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糊涂,我不能陪他一起装,我的工作就是负责告诉他,剩下的让他自己决定。
当然,这件事最简单的处理方式,就是把老爷子和仙家供起来。
于是,我只好耐心的和他讲了一些出马知识,李柏兴父亲听的也算认真。
但他说李柏兴还小,这样会影响他儿子婚姻,谁也不愿意嫁给一个出马弟子,还说他的爷爷确实和我们不一样。
最后一句话,他虽然说的比较委婉,但我做生意这些年,接触的人也不在少数,听话要听音儿我还是懂的。
意思是你们是出马的,我家不是,就算我家是也不出。
既然如此,话不投机半句多,该做的我已经做了,也不打算继续唠下去了。
在和他父母打过招呼后,我和文姐离开李柏兴家。
在路上,我给师父打了个电话。
遇事不决找师父,这不丢人,毕竟我没经验。
师父一听,说这不算什么难事,但要见到本人后,才能下定论。
一是看有没有缘分。
二是想听听老爷子的意思,光听我说可不行。
师父这样顾虑是对的,如果没有缘分,再厉害的大神也搞不定,如果有缘分,刚出马也一样好使。
特别出马这个行当,不分年龄大小,完全凭借仙家的力量去做事,再者就是经验,而出马年头久的自然经验十足。
但也有一些老大神处理不了的事情,年轻人就可以解决,所谓仙家手下论高低。
比如李柏兴的事情,文姐就没有看出来,难道就能说文姐不行?
相反她给其他人办事,也是治一个好一个,不然李柏兴母亲也不会找她,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于是我告诉师父,现在人来不了,他家不同意。
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能做的就是等待。
还别说,这次我们去李柏兴家效果还真不错,老头儿并没有直接打反复。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
这天,文姐急忙找到我,说李柏兴又来了,还说这事我也插手了,不能不管她。
我一听,文姐这是没有办法了,硬把我往里拽。
我也没慌,心里想难道让仙家在给老头儿撵出去,可这不是长久之计。
于是,我再一次拨通师父的电话。
“师父来活了,你看你徒弟多想着你。”
“你是想着我?你是解决不了吧,说吧什么事。二万”
“就是上次的那个人又来了。哎呀!别打麻将了,快点我去接你。”
于是,我接上师父去了文姐店里。
说来也怪,师父刚进门,坐在地上的李柏兴瞬间抬起头:“你是来帮他们的,还是来帮我的?”
他这话一出,师父憋不住笑了。
“咋啦!老爷子,这是受委屈了,来和我说说咋回事,我来了看谁还能欺负你。”
老头儿一听这话,也来了精神,像是碰见主心骨一样,说的那是口吐白沫。
可能是着急,也可能是不想让我们听懂,说的也不是人话,我是没太理解。
可大概意思我知道,他说我和文姐三番两次送他走,而且还不给送钱。
说他要立堂口可我不听,直接拿鞭子抽他,如果他不走就要仙家动手揍他。
还说自己一个老头儿没人管没人问,很是可怜,就想抓个弟子出堂看事。
我一听这老头儿不是在说谎么。
第一钱给他送了,还送了两次,是他自己不走。
第二只是给他拦住了,并没抽他。
第三是那天我没有办法,总不能尬在那,所以才强行送他走。
我走上前,刚要解释,师父便拦住我说:“他说什么不重要,咱们要解决问题,要的是结果,他爱说啥就让他说。”
“师父这老头儿鬼话连篇,还说谎,活着的时候肯定也不是物。”我气鼓鼓的看着老头儿说。
可师父没在理我,而是和李柏兴父亲沟通起来,也不知说了什么,就见李柏兴父亲搓了搓手说:“行吧,就按你说的办。”
师父沟通完又和我说,他这事不能听一面之词,必须找二神给他捆严实点,我给你二神电话你去约一下。
师父说的话我肯定要听的,然后我走了出去,文姐也好奇跟我走了出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我约好了二神,一个小时后,二神拎个鼓就来了。
接下来就是敲鼓,把这说谎的老头儿请下来。
这个二神不是二哥了,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姓丁,叫丁东坡,个子不高,开口说话和他的名字一样有趣,典型东北人的幽默。
师父跟我说,这个二神并不是单边,是一马双跨,也是位有实力的先生。
单边指这个人就是单纯的二神,而一马双跨指的是,这个人即是大神又是二神。
而在这一行有个心知肚明,又不会明说的规矩,那就是一般大神都不会找一马双跨的二神。
因为碰到心眼坏的会撬你活。
可我们那时候根本不在乎,一贯的作风是爱找谁找谁,不找我才好呢。
据说这位二神是个苦命人,出马之前被折腾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