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温馨的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脑海中的念头一闪而过,也没有太在意,只是走过去碰了碰桌上的茶水:“这水都凉了,怎么不让下人来换。”
“娘子!”南君宥仿佛此时才发现她的存在,开心的像只大型金毛粘了上来,“娘子是来看我的吗?”
“是啊,什么书这般好看,我走进房了你都没发现。”乔洛染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许是多年装疯卖傻的生涯,让南君宥缺少了很多与人的正常交际,她眼中的南君宥总是说话带着几分纯真。
南君宥眨着眼睛,脸上露出了几分落寞:“……小时候在上书房没读几年书母妃就去了,我开始装成傻子,便没了资格去上书房读书,只能自己在屋中偷偷的看,还得小心不让别人发现。”
他没说的是,当年白天他必须在外装疯卖傻,所以只能晚上看书,屋中点灯未免怪异,只能悄悄的溜出去,躲在有灯的屋檐下偷偷借光。
好在这日子没有过多久,他便被看他不顺眼的父皇撵出了宫,虽然王府里面大半都是别的地方派来的细作,但总算是有了自己的地盘。
过往的生活,他从来没有觉
得苦痛,只是化为一股力量,积蓄在他的心中。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拿出来误导别人。
果然,在他一副唱作俱佳的表演下,乔洛染露出了几分心疼的神色:“以后你想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她不知不觉的被带偏了方向,忽略了最开始的问题——南君宥在看什么书。
“嗯!”南君宥点了点头,站起身将手中的兵书不动声色地塞入旁边的书堆,“娘子这是去做什么了,怎么弄的脸这么脏。”
他用手指在乔洛染沾了灰的额头上擦过,这般带着几分暧昧的动作,他做起来偏偏无比自然,仿佛只是顺手一擦。
乔洛染感受到对方指心的温度在额头停留,内心下意识的一颤,后退了一步。
糟糕!
她抬起头,果然看到南君宥一脸有些难过的表情:“娘子不喜欢我碰你吗?”
“……也不是。”她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做什么解释,干脆抱起旁边的茶壶跑了出去,“这帮没眼色的下人,这水也太凉了些,我去给你换壶热茶。”
不过眨眼间,她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南君宥甚至没来得及喊住对方,眼睁睁的看着乔洛
染一溜烟的跑不见了,顿时面无表情的懊恼了起来。
这算什么,因为云冥所以对方不愿意再接受自己的接近和示好?
那他到底是该生气呢,还是该高兴呢……
……
南泽溪没有带别人,只带了身边最得信任的白文斌,对方是淑贵妃的外甥,他的表哥,也是他从小的陪读和最信任的手下。
云华楼的位置不算好,作为一家京城的酒楼,也只是勉强有个不亏不赚的营收。
今日乔洛染虽然约了南泽溪,却也没有让酒楼关门谢客,而是包场了二楼,门口是正常人来人往,只是比起平时更冷清了几分。
未免引起别人的注意,南泽溪没有选择用皇子府的马车出行,而是自己带着人在路边悄悄的雇了辆马车。
“殿下,我们到了。”怕被人跟踪,白文斌选择亲自赶车,就是这地方着实隐蔽的很,连他这种京城地图都快背下来的人也找了半天。
马车传来低沉的应答,一个身披斗篷,看不清面部的人一掀车帘,大步走了下来。
“倒是个隐蔽的谈话之所……可查清楚了?”南泽溪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先不动声色地环视了周围一圈。
他之所
以将赴约时间拖到此时,正是为了探查赴约之地是否安全。
以他的小心谨慎,不是自己人查到的结果永远不可能放心前往。
白文斌同样环视了周围一圈,见没什么人注意到这边,才压低了声音:“属下查过了,是宥王名下的。”
“宥王?”南泽溪恍然,“德太妃留下的?”
“不错,想当年此处可是数一数二的酒楼,可惜白白荒废在宥王那个傻子手里,这经营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白文斌口气轻蔑,显然,哪怕南君宥是个正儿八经的王爷,当今皇上的弟弟,他也十分瞧不起。
“小心隔墙有耳。”南泽溪淡淡地嘱咐了一句,但平淡的语气显示着他的无动于衷。
“属下醒得。”白文斌嘿嘿一笑。
两人站的有些久了,周围渐渐有奇怪的视线看过来,南泽溪敏锐的反应了过来,立马扬声说道:“阿文,你快去停马车,一会上来来找本老爷!”
哦,一个土气的富商。
路人瞬间不感兴趣的挪回了视线。
南泽溪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吩咐,说完就迈步走进了云华楼,一楼坐的不算满当,他正准备先随便找个座位坐下,一旁的掌柜
忽然殷勤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可问来者是五公子吗?”
“……哦?你怎知道我在家排行第五?”南泽溪声音流露了几分恰到好处的疑惑,警惕心提到了最高。
掌柜的没有注意到他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