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洛染在鹿茸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罢了,就算南泽溪这家伙想占她的便宜又如何呢,只要能让她顺顺利利的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让他先吃点甜头。
只是最后,从自己这里吃了多少,她不要让这家伙老老实实的吐出来。
乔洛染心里默默的算计着,一双杏眼含笑的看着面前相当大的二楼小建筑。
“文轩阁?是王爷取的名字吗。”
元账房摸了摸胡须:“夫人所言不错,这是王爷亲笔题字的匾额,工匠用了整整一夜连夜刻出来。”
话里话外暗示着南泽溪对她的宠爱。
乔洛染不置可否,微微昂首:“开门吧。”
一旁的下人缓缓地推开了大门,一股灰尘顿时迎面而来,乔洛染来不及闪避,被呛得连连咳嗽:“咳咳咳……怎么里面还没有打扫吗……咳咳咳……”
元账房尴尬一笑:“是小的疏忽了……”
其实也不过就是过了一夜的时间,就算再怎么动作迅速,也不可能一夜的时间将几年未用的二层小楼打扫得干干净净。
也是元账房没有想到乔洛染如此雷厉风行,说干就干,他还以为这位夫人至少会慢腾腾的准备个天才会开
口说要开店的事情。
只是他也没想到,这二层小楼脏的这般离谱,还恰好让乔夫人吹了一脸的灰。
乔洛染捂在衣袖下的嘴微微一翘,声音却是隐隐透着愤怒:“元账房当我一介妇人柔弱好欺是吗?既然说了已经准备周全,又怎可让本夫人来这吃灰尘!你且等着我,这就回去禀告王爷,这就是他派给我的好人手——”
“夫人且慢!”元账房急切的伸出手拦在乔洛染面前。
王爷信任他,才让他出来完成这件事,若真是让夫人回去告上了这一状,那岂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不行,绝对不行!
元账房的小眼睛打量了周围一圈,最终定格在正对面的东来酒楼:“夫人,不如您先去对面的酒楼稍等,属下这就将文轩阁打扫干净。”
他急得连不应该自称属下都忘了。
乔洛染放下衣袖,一双眼睛似笑非笑,表情却看上去似乎十分生气:“去酒楼里等?天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本夫人可没这个耐心,鹿茸,回去了!”
“夫人,夫人莫急。”元账房急得满头大汗,陪笑的挡在乔洛染面前,“不如,不如这样,夫人难得出一次府,我
让人陪着夫人在街上转转,保证夫人回来时,文轩阁已经打扫干净!”
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乔洛染一双眼睛始终牢牢地打量着元账房的反应,确定对方已经给出了极限,便故作勉强的叹了口气。
“罢了,你也是第一次犯错……本夫人就给你一次机会,一个时辰,若是一个时辰内文轩阁还没有打扫干净,本夫人就有你好看!”
“是是是……”元账房尴尬的连连点头,瞅见乔洛染扶着鹿茸的手就要转身离去,连忙急切的喊道,“夫人,王爷吩咐过,您身边不能离人——”
“人我都带走了,你让谁打扫文轩阁?”乔洛染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就这一个吧,剩下的全部都留下来干活。”
元账房劝阻的话堵在嗓子眼里还没说出来,就被乔洛染挡了回去,只能一脸无奈的看着乔洛染带着一个侍卫和自己的侍女离开。
算了算了,好歹身边还有一个王爷的人……
元账房自我安慰的抚了抚胸口,一转头看向满是灰尘的文轩阁,眉毛高高的挑起:“没听到夫人吩咐的吗?一个时辰内,我不要再看见一丝灰尘!”
不远处
,乔洛染径直向着东来酒楼走去。
鹿茸还有些不能理解:“夫人,您不是不想来这东来酒楼吗?”
“我没有说我不想来啊。”乔洛染余光在身侧的侍卫身上淡淡一扫,眼波流转,“这酒楼好歹也是我们王府的产业,我也想上去看一看。”
“这样啊。”鹿茸没有想太多,老老实实的点点头,“夫人不知道,这东来酒楼可是我们晋城东边最大的酒楼,往来的客商最爱来的就是这里。”
乔洛染一听,眼中的笑意更加深厚:“你是说,这里来的大多都是往来的客商?”
鹿茸点点头,她自小被春嬷嬷当做接班人一般培养,有些事情春嬷嬷都说给她听,为了让她增长见识:“晋城是晋州最靠北的城市,往这边走的客商必然经过晋城,这东来酒楼又是王府的酒楼,这帮行商为了搭上王爷,自然选择东来酒楼,久而久之,这里也就成了往来客商的首选。”
东来酒楼距离文轩阁不过一条街的距离,说话竟然两人已经到了东来酒楼的正门口,里面传来了人声鼎沸的说话声。
乔洛染细细分辨,果然,口音天南海北,一听就不是晋城本地人。
“听上去怪热闹的,进去坐坐吧。”乔洛染满意的勾起嘴角,一只脚刚跨入门槛,忽然被酒楼里面冲出来的一个男人狠狠的撞了一下肩膀。
“啊——”她身形晃了晃,往后倒去,一双手下意识地护住了肚子。
鹿茸脸色吓得都白了,用身子硬生生地垫在了乔洛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