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洛染气势汹汹的掀开车帘跳上了马车,车帘一放,先前那满脸冷意的模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冥和善喜坐在驾驶位上,长鞭一甩,马儿悠悠地向前跑动了起来。
乔洛染看着坐在自己面前脸庞陌生的侍卫,露出了熟悉而又无奈的表情:“你也真是的,差点就被南泽溪发现了。”
面前的男人将脸从耳朵根部往前一搓,很快撕下来一张皮,露出了南君宥的脸庞。
“他轻薄娘子!”南君宥愤愤不平地生着气,“他还想占娘子的便宜!”
“轻薄就算了,不过他的确想占我的便宜。”
乔洛染耸了耸肩,随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再这样,下次就不带你出来了。”
“不要,我想跟娘子一直呆在一起——”南君宥连忙露出了乖巧的表情。
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他的一些小动作和宥儿极像,让乔洛染总会不自觉的心软。
这一回也没有例外,乔洛染肉眼可见的柔和了眉眼,掀开车帘小声的嘱咐:“因冥,先别回王府,去八宝阁打包些糕点和半只烧鸡。”
她记得宥儿爱吃这些,以前每次买回去
都被吃的一干二净。
南君宥听见了她的吩咐,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心底却默默地哀叹了一声。
他其实并不爱吃这油腻之物啊!
以前那会儿府里还没换人,管着厨房的是太子的人,每天的饭菜里面都会加点“料”——相比之下,乔洛染从街上买的可放心太多了,即使他再不爱吃,也比那加了“料”的饭菜要来的安全。
为了防止乔洛染再绕路去买些什么,南君宥主动伸手拉了拉乔洛染的衣袖,试图转移话题:“娘子,南泽溪分明一心只想要你出力,他跟在后面捡个便宜,我们真的要和他合作吗?”
先前他躲在房梁之上,将二人的对话基本上从头听到了尾,自然也清楚两人最后达成的交易。
乔洛染胸有成竹的笑了一下:“谁捡谁的便宜还不一定呢。”
她看着一脸好奇的南君宥,想了想,拉过他的衣领,气息轻柔的吐在他的耳边:“南泽溪那个混蛋就想白……我是说,想让我白给他干活,他想的倒是美,正好我愁着那几家左相开的店要怎么解决,干脆一通打包扔给他,让他和左相掐去。”
皇上的病,她可没说她
要治好,不过是想法见一面,看看怎么吊住对方的命而已。
这件事不管对南泽溪来说,还是宥王府来说,都是有利的,无论有没有这次合作,她都得走这么一遭,那还不如将这事换成筹码,让南泽溪替她办事去。
宥王府不适合和左相动手,五皇子府可就不一样了。
双方都是老敌人了。
想来左相都估计一时半会想不到宥王府的身上,还要心惊胆战,是不是五皇子的反击开始了。
乔洛染越想越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心情好之下,伸手捏了捏面前的脸蛋。
嗯,手感不错,看来这段时间养的挺好。
她将有些呆滞的南君宥推回原样,神清气爽地往后一靠:“总之,先解决了这件事情,再谈以后。”
后面若是南泽溪还想占她的便宜,那就不要怪她挖坑了!
南君宥根本没有听清她在自己的耳边说了什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脑海中忽然哗的一声炸成了烟花。
她摸我的脸!她还亲我的耳朵!
果然,回京城是对的!
一时间,两人兴奋地对视了一眼——不过想的东西,可就是天南海北了。
另一边。
南泽溪并
没有急着下楼,在乔洛染离开以后,他亲眼看着对方坐上了马车,直到马车驶离了视线范围以内,他才慢悠悠地站起了身。
白文斌早就上了楼,安静的站在一边:“殿下,可是要回去。”
“嗯……出都出来了,就去南街逛一逛。”
白文斌眸光一闪,默默的点了点头。
上了马车,果然一路向着南街而去,直到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胡同,白文斌才跳下了马车,敲了敲其中一家小院的门。
“谁啊?”
“东家回来了。”
“诶!”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南泽溪裹着厚厚的狐狸皮袄走了进去,白文斌牵着马车一路跟进了小院。
小院从门口看毫不起眼,进了里面竟然算得上一处小园林!亭台楼阁,假山流水,风景十分秀美,是个三进三出的大宅院,二人刚刚进的门是院子的后门,也是最不起眼的一个门了。
南泽溪径直走向了其中最大的一间屋子,屋子里早已经站了七八个人,见到他进来,纷纷跪下:“见过五皇子殿下!”
“都起来。”南泽溪脱下身上披着的狐狸皮袄递给站在一边的白文斌,颇有些疲累的揉了揉太阳穴
,“今天我去干什么都知道了?”
在场的人算得上他最为信任的班底了,有他私下寻找的幕僚,也有在朝为官的亲信。
今日与宥王府谈合作之事,他早已经告诉了在场诸人,甚至此次过去用什么态度,说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