一点不差的做出来来,只有呼吸上还有一点不正确。舒婉相信她再提醒一下,谢怀谦就能做的很好了。
难怪宁氏说小时候的谢怀谦被誉为神童,果不其然呐,跟她这种考个大学都得死命学的人是不一样的。
谢怀谦做完,见舒婉没说话,便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的看着舒婉道,“舒婉,我做的哪里不对吗?”
“没有,做的很好,除了呼吸有个别不对的地方,其他做的很好。”舒婉感慨道,“你是天才?”
谢怀谦松了口气,脸上也浮现出笑来,“小时候被誉为神童,但神童功力不及霉运当头。”
见舒婉挑眉,谢怀谦忙道,“当然,这一切似乎随着你到来变得不一样了。”
旁人或许还没法察觉,但是他自己却感受的一清二楚,身体虽然仍旧虚弱,但已经很少无缘无故的咳嗽,以前走上不久便气喘吁吁,气喘如牛几欲没命,来省府路上时他与舒婉并肩前行也能坚持下来,偶尔还能说几句话。
这一切都是因为舒婉。
眼瞧着谢怀谦眼中的情绪越来越浓厚,舒婉忙道,“走了,吃饭了。”
才说开饭,谢怀慎便把饭桌搬了出来,还是在院子里吃。
早饭宁氏煮了小米粥,配上家里剩下的小咸菜,又烙的大饼,看不出手艺,味道还不错。
宁氏道,“午膳时舒婉你指点指点我。”
舒婉点头,“行。”
饭后谢怀慎正准备出门采购,黄彪却背着一捆柴过来,也不说话,放在门内人就走了。
谢怀谦脸色不好,干脆背起来直接奔着黄彪住处去了。
黄彪尚未走远,回头瞪他,“你这是干什么?柴又不是给你的。”
谢怀谦看着他高高壮壮的身体,虽然有些羡慕,但还是站的笔直,“我家舒婉不做饭,我家也不需要你送的柴,你拿回去吧。”
说着他往黄彪手里一塞便要转头,却又被黄彪喊住,“谢怀谦,你觉得你配得上舒婉吗?”
谢怀谦猛的回头,就见黄彪眼中尽是嘲讽,他自然知道自己不够优秀,但他昨日也问了舒婉,也明白自己欠缺在哪里。
若是以前他定是没多少信心,但他身体这段时间已经好转,他有种预感,他的身体以后会变得越来越好,等他再锻炼的强壮,说不定就能达到舒婉的要求。
脱衣有肉,穿衣显瘦,说不定就能达到了呢?
目光落在黄彪那张脸上,他心中的自信更多一分,舒婉是喜欢他的脸的,他看的出来,这一点黄彪就比不得他。
一瞬间,谢怀谦突然没了跟黄彪较劲的想法。
何必呢,他跟舒婉都成亲了,也在一张户帖上,不出意外他们就是一辈子的夫妻。
谢怀谦道,“不论我配得上配不上,舒婉都是我的妻子,我都是她的丈夫。”
说完谢怀谦不再多说转身便走。
黄彪盯着谢怀谦的背影,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
那么他还能怎么在舒婉面前表现?
回到家,谢怀谦也没提刚才之事,舒婉也懒得问,正准备回屋,谢怀谦道,“我再做一遍,你再帮我看看?”
舒婉闲着也没事儿,便道,“那你做。”
还挺有毅力,就这身子骨做三遍……也行吧。
于是乎,谢怀谦又做了一次,这次动作更加舒展流畅,呼吸也对了。
舒婉赞赏道,“不错,以后每天早起至少做一刻钟。”
谢怀谦问,“只做这个?”
“暂时是这样。”
谢怀慎出门买木材准备让狄荣帮忙打点家具已经出门,宁氏则出门去买针线准备缝补衣服。
谢怀谦则进屋,将一路带着的箱笼打开,露出里面的书籍来。
谢家的藏书算是多的,足足装了两口箱子,毕竟是从谢父开始积攒,与大户没法比,与普通读书人家比起来就好的多了。
“这些都是你科举要读的书?”
舒婉好奇的拿起一本,翻开看了看,顿时觉得头疼,繁体字不说还都是竖着,关键是没有标点符号断句,她根本不知道这写的什么。
“这只是一部分。”谢怀谦将书本暂时摞在自己睡觉那一侧的炕上,然后拿起一本书准备文书,见舒婉拧眉,他突然问道,“舒婉,要不我教你认字写字吧?”
舒婉:“……”
上过九年义务教育还上过大学的人竟然被当文盲了。
谢怀谦说完并不避让,反而解释,“我明白,你身上有些奇怪的地方,我不会问,你也不会说,读书识字起码能出门不一脸懵,你说对不对?”
他说完,就见舒婉眼神锐利的朝他看过来。
谢怀谦果然知道。
舒婉之前有几次也没刻意隐藏,就是看看谢家人的看法,有些东西她能藏着掖着,但关键时候有些东西没法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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