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的是乔夫人下手吧……”
“可是乔夫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害三小姐呢?”
“难不成是嫉妒王妃的孩子?”
漫天的窃窃私语传入了乔洛染的耳中,无稽之谈的猜测更是让她脸色越发黑沉。
鹿茸在一旁气的胸口涨的一起一伏,鹿鸣更是直接梗着脖子大声回道:“王妃何出此言!奴婢们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三小姐自己没有站稳掉进水中,和我们家夫人没有半点关系!”
“哪来的丫鬟,大呼小叫的半点规矩都不懂。”王妃冷笑了一声,“给我掌嘴!”
眼看着王妃身边的嬷嬷就要一巴掌打过来,鹿鸣依旧不服输的挡在乔洛染跟前:“奴婢以性命相保,所说的话没有半分作假!”
啪!
一只手抓住了王妃身边嬷嬷挥来的那一巴掌,乔洛染冷冷地看了对方一眼,随手一推,那个嬷嬷便毫无反抗之力地跌坐在地上。
王妃吓得往南泽溪怀里缩了缩:“你,你要做什么?”
乔洛染将面前的两个傻丫头拉到了自己身后,抬头看向满脸凝重的南泽溪,只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以我的能力,会干出这种处处都是破绽
的害人之举吗?”
南泽溪一愣,陷入了沉思。
的确,虽然目前的种种证据都指向乔洛染出手害人,但这反而是最大的破绽。
以他对洛染的了解,对方如果真心想设计害人,最不可能的就是亲自出手,将自己陷入着百口莫辩的境地。
南泽溪的脸色有些变化,王妃一眼就看了出来,立马满脸着急的打断了他的思考:“王爷!您怎么还能相信这贱人,她不过是狡辩罢了!”
“行了,让我想想。”
这件事的确充斥着古怪,南泽溪眯着眼睛盯着水池边的缺口,面容严肃,“乔夫人身边的这几个丫鬟和桂嬷嬷先拉下去审问,乔夫人禁足竹苑,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出来。”
南泽溪话音刚落,旁边就冲出了几个小厮,将一脸愤怒的鹿茸和鹿鸣压了下去,剩下的两个一左一右的挡在了乔洛染身边,态度恭敬:“乔夫人,请吧。”
乔洛染闭了闭眼睛。
她只觉得胸口有团火,烧得旺盛。
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碍眼,王妃的得意和嘲笑,南泽溪的凝重,周围下人的切切私语……
无趣,太无趣了!
“……真是够了。”
王妃还在窃
笑,表情甚至都没来得及变化:“什么?”
乔洛染看着对方的眼睛,微微一笑,出手如闪电的掐住了王妃的脖子:“我说,真是够了!”
“你要做什么!”
“王妃殿下——”
“天哪!乔夫人疯了!”
现场瞬间乱成一团,枉费身边的几个丫鬟满脸惊慌的冲上前来,围着两人不知所措。
南泽溪满脸的凝重:“洛染,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放下她,我们好好说。”
乔洛染看着对方的眼睛,只觉得烦躁。
她忽然什么都不想管了,不管不顾的掐着王妃的脖子,对着南泽溪:“只要你答应我几点要求,我立马把她松开。”
南泽溪一脸紧张:“好,你说。”
“第一,让我离开晋州。”
“这不可能!”南泽溪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
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把人藏到了晋城,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人轻而易举的离开了。
别说是一个王妃了,就算再加上后院所有的女人,都抵不上乔洛染一个人的重要性!
乔洛染嗤笑了一声,也不惊讶,淡淡的说道:“那就让我离开王府,住处可以由你安排,我要一个清净一点的院子,最好前面带一
个店面,我平日无聊的时候还能做点事。”
南泽溪纠结了,比起离开晋州这个条件,离开王府,听上去就能让人接受多了。
他盘算了一下,王妃是孙家的人,孙家掌握着整个晋城的财政,王妃的父亲孙大人更是堪称晋城的钱袋子,这也是南泽溪不敢直接让王妃下堂的原因。
他没有想到王妃会和乔洛染闹到如此地步,若是继续强行留乔洛染待在后院,王妃还要闹下去……可是如果让乔洛染就这么离开了,以洛染的智慧……
乔洛染看出了他脸上的动摇,送上了一枚筹码:“我的住处,你可以安排你的侍卫看护的安全。”
说是看护安危,其实就是变相的监禁。
果然,此言一出,南泽溪一口答应了下来:“可以,就依你所言!”
乔洛染没有什么意外,继续说道:“我身边的这几个下人,我要一起带走。”
不过几个下人罢了,南泽溪点头一口答应:“你院子里的东西,我纹丝不动的给你搬到新的住所去。”
对方既然答应了,就应该不会食言而肥,乔洛染垂下眼帘,放开了手,王妃立马一把挣脱,满脸泪痕的扑进了南泽溪
的怀里:“王爷——”
南泽溪听着耳旁传来的嗡嗡哭声,只觉得头疼欲裂。
经这么一遭事,他也想明白了,若是乔洛染真心想要害人,根本用不着什么推人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