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道惊雷在天空炸响。
乔洛染难以自控地抬起头,死死的盯着潘姨娘:“你是说……青青?!”
她的眼神仿佛噬人的猛兽,藏着幽幽的冷光,仿佛随时都会扑上去,把猎物撕扯干净。
潘姨娘有些被吓倒了,不自然的转过了头,磕磕绊绊的再次重复了一遍:“怎么了?就是你身边那个,那个咋咋呼呼的丫鬟……”
乔洛染脸色忽然平静了下去。
她转头看向旁边一言不发,却隐隐带着看戏意味的南泽溪,眼睛不变,嘴角冷冷的勾起:“这件事情,王爷也知道?”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南泽溪虚伪的叹了口气,“洛染,我是相信你的,可是你身边那个丫鬟说的言之凿凿,加上亲眼所见,我也要考虑这件事情传出去的影响……我相信你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但也防不住外人别有心思——”
在最后一句话,他的语气莫名的加重,仿佛带着隐隐约约的暗示,“只要你老老实实的说出那个人到底是谁,这件事我也就不追究了。”
“怎么能不追究!王爷,乔氏犯了如此大的错,您竟然还想着一心包庇吗?”
站在一边的潘姨娘看到南泽溪这么
说,顿时像得到支持一般又傲气了起来,咄咄逼人的看着乔洛染。
南泽溪语气无奈:“瑞玲,你不要这样说洛染了,她也是有自己的苦衷,或许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能误会到和外男密林交谈一个时辰——”
“……”
这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轮番的逼问着乔洛染。
虽然他们的最终目的不同,但是表面上都不约而同的将乔洛染比如一个两难的困境。
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是绝对不会开口承认这件事情的,也绝对不会相信青青主动开口告密!
想要解决目前的困局,需要抓住口供里的破绽……
乔洛染的性格使然,在现在这样最紧急的状态下反而冷静了下来。
“潘姨娘。”乔洛染抓住两人停歇的一个瞬间,冷不丁的开口说道,“你说了半天青青告密,这到底告的是什么秘密,我都还不清楚呢,可否麻烦你把青青的话再复述一遍?”
潘姨娘冷笑了一声:“你可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说就说,你那个丫鬟亲口说的,当时你听到了她们没有听到的笛声,然后独自一人走进竹林深处,还让下人帮忙望风,直到将
近一个时辰以后才出来。”
“这不是私下里有了相好的,还能是什么?!”
乔洛染的手指紧张的勾了勾手心,详细到这个地步,难不成当真是青青开了口?
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了。
她镇定自若地反问了回去:“这种荒唐话姨娘也相信,这世间上存在只有我一个人听得到,别人听不到的笛声吗?就算我一个人走进了竹林深处,下人又没有跟着进来,如何知道我私下里见了人,还是一个男人!”
“这……”这个反问太致命了,潘姨娘也答不上来,只好无理取闹的说道,“谁知道你和你那个相好的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说不定那只是你故意这么说,好故意找一个借口,独自一人离开!”
“呵。”这等苍白无力的解释,不用乔洛染说,所有人都听得出来,她干脆利落地转过身,看向南泽溪。
“王爷,若是说那天的事的话,我还稍微有一点印象,似乎的确是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我才独自走进竹林查看的,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绕了一圈以后无功而返,时间也根本没有长达一个时辰。”
乔洛染镇定自若的编着瞎话,无辜的看着南泽
溪,“这件事情我身边的四个贴身丫鬟都知道,我却是不知青青为何要编出这种话来污蔑我……王爷,请允许我与她当面对质!”
她的话音刚落,潘姨娘脸色顿时一僵。
当面对质?人都已经被她毒哑了,当面还能说出个什么东西来!
要是被这个女人知道她严刑拷打……谁知道对方又会发什么疯!
潘姨娘迅速调整了脸色,肃然拒绝:“乔夫人此言差矣!此话只是你的一人之言,你身边的贴身丫鬟也肯定都是向着你的,如青青这般愿意为了公义之话才可信……”
“哦?”乔洛染似笑非笑,“说起我身边的贴身丫鬟,今天一早鹿鸣出去不曾回来,青青跟她前后脚出门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青青既然在潘姨娘那里,另外一个是不是也在潘姨娘那里!”
潘姨娘下意识的回答道:“谁说鹿鸣在我那里,那个不是叫鹿茸吗……”
破绽!
乔洛染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步步紧逼:“你怎么知道她叫鹿茸!我记得我从未说过她的名字吧?难道潘姨娘竟然可以贴心的记住每一个下人的名字吗?”
“……我,我,我从你那个青青口中得知的!”
“
鹿鸣和鹿茸年纪相仿,你怎么可能单单从一个名字就分辨出早上出门的那个叫鹿茸?我刚才开口的时候分明说的名字是鹿鸣!”
“……”潘姨娘哑口无言,支支吾吾的,想不出来一个合理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