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森走出酒楼的时候,马夫和护卫都是紧了紧双拳,浑身肌肉绷紧了。
这马夫和护卫都是战场上的老卒,对危险尤为敏感。
不过罗森也只是从他们的身边经过,多余的眼神都没留给他们。
朱文和罗铭谈天说地,一直聊了两个时辰。
朱文这才与罗铭告辞。
“明言贤弟,此乃我的玉佩,他日若是去到京城,可得来寻我,我住朱雀街,往前百步就为我府邸。”
“自然,若是去到京城,定然再与朱兄再把酒言欢。”罗铭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却是摸出一个怀表:“朱兄,这是乃父送我之物,如今我将此物转赠于你。”
“这是何物?”
“我父亲说,此乃怀表,能看时间,乃是父亲找寻能工巧匠制造而成,望朱兄此行一路顺风,平安归家。”
朱文见闻此物居然自己能动,而且还能精确时间,感觉玄妙异常,看这做工就知道价值不菲,顿时觉得自己送的玉佩有些掉价。
他送的玉佩虽然是皇家之物,可是放到市面上却卖不了钱,反观罗铭送他的怀表,绝对价值千金。
“此物当真奇妙,怕是价值不菲,愚兄……”
“朱兄,你我互通信物,本就不该拘泥价值,且收下吧。”
“那好吧,那愚兄就厚颜收下,他日明言贤弟来京,愚兄定当好好招待贤弟。”
“待明年秋闱,小弟定去京城。”
朱文知道罗铭家世不差,所以也没留什么钱货,只是依依不舍的与罗铭惜别。
待到两人分别之际,罗森这才牵着马来到罗铭面前。
“父……爹,之前我与朱文大哥相谈甚欢,忽略了您,实在是罪该万死……”
“行行行了,别啰里吧嗦的,我要回去了,你且回书院。”罗森听的头都大了。
罗森与两个下人在开封府采买了些许东西后,便出了开封府。
开封府距离开元县两百多里地,此刻出去,怕是要在野外度过一晚。
罗森与两个下人策马走了百里,却见前方出现追逐。
只见先前看到的那朱文的马车正在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狂奔。
原本保护朱文的两个护卫已经不见了,后方还有十几个马贼追杀。
就在这时候,却见后方一个马贼拿出一个神臂弩,对着前方的马车射出一箭,这箭矢没射在马车上,而是直接射在拉车的马上。
拉车的马吃痛之下,四蹄失衡,拉着马车翻在路边。
车夫在地上翻滚两圈,拉开车帘,搀扶着朱文就跑。
罗森看到这一幕,哪有山贼能掏出神臂弩。
这要不是夺嫡之争,自己敢把头剁下来。
只是,看那朱文狼狈的摔在地上,就连罗铭送他的怀表都掉了出来。
朱文见状,伸手就去拾取怀表,这时候后面马贼已经杀到面前,手起刀落就要斩在那朱文头顶。
罗森摸了摸胸口,骤然丢出一枚银锭子。
银锭子打在那马贼刀锋上,刀锋偏移开,朱文的肩膀挨了一刀。
罗森立刻策马上前,抱拳道:“诸位好汉,有话好说,诸位要多少钱,在下双手奉上,何必打打杀杀,妄造杀孽。”
一众马贼却是一声不吭,拔刀就朝着罗森杀来。
罗森侧身避开刀锋,反手夺过刀锋就用刀背劈在马贼手臂上。
咔嚓——
那马贼臂骨直接被刀背敲断,罗森如法炮制,随手就将几个马贼身上各个部位敲了一下。
“点子扎手,快撤。”
这些马贼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虽然悍勇,却不是死士。
见力敌不过罗森,立刻就慌不择路的策马逃离。
“这位老爷,快救救我家公子吧。”马车车夫急忙求道。
此刻朱文肩膀上挨了一刀,此刻已经奄奄一息。
“将你家少爷送我马背上来,我略通岐黄之术,兴许还能来得及救他一命。”罗森说道,同时对身后跟来的下人道:“将你们的马匀给这人一匹,你们慢些回家。”
马夫连忙将朱文抱到罗森的马背上。
罗森带着朱文赶了一个时辰的路,终于赶到家中。
将朱文送去厢房后,罗森就为朱文医治和缝合伤口。
罗森和朱文非亲非故,自然不会给他什么超凡的治疗手段,免得暴露。
其次罗森对这个未来的皇帝没什么好感。
这位大明朝的第二代皇帝将无能展现的淋漓尽致。
要不是看他与自己儿子交好,罗森都不会出手救他。
过了半时辰,罗森从厢房出来。
“我家少爷如何了?”
“已经脱离危险,好生照料你家少爷,若是有什么需要,找我家的下人。”
“多谢大老爷,多谢大老爷。”马夫连连磕头。
他是长长的松了口气,自家这少爷可是皇孙,如果他在自己的护卫下死了,那自己一家老小都要陪葬。
所以他对罗森自然是感恩戴德,毕竟罗森可是救了他和他一家老小性命。
朱文的伤势说轻不轻,说重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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