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恢复了平静,仿佛船长的失踪没有人发现一般。
给乔洛染送饭的换成了一个她没见过的船工,而林平也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
至于行船,或许是老天爷照顾,天气一直是更晴朗,没有出现任何其他的意外。
善喜或许是那天晚上惊吓过度,竟然把晕船给治好了,总算不再上吐下泻,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了。
“主子,坐船好生无聊呀。”
善喜趴在窗口,嘟嘟囔囔的抱怨着。
她早就从一开始的兴奋变成了现在的颓废,每天都是一模一样的风景,一望无际的河水,看不见尽头的路,仿佛要一辈子就这样无边无际的走下去。
善喜心中烦闷,干脆啪一声,将窗户关上,走到乔洛染的旁边,整理起床铺。
乔洛染好笑的看着她:“也不知道是谁一上船就叽叽喳喳吵个没停。”
善喜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奴婢也没想到嘛。”
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乔小姐,善喜姑娘,午膳给你们放在门口了。”
善喜立马走过去打开门,却只见到门口地上放着一个托盘,人早就跑了个没影。
她顿时气鼓鼓的
嘟着嘴:“这帮人真是的,明明是他们干了坏事,还敢这般对待我们,好像我们对他们做了什么事一样!”
“行了,在人家的地盘上,就少说两句。”
乔洛染脸色淡淡的翻过一页书,将书签夹好,走到桌边:“先用饭吧。”
善喜端起托盘,费力地关上了门,脸色更加生气了:“这门撞坏了,也不知道给我们换个房间,要不是主子会修门,他们是不是打算让我们开着门住啊!”
“你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左右他们也不会费心替你安排,往好处看,至少我们坐船的一百两拿回来了不是吗。”
乔洛染托着腮,笑眯眯的看着善喜,脸上连半分怒气都没有。
她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那天晚上,她就看出了林平的家伙是个小心眼儿,打不过女人就要叫一帮兄弟过来围殴。
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是将老朱给杀了,可想而知林平那小心眼会怎么对待她们。
现在至少还给她们送饭,这已经比她想的好得多了。
善喜彻底没话说了,只好郁闷地将托盘放在桌子上:“主子,你是向着奴婢还是向着他们啊。”
“我当然是向着你了,好善喜,
你不饿吗?”乔洛染可饿坏了,拉着善喜坐下,就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筷子。
“主子——”善喜气鼓鼓的,只觉得胃口再次不好起来了。
乔洛染一笑,耳朵突然轻微的动了动。
咦,门口那个送饭的还没走?
乔洛染心中大概有所猜测,冷笑了一声,没有去管。
门口的送饭船工的确还没走。
他将饭食放下,就飞快的跑到了转角处,趴着不动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事,虽然他没有半分响动,但乔洛染仅凭心跳就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房间内传来的说笑声,他摇了摇头,两个傻子,大祸临头了还有说有笑的呢。
直到善喜和乔洛染两人用完饭,将托盘和空碗重新放在了外面,船工才跑过去拿起托盘,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
“什么都没听到?”林平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你在旁边听了那么久,这两人难道关于来历半个字都不提吗!”
船工有些委屈:“林护卫,她们就说些什么无聊啊之类的抱怨话,其余的一个字都没提。”
人家说什么,他又不能控制,林护卫当真是强人所难。
不过现在船长人没了,船副平日里就不敢得罪林
护卫,更别说现在了,偌大一艘船,竟然由林护卫说了算。
船工往日里算是老朱的人,和护卫队多少有些不对付,现在没了老大撑腰,还要听以往的敌人指派,自然心情极为不爽。
偏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他面上老老实实的听吩咐,办事却有几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林平强忍着怒气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滚下去吧。”
“是。”船工意思意思的行了个礼,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见船工这副做派,林平身边的一个护卫忍不住黑了脸色:“林大哥,要不然让我们去算了,这帮混蛋平日里阴奉阳违惯了,现在还这样岂不是耽误了大哥的大事。”
林平摇了摇头:“算了,本来也不指望他们能听出什么,而且哪怕那俩个女人是皇亲国戚,我都要将她们俩给解决了。”
出身高贵又怎样?这茫茫水面,失踪一两个人太正常不过了。
他让人去探听那两人的来历,不过是给那些群龙无首的家伙找点事做,顺便多点把握而已,没有也无所谓。
不过……
林平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我看他们嚣张惯了,忘了如今
这条船谁做主了,那就少吃两顿,醒醒脑子吧。”
护卫眼睛一亮,嘿嘿的笑了起来:“是!”
林平这才扬起平日里温和的面容,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