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酉时,几人才离开了皇宫。
回去的路上,武晨源肉眼可见的开心了很多,脸上也带出了几分笑意。
直到上了马车,他才郑重的看着乔洛染:“洛染,谢谢你!”
武晨源知道,如果没有乔洛染的话,他估计在那群士兵的眼中,自己永远都是一个捡便宜的侯爷而已。
他不善言辞,甚至如果没有乔洛染的逼问,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原来如此的差劲。
“表哥也太客气了一些,不说我们是家人,换成谁知道了表哥竟然受到如此抹黑,估计也会仗义执言吧。”乔洛染无所谓的笑了笑。
旁边的南君宥听到家人一词,眼中也透露出了几分满意。
“不,即使别人知道了,也没有向洛染一样解决的能力。”
武晨源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仿佛恍然还在梦中,脸上由衷的露出了几分佩服和不可思议,“……洛染,当真是宫里的那两位对我下的手吗?”
乔洛染眉毛轻微的动了动,但笑不语。
她怎么知道究竟是不是那两人下的手?
其实从逻辑上来推的话,很大可能背后有这两人的身影,但是如果是太子出手,绝对不可能用这般弯弯绕绕的形式,如果是五皇子出手,
又不可能只用这不痛不痒的流言,必会打到人七寸。
所以究竟是谁下的手,抑或是究竟有没有人下手,乔洛染都不能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但这并不妨碍她,把这一盆脏水泼到那两人身上去。
她不太想和表哥说谎,只能强装高深莫测的笑着。
武晨源自然以为对方是默认了他的询问,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更加佩服了:“还是洛染看得清,幸好有你,不然我被坑死了,估计还一头雾水,只是不知道究竟是那两人中的谁。”
他皱眉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宁毅侯府从不站队,那两位平日里也是拉拢居多,我却是一点破绽都没有看出来。”
是不是那两人下手还不好说呢,你能看出破绽就有怪了。
乔洛染悄悄地吐了吐舌头,幸好这个时候马车缓缓行到了王府门口,她干脆利落的跳下了马车,仰头看着武晨源:“表哥,那我就先回了。”
武晨源已经恢复了平日里沉稳的样子:“回去好好休息,你还怀有身孕……”
他话说到这里,磕绊了一下,似乎本来想说些什么,又吞了回去,转而改成一句叮嘱,“生孩子之前少出门,平日里在家也多注意一些。”
乔洛染
扬起礼貌的微笑,一脚踩在后面某个偷笑的人的脚背上:“我知道了,表哥。”
武晨源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后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身后的南君宥一眼,摇着头上了一旁的马。
“驾——”
乔洛染目送车队远去,这才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南君宥:“笑什么笑?还不是怪你!”
这会儿她倒是忘了,之所以背上怀孕这么个名声,全是因为她自己消失了半年。
南君宥一头雾水:“娘子?我……”
他连句解释都还没有说出来,乔洛染已经怒气冲冲地回府了——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将王府的主人关在了外面。
南君宥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心中却忍不住有几分甜蜜。
要是洛染真的怀上了我们的孩子……
他忍不住嘿嘿嘿地笑出了声,远远看过来,简直像一个变态,吓得路人纷纷绕远了一些。
……
御林军那边只是埋下了一颗种子,还没有到开花的时间。
乔洛染悠哉悠哉的又过了几日,这几天除了偶尔去一下御林军那边训练的他们鬼哭狼嚎,便是在为王府的店铺做准备。
等到这天,总算等来了刘掌柜的好消息:“王妃,这群姑娘们都已经训练好了,让她们去其
他店铺也实,实习过了,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实习是王妃提出来的新词,说是让这些姑娘们到实际岗位中锻炼一下自己?
刘掌柜从来没有见识过这般训练徒弟的师傅,不过从结果来看,好像还挺不错的?
他把佩服的话埋回了心底,嘴里继续说道:“……王妃指的姜姑娘也派到了东街的那家店,只是王妃,我们当真要在同一天给这几家店同时开业吗?”
这不是自己抢自己的生意吗?刘掌柜十分不能理解。
乔洛染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就要同时开业,不过主要宣传东街的那家店,剪彩也放在总店。”
的确,同一天开业是十分不理智的行为。
但那是针对已经见惯了各种营销手段的现代人而言的!
古人平日里娱乐活动都少的可怜,哪里见过这般同一天开业的盛景?
只要她再举办几个活动,气氛搞得热闹一些……短短一天的时间就将名声传遍整个京城,绝对不是问题!
乔洛染微笑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果断地站起身:“我看明日就是这个月的大吉之日,就明日开业吧!”
时间不能再拖下去了,万一老皇帝撑不了那么久,她这招棋可就废了。
刘掌柜
一脸懵逼,他分明记得明日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