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级品级,又是品级!
虽然有些大不敬,可瑜良媛心中还是不受控制的冒出了些许对太子埋怨的想法:非要她来对付宥王妃,偏偏又不肯给她提位份!
哪怕是提到太子侧妃,她也好歹有了在宥王妃面前只行半礼,甚至不行礼的特权。
她也不是不知道太子根本不喜欢她,之所以留着她,无非是为了让她对付宥王妃罢了。
想到这里,瑜良媛心中忍不住升起了对太子妃的深深嫉恨:自己下不出蛋来,做不了事,还非要霸着殿下不放,害的她位份也升不了,还要找宥王妃自取其辱!
至于瑜儿自己本身为了埋葬过去,想要打压乔洛染的想法,早都被她忘到了脑后——人都是这样,永远都是怪罪别人,自己肯定是最青白无辜的那个。
瑜良媛咬着牙从桌子后面绕了出来,过去的婢女生活教会她最大的一点就是隐忍。
“见过王妃,王妃说的有理,妾身只是从四品,没有资格坐这主位左边,这位置我这就让下人收拾收拾让给王妃。”
她一边说着,脸上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嘴里是谦让,脸上却像是受到了多大的委屈。
围观
的人群里有太子的死党家眷,此时也忍不住纷纷开口:“今日可是良媛生辰,便是破例一回又何妨?”
“是极是极,王妃也太过于咄咄逼人了。”
会过来讨好瑜良媛的夫人小姐,多半是家里男人想要扒上太子的大腿,刚才看个热闹也就罢了,这下瑜良媛可是真真切切的受了委屈,要是她们继续旁观,瑜良媛背后跟太子告上一状,在场的人家里的男人都得吃挂落。
而且,现在她们开口帮忙解围,那就是雪中送炭了,这瑜良媛若心怀感激,在那吹吹枕头风……
聪明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此时纷纷你一句我一句的劝了起来,就是那脑筋没转过来的,见别人开口了,也也跟着开口说上几句。
“我们来时良媛就在这了,想来是太子安排的座位也未可知……”
“王妃又不是小气的人,大好的日子,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就是就是。”
一句又一句,仿佛乔洛染不老老实实地退上一步,就成了小心眼的大恶人。
乔洛染看着这群人,心中忍不住冷笑了起来,默默地在心底记下了分别有哪几家开过口。
这群人是太子的党羽
,将来帮不上忙,可能还会碍事。
当然,太子真正的亲信可不会来讨好一个良媛,在这的人都是眼巴巴想向太子递上投名状,却没有门路,或者蠢到以为太子真的宠信瑜良媛的。
一个座位而已,乔洛染并不在意,但是这人才派了个阉人大闹王府,她怎么能让她安安心心的过这个生宴?
她乔洛染又不是什么大度的圣人!
对付魔法要用魔法,乔洛染略一思索,忽然想起来自己可是有了个新设定。
她面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忍不住抱着肚子后退了两步,嘴里发出呻吟声,另一只手抓着衣领,像是随时要吐出来。
花骊可不知道王妃之前是假扮的,她一直都以为王妃真的有孕,见状顿时脸色苍白了起来,声音都变得尖锐了几分:“王妃!王妃您没事吧——快来人!王妃有孕在身,怎么可以久站!”
最近的椅子自然就是瑜良媛的那个了,花骊扶着乔洛染坐下,擦着乔洛染额头冒出的冷汗,忍不住指桑骂槐。
“王妃才一个多月,按理来说不该出门的,您却偏要来,说是不能失礼——大冷天的又折腾这么久,进宫到现在都还
没个座儿,要是小世子出了什么问题,奴婢这命可赔不起,真就要以死谢罪了。”
她嘴里说是自己,谁不知道她实际骂的是谁?
周围的目光若有若无的往瑜良媛脸上飘,她的生宴,非让一个有孕的王妃进宫,的确算不上合礼。
乔洛染脸色依然苍白,靠着椅背上,发丝遮住了大半的脸,可瑜良媛就是觉得她在笑——她的嘴角明明勾着!
怒火爬上瑜良媛的心头,可是她不可能把一个有孕的王妃从座位上揪起来给自己让座,更不可能不管不顾地破口大骂,最终只能抚着胸口,强逼自己平心静气。
“看我真是的,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我这就让人去叫太医,可不能让王妃在宫中出了事。”
出事才好呢,瑜良媛心中恶狠狠的补了一句。
乔洛染虚弱地抬起头,楚楚可怜的脸配上有气无力的苍白模样,更是显得惹人疼惜起来:“良媛言重了,我这是正常的怀孕反应,时不时就来这么一下,倒也不必麻烦太医了。”
不过是扮演孕妇,她可太熟悉了。
现代她出任务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扮演孕妇,可以最大程度的降低
目标人物的戒心,为此还特意查了一遍所有孕妇可能出现的症状和禁忌,甚至跟在一个孕妇身边学习扮演了整整十个月——从怀孕到生产。
所以乔洛染这么一说,周围人非但没有怀疑,话题还不知怎么一下子歪到了怀孕上来了。
夫人们纷纷讨论起来怀孕的苦楚,生产的困难,有经验的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