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酬谢不够?
乔洛染猜到南泽溪估计又想算计什么,被夸奖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脸上歉意的笑了笑,桌下的手也悄悄的抽了出来。
可恶,要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怎么也轮不到让这么个登徒子来占她的便宜……
“这样啊,那我更要好好考虑考虑,什么才能换到夫人如此宝贵的菜谱了。”
方大人只是喜好美味,能做到刺史这个位置自然不算愚蠢,听懂了南泽溪的暗示也没有任何表态,只是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不再开口。
刺史掌管着整个晋州大部分的兵权,南泽溪心底的打算若是想实现,就必须征得方刺史的支持,可偏偏此人圆滑的很,向来左右摇摆,不露一丝马脚。
这个老狐狸!
南泽溪心底暗骂了一句,也知道光是一道美食方子不可能让堂堂刺史站队,假装大方的笑了笑,将视线转回在场所有人:“各位继续!”
奏乐声继续响起,没有人注意到,王妃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跌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眼神狰狞的看着面前的瓷碗。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苦心一场算计,不仅没有如她所想将乔洛染虚伪的面目给撕
开,反而让自己成了众人嘲讽的对象!
就在这时,身后无声无息的上来了两个小厮,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手却不容拒绝地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王妃殿下。”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王妃略带惊恐的抬起头,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丝颤抖。
“王爷吩咐了,您喝醉了,要我们带您下去小歇。”其中一个小厮抬起头,王妃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王爷身边最为得力的太监明培!
一瞬间,仿佛都失去了浑身的力气,王妃脸色苍白的低下了头,不敢有半分反抗动作,顺从的跟着两个太监离开。
旁人离得远些,尚且对这边的情况不甚了解,坐在旁边的州牧夫人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女儿倒吸一口凉气,在州牧夫人耳边轻声说道:“娘亲,这……”
州牧夫人摇了摇头:“看来这王府后院的天,恐怕是要变了。”
或许是因为王妃的离开,后半程端午宴十分顺利,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意外。
乔洛染并不耐烦应付一波又一波上前来讨好她的客人,也并不想成为王府真正的女主人,坐了没多久就以身体不适为由,悄悄
的离开了宴会。
身边的几个丫鬟都十分不解,明明是大好的时机树立夫人的威信,为何夫人又要离开?
回去的路上鹿鸣还愤愤不平的说道:“奴婢就知道王妃没安什么好心!还假装大方放权,其实根本就是想害夫人!要不是我们夫人聪慧——”
“行了,被外人听到,又要说你们几个多嘴多舌了。”乔洛染不喜不怒的开口,刚刚大获全胜的她脸上没有半分喜悦,反而带着几分闷闷不乐。
鹿茸细心的多,连忙关心的询问:“夫人可是身体不适?”
即使她在细心,也只以为乔洛染是身体不舒服,根本想不到其他方面。
乔洛染摇了摇头,表情有些蔫蔫的。
打倒了王妃又如何?她是来王府宅斗的吗?打扫了王妃,她能出去吗?
乔洛染这么一想,心情更加不愉快了起来。
一行人走回了竹苑,凳子都还没有坐热,又来了两个小厮,说是王爷邀请乔夫人过去书房一趟。
乔洛染懒懒散散地一歪头:“不去。”
或许是因为怀了孕,她的气质成熟了许多,这一瞬间歪头的风情看的两个小厮面红耳赤,离开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不过最
后脑海中的一丝丝理智让他们止住了话头,其中一个年纪更大的率先恢复了冷静,语气比起先前也要轻上许多。
“夫人,王爷吩咐过了,请夫人务必到场,还请夫人不要为难我们几个小的了。”
年轻的那个尴尬的低着头。
这话说的讨巧,但是分明就含着隐隐的威胁,乔洛染撇了撇嘴,也懒得和几个下人计较:“去外面等着吧。”
年轻的小厮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啊?”
“啊什么啊?本夫人换衣服,你也要看吗?”
年轻的那个小厮瞬间脸涨得通红,满脸尴尬的离开了房间,直到门在他身后砰的一声关上,才低着头悄悄地跟年长的小厮说道:“师傅,难怪这乔夫人这般得宠呢……”
“我怎么教你的,出门在外,祸从口出。”年长的瞪了他一眼,垂着头默默不语了。
乔洛染可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散发的魅力竟然将门外的两个人迷了个神魂颠倒,她只是困的厉害,今天又劳累了一整天,精疲力尽,一想到还要去应付南泽溪,就觉得浑身上下哪都不得劲。
旁边的鹿茸和鹿鸣丝毫体会不到她心中的无奈,通通都兴奋的不得
了:“夫人,奴婢伺候您更衣!”
“奴婢给您梳头!”
这可是端午夜啊!王爷不去找个貌美的姨娘,反而想要找怀了孕的夫人,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两人恨不得使出十八般武艺将乔洛染给盛装打扮一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