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泽溪冷笑:“父皇的状态,你我瞧得真真切切,这分明就是父皇深思熟虑下做出的考量,我看你南千川分明是心有不甘,想要做出忤逆之举!”
“胡说八道!”南千川一把拽住了南泽溪的衣领,“孤继承皇位是名正言顺,天经地义!你这个野种有什么资格和孤相争!”
“你骂谁是野种!”
“庶子妄图与嫡子相提并论,滑天下之大稽——”
“南、千、川——”
就在养心殿的门口,两位皇子大打出手,且出手狠辣,毫不留情,一招一式都冲着对方的死穴下手。
在场的还有大部分三品以上的大臣和御林军,见状纷纷上前拦住了两位皇子:“殿下,殿下,有话好好说……”
两人被迫分开,南泽溪一擦嘴角的血迹,看了一眼周边的大臣,忽然扬起了一抹阴森的微笑:“我的好三哥,你想要坐上这个皇位,也要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扶持你啊?”
南千川一愣,这才发现,三品以上的大臣竟然大多数都围在了南泽溪的身边!
除了坚定的五皇子党成员,就连一些中立派的大臣都站在了南泽溪一边,视线躲躲闪闪不敢看他。
他勃然大怒
:“你们一群吃里扒外的小人!孤乃南朝太子!你们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
南千川万万没有想到,这群墙头草竟然在如此重要的关头被南泽溪笼络了过去!
南泽溪其实心中也有几分惊讶,但是表面上并没有展露出来,反而脸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我的好三哥,你不会以为就你手边那点人能赢过我吧?”
“除了一个左相,你拿什么和我斗!”
他昂首挺胸,只感觉自己身上已经披上了明黄的龙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南千川,“外祖父的人马已经向皇宫赶来,就凭你手头的那点御林军和死侍,根本不是吾外祖的对手,我劝你还是早日投降,说不定本皇看在心情的份上,会放你一马!哈哈哈——”
南泽溪对上南千川愤怒加上不敢置信的目光,从来没觉得如此通体舒畅过。
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他给这个蠢货伏低做小的日子总算要过去了!
南泽溪嘴角勾起了冷冷的弧度:他永远不会忘记,是谁在寒冬腊月把他推入结了一层薄冰的湖泊,又是谁撕毁了他所有的书本,在他的膳食里面下手脚!
南千川不敢置信的后退了两
步,一把握住了旁边左相的胳膊:“不不,孤不可能失败,阿公,阿公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阿公!”
他顾不上左相羸弱的身体,握着他的肩膀大声咆哮,“阿公!快,快叫人来把那个野种给孤杀了!”
左相被晃的难受,无奈的捂着嘴低咳了几声,内心沉郁地叹了口气。
他看了看对面满脸野心的南泽溪,又看了看状若疯癫的南千川,痛苦的摇了摇头。
若不是太子是他的亲外孙,他又何必……
“够了!南千川!”南泽溪背着手,面带胜利的微笑走到南千川的面前,“事已至此,发脾气也没有用了,来人!给我把太子,哦不,三皇子关入偏殿,待本皇子为父皇守完灵之前不得放出!”
“是!”
他身后属于的侍卫上前两步,正向着太子走去,武晨源忽然抬了抬手,御林军迅速的包围住整个养心殿。
南泽溪眉头一皱,目光不善地看了过去:“宁毅候?你难不成想要阻拦本皇子?”
武晨源目光平静:“五殿下稍安勿躁,陛下有吩咐,任何人不得在养心殿动粗。”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南泽溪没有从对方眼中看出任何别
的情绪。
琢磨不透这个手握御林军之人的想法,南泽溪决定先不要和对方起冲突,嘴角一勾,忽然露出了一抹和善的微笑,“宁毅候说的有理,既然是父皇的吩咐,那自然要听从。”
他摆了摆手,侍卫虽然没有继续上前,但站位若有若无的包围了南千川,保证对方没有办法偷偷逃走。
“本皇子这就安排人为父准备守灵仪式,宁毅候没有意见吧?”
武晨源:“……属下不敢,殿下请吧。”
他让到了一侧,礼部尚书在南泽溪的吩咐下安静而快速的进行着皇帝下葬的礼仪,养心殿挂上了白条,所有皇子和大臣必须在这哭灵足足七天七夜方可离开。
南千川目光呆滞地看着一切,仿佛已经丧失了所有的信心。
一切准备完毕,南泽溪满意的点点头,正想要开口说话,突然听到养心殿外传来了尖锐的喊声:“皇后到——”
皇后来了!
南泽溪目光一凛,心中的警惕提到最高,皇后多少年没有从她的小佛堂出来了,现在突然过来,必然不怀好意!
与之相对的,是南千川陡然亮起的眼睛:“母后来了!母后一定有办法!”
皇后脚步匆
匆的踏进了养心殿,眼睛余光环视了周围一圈,瞬间对目前的情形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看着失魂落魄的南千川,对比意气风发的南泽溪,她心中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当真是个不争气的!
南泽溪慢吞吞的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