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齐君心里,欧怡兰就是个只会对他言听计从的白兔。
即使这次下手稍微严重了一些,但是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他说些好话,多哄一下,事情也就过去了。
梁齐君自信满满的迈进了前厅,弯腰行了个礼:“小婿见过岳父岳母大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突然冷不丁的一脚踹向了他的膝盖:“既然是小辈,不懂得跪着行礼吗?”
梁齐君吃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冷冽的眼睛顿时扫向旁边。
只见一个长相颇为柔弱,看上去楚楚可怜的女子正抱着双臂,一脸嘲讽的看向他。
城中竟有如此绝色的女子,他怎么以前没有见过?
梁齐君色心顿时上来了,本来想开口质问,顿时语气都温柔了几分:“姑娘说的是极,是我的不对,拜见岳父岳母,自然应该跪拜行礼才是。”
乔洛染看出了他眼底的垂涎,冷笑了一声,直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对这种人渣,她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梁齐君的眼神顺着她的走动,一直停留在乔洛染的身上,不动声色地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个遍。
外貌上佳,气质也上佳,就是这行走未免大大咧咧的一些,需要教育一
番才行。
他在心里想着,面上却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又从怀中将那只发簪掏了出来。
“兰儿,听说你醒了,我立刻找人定做了这只发簪,你看看,喜不喜欢?”
没有人回答他。
梁齐君这才发觉气氛有些不对,将视线恋恋不舍地从乔洛染身上收回来,看向了面前的欧怡兰和徐夫人。
“怡兰?”
徐夫人一直冷眼看着他,自然也发现了梁齐君对乔洛染的小心思,心中顿时暗恨,怎么没有早些发现这小子居然是一个这样的人。
还差点将自己最宝贝的女儿嫁给他!
她的眼睛冷冷的扫过梁齐君手中的发簪,自然认出了这是曾经的好姐妹最爱的一只发簪,冷笑了一声,顿时就想开口骂人。
欧怡兰立刻按住了徐夫人的手,微微的摇了摇头,第一次抬起头,直直的看向梁齐君。
“齐君,我们的亲事便就此作罢吧。”
她从怀中掏出一只玉佩,那是两家定亲时交换的信物,先前梁府和欧府闹得十分难看,徐夫人自然不想再走一趟将信物送回去,也就一直留在了她这里。
“这件事,如果我原谅了你,那我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即使是
为了爹爹和娘亲,我也应该好好保重我的身体,我不会再和你见面了。”
她将玉佩轻轻一抛,梁齐君下意识的伸手,却没有接住,玉佩从他的指缝间划过,掉落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梁齐君定定的看着地上的玉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她竟然敢反驳他!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右手紧紧地握起:“兰儿,上次是我不对,我以后再也不会……”
“没有以后了,梁齐君,希望你们梁家尽快将我的玉佩还回来。”
“兰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还不知道我对你的心……”
“正是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才发现我从来没有认清你!你竟然是一个如此卑鄙下流,恬不知耻的人!”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兰儿,上次真的只是意外,我只是一时情绪激动,我以为我们迟早要成婚,所以……”
“行了,闭嘴吧。”
这种渣男言论乔洛染听过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见梁齐君还想不死心的上前握住怡兰的肩膀,直接一脚过去踢中了他的肚子。
“赶紧滚,欧府不欢迎你。”
怡兰本来还有些害怕,见到乔洛染站在她身前的身影,顿
时无穷的力量涌了出来。
堂姐看上去真的好可靠呀。
她也想成为和堂姐一样可靠的人。
欧怡兰偷偷的捏住了乔洛染的袖子,有些撒娇的摇了摇说道:“谢谢堂姐。”
“和堂姐客气什么?你就好好休养身体吧,我保证这个混账再也不能骚扰你。”
乔洛染捏了捏怡兰的小脸蛋,走上前提起梁齐君的后领,将他拖出了门。
她的力气本来就大,练了内力以后,更是个壮汉也不一定比得过她,一路上不论梁齐君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那只仿佛铁爪一般的手。
乔洛染将人一路拖到府门口,才一把扔了出去:“滚吧,那个玉佩也不用你们还了,反正亲事已经取消了,以后让我再看见你一次,我就打一次。”
“等等,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姑娘请让我再见见怡兰——”
“砰!”
乔洛染根本懒得听他再多说,直接将大门关上,突然关上的门撞到了梁齐君的鼻尖,他顿时流出了两行鼻血出来。
好在长阳城冷冷清清,街上根本看不到半个行人,也没有人看见他这副狼狈的样子。
“可恶,我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
梁齐君拿手帕捂住鼻子,狼狈地昂着头,
以免血液流下来,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