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天过年了,二神这个时候活都不少,我想了想,就算横插一杠子也要把陈川叫来。
于是我问了陈川的近期安排,陈川说确实排着活呢,让我不行年后再办。
其实我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但现在仇仙儿不给时间啊,我害怕他中途反悔,那样黄天龙岂不是白谈判了?
最后还是我和陈川说清事情的严重性,再凭借多年的交情,陈川是硬生生把时间挤了出来。
还记得那天,陈川是顶着黑眼圈来的。
他来了还带了一坛子自己泡的葡萄酒,说是快过年了给老仙儿喝。
我笑着接过来,然后问他黑眼圈咋回事,陈川说:“最近活真的多,连着两天没休息了,能不黑眼圈吗。”
我出于关心就说让他推一推在干活,非要把自己造成这样。
陈川一听就不服了,说:“都是你这样的急活,一个接一个我咋推呀,再说我们一年就指这几个节日赚钱呢,就算把自己熬死我也要干,不能和钱过不去。”
我笑着说他是财迷,然后和他说了赵老蔫家的情况。
陈川说这样的精神病他见多了,还说自己当初就这样,出完堂口之后就好了,让我不用担心,请下来聊聊就清楚了。
我说你当初是病了,但你没说自己是天上神仙啊。
陈川嘿嘿一笑,“我是没说自己是天上神仙,但我那时候觉得天上神仙都是我小弟,都要听命于我。还有我认为自己身份根本不屑他们为伍。”
我挠了挠头,看了看陈川,精神都恍惚了一下。
陈川接着说:“你不用这样子看我,我没有犯病,当时我真是那样想的。还有一点你知道为啥精神病和精神病能玩一起去,而和普通人就不行吗?”
“因为他们都不正常呗,这还用说。”
陈川摇了摇头,表示我说的太表面,他说根据自己疯过的经验来看,他们才是正常人,所以不爱和傻子玩。
我说你说谁是傻子呢?我看你是熬夜熬傻了,快睡一会去吧。
陈川笑了笑没在辩解。
之后毫不客气躺在沙发上,不一会呼噜声传了出来,看样子是睡着了。
我也没去打扰他,想想这人是真不容易,不论是谁只要活着就要拼搏,尤其是做我们这行的,啥时候有活啥时候干,不论黑白昼夜。
二神更是如此,大半夜让人叫去干活已是常态。
如果不去,赚不到钱不说,还会得罪大仙儿,人家看你哏啾啾地,下回有活该不叫你了。
除非你有钱不在乎这事,但是做这行的有几个有钱人啊。
都是没办法,熬着身体赚一些辛苦钱。
陈川睡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赵老蔫儿带着媳妇来了。
这次她媳妇没在穿睡衣,而是穿着一件大棉袄,看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我招呼他们二人坐下,先是问了问李春香的状况,还有冻伤情况。
赵老蔫儿高兴着说:“师傅自从昨天你走了我媳妇一直没犯病,晚上还睡的还可好了。她这冻伤也不碍事,都按照你说的办了,要是严重也不能走着来。”
我心想,要是再犯病黄天龙就白去了,同时也证明这事我解决不了。
不过还好,一切都在计划当中。
之后,我尝试着和李春香沟通,我告诉她待会可能还要疯一阵,问她能不能受的住。
李春香一听我这样说,显然有些胆怯。
但她很快坚定了眼神,开始和我诉苦,说着说着她自己就哭了,她说这些年都被折磨怕了,可是这次她不害怕,因为她相信我能帮助她。
还说昨天要不是我发现及时,没准她就冻死在鸡窝了,我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他们这样说我还有点不好意思,我谦虚着说,恩人倒是不至于,救你一命是真的。
不过你也是有所福报,命不该绝,就算没有我的出现,也会有其他人帮助你。
赵老蔫儿在一旁附和,说师傅你就别谦虚了,我媳妇就靠你了,也只有你能拯救我媳妇。
我说既然你们这么信任我,咱也别光说不练,还是请下来问问具体咋回事吧。
赵老蔫儿和媳妇一同点头,随后我叫醒陈川。
陈川翻了个身,然后又闭上眼睛,说:“让我再睡一会。”
“睡什么睡,起来干活了。”
他扑棱一下坐了起来,笑着说自己实在太困了。
我说大哥困也没办法,坚持坚持吧。
之后,陈川在包里掏出一面鼓,他说这个鼓是新买的,纯纯牛溜子,而且嗡声特别好。
当时对于啥皮我也不太懂,只觉得能唱能敲就行。
其实还真不是这样,好的一面鼓配合着神调接仙儿也省事。
陈川拿的这面鼓叫文王鼓,也可以叫手抓鼓。
有一句说,文王鼓赶将辫,鼓声一响震响天,太平年间太平鼓,边打边唱边起舞。
文王鼓可以说有着悠久的历史传承了,特别是在东北。
文王鼓一般采用鹿皮、驴皮、牛皮、羊皮制作而成,里面还有八根弦,分别四根朝北,四根朝南。
有个说法,这八根弦配合着文王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