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蕾说的那个地点。
……
延西路。
瑞祥楼。
淞沪酒馆不下几十家,这就是其中一家,又能住宿,又能吃饭。
天字二号房中。
这是瑞祥楼最大的客房,共有三间。
孟佑德光着上身,躺在卧室的床上休息,脸上布满冷汗。
左肩膀上有一个刚缝合好的伤口。
屋内桌子上放着一盆水,两条染血的白毛巾,还有一个破开的棉衣,以及两瓶打开的白酒。
地上则散落着染血的棉花。
显然。
孟佑德刚给自己做了一个简单的缝合手术。
叛逃时,军情处内部锄奸队,差点结果他的小命,最后还是运气好逃脱了追杀,来到了淞沪。
因为自己受了伤,孟佑德又不了解淞沪情况。
担心日本人拿自己当诱饵,目的是为了引出淞沪潜伏的特工,当下他也不敢轻易抛头露面。
加上身体到了极限,便想第二天再说。
想着想着,孟佑德就感觉自己脑袋愈发肿胀,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时不时发出一道痛苦的呻吟声。
路上,陈永仁简单化妆一番,偷摸潜入瑞祥楼,来到了天字二号房外。
透过心声,花蕾说的没错,孟佑德果然受了伤。
陈永仁拿出一根铁丝,弯成一个沟子,顺着门缝插进去,然后轻轻一勾。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