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渣,若是放在平时,乔洛染直接就下手了。
但是现在这个时间地点都不太好,她深呼了一口气,勉强憋进去了自己心底冒出来的火气。
“我可以不追究了,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她紧紧的盯着里正因为年老而变得有些浑浊的双眼,“我要带欧文兴离开。”
“欧文兴?那是谁?”里正脸上浮现出茫然,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看上去似乎真的不认识。
乔洛染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没有看出破绽,才抿了抿唇继续说道:“就是在村北边,靠近树林的那个小院里住的人。”
里正似乎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说道:“是那个残废啊!他竟然还没有死吗?”
乔洛染默默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不用说多余的话,你就说我的条件答不答应吧?”
“那当然可以了!”里正笑着搓了搓手,若是可以,他也不想得罪这种一看就背景深厚的贵人,有办法和平的将事情平息,自然再好不过了。
乔洛染不想再看到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冷淡的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她和刘大娘打听到村里大夫的住处,村里的大夫虽然医术
十分一般,但是勤快的经常上山采药,手头的药物倒是挺丰富的。
她花了些小钱,在赤脚大夫那熬好药,又买了一套银针,才返身回到欧文兴所在的小院。
小院里的另一个人已经不见了,不知是自己醒来跑了,还是他的兄弟回来将人救走了。
乔洛染并不在意,端着药碗进了房间:“欧伯伯,来,喝药了。”
欧文兴一直担忧的看着门口,但是残破的身躯并不支持他出门,他只能强撑着让自己不昏睡过去。
见到乔洛染安全的回来,他才松了口气,脸上不免露出责怪的表情:“我这种人,还有什么值得救的,洛染姑娘,不要再破费了。”
“欧伯伯,这话你可说错了,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作为一个医生,我只是尽力的挽救我眼前的每个生命而已。”
乔洛染笑眯眯的扶起欧文兴,小心的将药吹凉,伺候他将药服下。
“我已经和里正说好,带欧伯伯走,到了镇里,也能有更好的环境养伤。”
听到她的话,欧文兴并没有很高兴,反而脸色一沉:“你和王贵见面了?他有没有为难你?”
“放心吧欧伯伯,他不敢做什么的。”
乔洛染不
欲多说,欧文兴的身体也不适合操心这么复杂的问题,她自然的转开了话题:“伯伯,你的身体光是喝药还不行,需要结合针灸一起治疗。”
欧文兴长叹了一口气,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不值得救之类的话了。
简单地针灸了一个疗程,乔洛染看着欧文兴沉沉睡去,转身回到刘大娘的屋子开始收拾行李。
刘大娘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却说不出什么阻止的话,里正毕竟积威甚重,她可以为了几个闲汉保护乔洛染的安全,却不敢为了乔洛染顶撞里正。
乔洛染倒没什么排斥的心理,她本来也没带什么东西,很快就收拾好的行李,自然地对刘大娘说道:“大娘,村里可有马车?欧伯伯……就是村北小院的那个人,他的身体恐怕下不了床。”
刘大娘犹豫了一下说道:“村里没有马车,只有里正家有一辆牛车……”
“这样啊。”乔洛染将包袱往身上一甩,动作透露着一丝潇洒。
“里正家怎么走?”
……
用了些非常手段从里正家借走了牛车,乔洛染将牛换成了她自己的马,问了刘大娘去镇上的路,就带着欧文兴出发了。
幸好她学会了赶马车,一
路紧赶慢赶,总算在夜色深重前赶到了最近的镇上。
她原本的路引虽然被通缉了,但是通缉令还没有传到这么偏远的镇上来,乔洛染顺利的进入了小镇。
考虑到欧伯伯的身体住客栈难免有许多不便,她花钱租了个二进的小院子,还买了个小厮照顾欧文兴。
她则是随便找了个茶楼,想要收集一番长阳城的信息。
“……南安的商人又出来采买了,这么大一个城市的吃喝啊,那得是多大一笔钱。”
“别叫南安了,现在叫长阳!”
“对对对,长阳,你看我这脑瓜子,老忘事。”
等了好几日,总算有人说起长阳城,乔洛染竖起耳朵,端起手中的茶杯,热情地走了过去。
“几位老哥好,听几位的话,长阳有人出来买大量的食物,不知可否与小弟详细分享分享?”
她今日特意换了一身男装出门,就是为了交际方便一些。
几人愣了愣神,其中一人有些挑剔的打量她:“你是谁呀?”
“小弟一介走商,平日里做点小本生意,所以……”她笑了两声,自来熟的坐下,“不让老哥们白做工,今儿个的茶,小弟请了!”
听她这么说,那些人的
神色缓和了一些,其中一个摆了摆手说道:“请客倒是不必,今日本来就是我做东,小兄弟想要一起听一听自然可以。”
“只是小兄弟若是想做这长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