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的脸绷得紧紧的:“这是朱船长的事,我可不知道,乔小姐如此厉害,想来自有上岸的方法吧!”
乔洛染有些好笑。
林平分明是不敌她,为什么敢如此嚣张?
无非是从她前几天的行事,看出了她不是一个随心所欲滥杀的人,但是曹帮王豹子可不一定了。
这年头,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乔洛染摇了摇头,没有做出太多的举动,轻微的点了点下巴:“善喜,去收拾行李。”
善喜顿时不解的瞪大了眼睛:“主子,这可是在水面上,我们难道真的要游着离开吗?奴婢不会凫水……”
“蠢丫头,谁说我们一定要用这条船离开了。”
乔洛染将头转向站在一边笑眯眯看戏的王豹子,“想来豹爷应该不介意搭我们两个一程吧。”
豹爷一抖披风,爽朗的笑了一声:“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至此,林平也没什么话好说了,他只能眼神愤恨的看着乔洛染主仆背着包袱,顺着先前的木板,轻轻松松的上了另一条船。
善喜给他看的有些难受,忍不住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回去:“主子,我们就这样放过他吗,他可是想谋害主子!要不是
漕帮这个豹爷……”
“谁说我放过他了?”乔洛染眉宇间格外轻松,脸上还带着几颗笑意,“他自然有他的苦头吃。”
等到林平送走了这一群漕帮的匪徒,带着请来的船长,心累的回到了叶家,等来的却是毫不留情的一通责骂。
叶家家主不由分说的打了他三十大鞭,还将人关进了柴房饿了三天,最后才将奄奄一息的人扔到了街上。
林平百思不得其解,哪怕他没有护好船长,损失了一船货物,可是叶家去哪里找第二个打得过他的护卫?
叶家怎么敢如此对他!
可是他再也没有能力去探究这一切了,浑身都是伤的他武功也废了大半,最后还是乡下的父母听说了消息,将他接走了。
在叶家,林平身边最信任的护卫张三今夜轻松的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他就带上了新的,属于护卫长的剑,洋洋得意的上了新的货船。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善喜满脸好奇的追问乔洛染究竟做了什么,乔洛染被问的烦了,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脸:“有时候,最大的危险不是来自于敌人,而是来自于你的身边人。”
善喜揉着自己被捏红
的小脸,满脸不解:“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啊……”
乔洛染神秘的笑了笑,不肯再说了。
两人上了漕帮的船,虽然漕帮小弟因为她打赢了王豹子而纷纷怒目而视,但王豹子本人但是大方的很,还特意让小弟们优待二人。
乔洛染和善喜住进了船上的客房,客房十分整洁,不仅有崭新的被褥,看起来也没有那么逼仄了。
乔洛染舒爽的往被子上一躺,嘴里发出一声谓叹:“天呐,总算活过来了。”
就算是她,睡了这么久的软床,突然有一天要被逼着在船上睡木板,也是很难受的。
善喜同样如此,开开心心的收拾好包袱,嘴里还不忘夸赞了两声:“这个漕帮的王豹子看起来不错。”
“哼。”乔洛染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心里却慢慢的提高了警惕。
没有人会无缘由的对别人示好,有所应必有所求。
才解决了哪个朱船长,转头却落进了漕帮手里,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乔洛染缓缓的叹了口气。
门突然被敲响了,善喜走过去打开了一丝门缝,缝隙里挤出了王豹子那粗犷的笑容:“我记得……善,善什么来着?”
“善喜!”
善喜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主子在休息,有什么事和我说吧。”
“哦哦哦!”王豹子摸了摸脑袋,这个动作让她看上去多了几分憨厚,“船装了货,开的不是那么快,可能还需要两个时辰才能到岸边。”
“我知道了。”
乔洛染揉了揉额角,慢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门口拉开了木门:“麻烦豹爷了,等到了岸边,我还有些事想要麻烦……”
“不急,不急。”王豹子突兀地打断了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到了岸边,姑娘就知道了。”
说完,他爽朗的笑了几声,一甩披风,转身走了。
善喜眉头皱的紧紧的:“主子,这个王豹子什么感觉……”
“不想放我们离开?”乔洛染半点都不惊讶的打了个哈欠,“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两天都没休息好,我可困死了,先睡一会。”
善喜:“……”
另一边,王豹子肃着脸站在船头,全然不复先前憨厚爽朗的模样。
他的身边有一个头顶青冠,身穿长袍,看上去斯文秀气的书生,此时正一脸疑惑的问道:“豹爷,这女子身手虽然不错,可也不值得如此优待……”
“长
明,你到底是个读书人啊。”
王豹子目光如炬的摇了摇头,“你不懂她的武功高到了什么地步。”
这河盐城,能打过他的人,不过一手之数,就算是大哥,两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