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管事只是去叫人,虽然乔洛染特意嘱咐一个人都不能少,但估计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靠乔洛染一个人,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堂屋自己细细搜一遍,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好在出门之前,为了以防万一,乔洛染,特意把身边的几个丫鬟全部都给带上了。
“青青,你去窗边,子衿细心,去书桌,鹿鸣粗手粗脚的,就把那边的空地给看一看吧。”
乔洛染仔仔细细的一一安排,“鹿茸,你只要看到他准备回来了,就立马出声。”
鹿茸爽快的应了一声,嘴里还不忘担忧的:“夫人,您身子不方便,就不要参与了,让她们三个去找就行了。”
“那怎么行?有些东西,她们三个都看不出不对劲。”
乔洛染摇了摇头,打量起面前的长椅和茶桌。
看上去十分普通,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蔡管事的动作很快,鹿茸远远的见着十来个人乌泱泱朝这边走,顿时有些紧张的站直了身体。
“夫人,他们回来了!”
“这么快!”
乔洛染吓了一跳,她这边还什么都没有发现,丫鬟们也没有传来喜报。
账房只分前后屋,中间
有一条长廊相连,走过来的速度十分快。
乔洛染心中一计算,只得不甘心的皱眉:“都回来我身后,先不要找了。”
宁愿没有发现,也不能让蔡管事知道她的动作。
“是。”
三个丫鬟连忙将面前的东西恢复成原样,快步向着乔洛染走过来。
子衿走到一半,忽然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幸好旁边是眼疾手快的鹿鸣。
鹿鸣一把拉住了她,嘴里关心道:“慢些走,别着急,要是摔倒了,丢了夫人的脸怎么办?”
子衿性格软弱,连忙小心翼翼的点头:“是,是。”
“丢脸有什么要紧的,人没摔着才是重要的。”乔洛染见状连忙走过来,没好气地戳了戳鹿鸣的额头,“你们也是,在外面多注意保护自己。”
“是,夫人。”鹿鸣不好意思地捂着额头,低头有些羞涩,也因此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一些白白的颗粒。
“这是……”
鹿鸣低头捻起那几颗白白的颗粒,眼中充斥着疑惑,“这个看起来怎么有点像……盐啊?”
“盐?!”
乔洛染转身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的声音,凌厉的视线立马射了过去,“什么盐?哪里有盐?”
“就是这个。
”鹿鸣困惑的摊开自己的双手,展示着掌心的几颗白色颗粒,“刚刚在地上捡起来的,大抵是奴婢想错了吧?账房怎么会有盐呢。”
“……”
那可不一定,如果这真的是盐,那……
乔洛染正打算拈起一颗尝尝味道,就听到门帘拉开的声音。
“奴婢奴才见过夫人。”
乌泱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乔洛染受惊之下,只来得及将那白色的颗粒用手中的手帕包好,迅速的转过身。
是蔡管事回来了。
蔡管事此时跪在人群的正前方,眼观鼻鼻观心,看上去十分老实:“夫人,您让小的把人都找齐叫过来,现在账房二十四人均已到,无一人缺席,不知夫人有何指示?”
“……指示啊。”乔洛染心思都还在手帕里疑似盐的东西上面,双眼有几分心不在焉,“我让你叫他们来干啥来着……?”
“?”蔡管事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了乔洛染一眼,但是内心的恐惧还是让他迅速地低下了头,不敢多打量,“夫人忘了,你让小的来训、训诫下人……”
“对对对对对!”乔洛染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啥的了,立马假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随意地坐在了椅子上,“既然是
训诫,那么就给我好好训,也好让这群人知晓以后是谁在后院当家作主!”
蔡管事,心中猛然松了一口气。
他最怕的就是这位姑奶奶要亲自出手,或者把人带走……不说别的,他的亲侄儿还待在帐房呢!
想到这里,蔡管事果断转身,扬手就给了自己的亲侄子一巴掌:“当初夫人来账房问事,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去回话?!”
侄子委屈巴巴的捂着脸:“叔,这不是您不在,我们也不敢擅自主张……”
其实是他们摸不准王妃到底是什么情况,顶梁柱蔡管事又不在,索性想着就拖一拖,拖到蔡管事回来。
“闭嘴,谁是你叔!”蔡管事毫不客气的又一巴掌,背对着乔洛染的右眼像抽风一样抖动。
都说了,平时在外面不要随意喊自己叔,这傻侄子怎么还是听不懂人话呢?
傻侄子委屈巴巴,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蔡管事也没打算逮着这一个人教训,到底是自己亲侄子,打两巴掌做做样子就够了。
他将视线转向后面一个人:“还有谁知道夫人传讯却没有回应,都给我主动出来,给夫人下叩请罪!”
“……没有啊,冤枉啊管事大人——”
在场的一
个接一个,全部都喊冤,仿佛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