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离世,是家里的大事。
因为奶奶的情况不是短时间造成的,所以提早准备好了葬礼。
葬礼是按照我们当地习俗办的,分大三天和小三天。
大三天就是凌晨以后去世的,从当时开始算,灵堂停放一天,第二天火化,第三天就可以入土了。
小三天就是凌晨前去世的,到凌晨就算一天了,第二天白天的时候基本就是,停放灵堂,火化。
通俗来说就是,大三天放满三整天,小三天则按照当天算,以此往后推。
记得奶奶是按照小三天办的,然后就安葬了。
这几天守灵期间,香火也不可以断,断香火则代表断后代之意。
当时是在农村,没有太隆重的举行仪式,都是一些亲戚邻里前来吊唁。
再说这就是一种仪式,生前不孝死了整这些都是虚的。
在奶奶走后的第七天,也是烧头七的日子。
二叔说啥不让我去烧纸,说我是个女儿身,去了影响气运。
我心想,我一个看事的平时还真没少去,谁家坟地漏了让我隔空看出来,都求着我去呢,他不让我去我就不去啊?
所以,我也没听他的,自然去给奶奶烧了头七。
对了,奶奶离世后涉及到分遗产,家里大姑最大,但二叔不是物,并不听从大姑的安排。
最后还是爸爸说话,这才压制住他。
其实也没啥东西,就是三间大瓦房,在爸爸的安排下给分了。
爸爸说房子自己不要,大姑二姑也不要,二叔更不可以要,必须分给三叔还有四叔。
只因为他们没结婚,让他们有个住处。
二叔也没办法,最后就这么决定了。
在分家时候我没有在场,因为仙家告诉我有好东西,让我去找找。
咱说我家这老仙儿是真护着我啊,最后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我看见了老仙儿要的宝贝。
这个宝贝就是百年老升,奶奶留给我的唯一信物,前文章节发过图片。
大家都知道,升代表着财,因为老一辈是用它装米的。
家里长辈自然也知道这个东西的重要性。
可毕竟他们用不上,再说这是老仙儿看上的东西,我咋地也要争取一下。
于是,我拿着这个升找到了家里的长辈,表示我想要这个东西。
大姑他们虽然知道代表啥意思,但也不会和我一个小辈抢东西,也算是默许了。
可是我那不是物的二叔不同意了,他说我拿走这个升算是分遗产了,所以他必须分。
为此,我爸爸在自己家给他扛了一袋大米,这才保住我要的东西。
奶奶离世这些天,也没在发生什么蹊跷的事情,一切是那般顺利。
眼看几天过年了,我也不打算在折腾回去,便准备在家消停陪父母过个年,安抚一下他们的情绪。
还记得那天是腊月二十三,也是奶奶离世没几天。
妈妈看我回来这些天,没吃好没睡好很是心疼,也是赶上小年的日子,妈妈给我包了最爱吃的酸菜馅饺子。
吃饭的时候,我们谁也没提奶奶事,而是找了一些开心的话题。
我和父母说,想让他们搬家去我身边,吃饺子也方便。
妈妈慈爱的看着我,“小馋猫儿,想吃饺子妈妈给你多冻点寄过去就好了,还用搬家吗。”
我笑着说道:“我是为了吃饺子吗,我不是怕你们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吗,在我身边也放心。”
“在农村这些年适应了,要是去大城市我怕上火,你好好工作别担心我们。”爸爸吃着饺子含糊不清着说道。
我知道这事他们一时难以改变想法,只能一点点来,之后我没在多说。
就在这时,我手机叮铃铃响了起来。
我一看是文姐打过来的,我就问她啥事。
她说让我快点回去,有个香客疯了她整不了,还说那个人在我堂前跪着磕头呢。
他家里人拽都拽不起来,非说我能救她。
我说这都过年了,让她年后在来吧,实在等不了就去找别人。
我说这话也没多想,端起蘸料碗打算继续吃,谁知碗刚刚端起来瞬间两瓣了,还给我的手还割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手指往出流。
妈妈看见急忙给我包扎,嘴里还说:“这么大人咋还不小心呢,这碗三十来年都没坏,你和这碗有仇啊,使那么大劲儿。”
我笑了笑,知道妈妈是担心我,并非心疼一个碗。
妈妈满脸心疼地说:“你是不是又犯病了,都出血了你还笑。”
我抓住妈妈的手,说:“别包了我没事,但我好像不能在家陪你们过年了,不然你说的话就应验了。”
妈妈叹了一口气,“我就说吗,这碗那么结实,没磕没碰咋就两瓣了呢。”
其实,这碗坏的蹊跷,正是仙家给我的眼罩,如果我不回去,真不保证下次会发生什么。
既然是仙家的意思,我只能听从。
当天我在家陪父母住了一晚,转过天的下午,我就离开了家里,坐车回到了哈市。
虽然有些不舍,但使命在身,身不由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