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是说本王妃精准的下了毒在一瓶药里,又精准的被你买回去毒死了你的丈夫?”
乔洛染嗤笑了起来。
“不然怎么其他药都没出问题,偏就你家出了?”
“就、就是这样!”王周氏抬起头,愤恨地看着乔洛染,“你故意往药里下毒!想害人!”
只是她的声音明显弱气了许多,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她眼底深处的一丝心虚。
乔洛染快被逗笑了。
“先不说我怎么能确定这些长得一模一样的瓶子里被下了毒,我与你相公素未谋面,为什么要害他?”
“……谁知道你有什么毛病!说不定是想杀人玩!”
王周氏气势虚了几分。
乔洛染懒得再理会,转身看向舒庭轩:“大人,事情便是如此,我怀疑是这妇人自己下毒毒害丈夫,再栽赃到我的头上。”
舒庭轩的神色未变,但是眼中多了一丝怀疑。
他旁边的大理寺丞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焦急,连忙轻声提醒:“大人,可要宣证人证物?”
舒庭轩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大理寺丞脸上闪过一抹喜色,轻咳了两声:“宣证人证物上殿——”
乔洛染转头,只见一个
衙役压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走了上来,还有一个手里捧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的,正是她装药的瓷瓶!
瓷瓶被放上了舒庭轩的桌面,老头动作缓慢地跪下:“草民张丰见过大人。”
舒庭轩拿起瓷瓶,把玩了一下,打开了盖子,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他面不改色,手里却加快盖上盖子,将瓷瓶放回原处。
“说一下当晚之事。”
“是。”张丰双眼浑浊,咳嗽连连,看上去身有旧疾。
“草民当夜已经关了医馆打算回家,但是王周氏突然前来,说是相公王佑生没了气息,恳求草民前去看看,草民心生怜悯,就跟着去了。”
“到了王家,王佑生果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没了气息,王周氏又恳请草民帮忙检查是哪里的吃食出了问题,草民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发现是这瓷瓶里的药有毒。”
他说完,就垂下了头,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舒庭轩没有发话,眯着眼像是在思索,大理寺丞见状,连忙站起身,愤怒的一拍桌子。
“宥王妃!此事人证物证俱全!你可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这位大人什么意思。”
乔洛
染冷笑了一声,不甘示弱的呛声道:“我看这王周氏分明处处可疑!她去找大夫之前,就已经确定相公死亡了,找了大夫之后又确定是入口之物有问题!”
“看她这架势,分明像是心中早就知道丈夫食毒物而亡!”
王周氏一听,顿时急了起来:“冤枉啊,冤枉啊大人!民妇只是见相公口吐白沫,气息心跳皆无,才猜测是相公误食了毒药!”
这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大理寺丞一听,像是有了底气,指着乔洛染说道:“你这毒妇,害人还口绽莲花,黑的都要被你说成白的!来人,先打她十大板以儆效尤!”
乔洛染一听,眉毛深深拧起:“你这人好不讲理!”
她猜测这人多半被皇后收买了,干脆看向舒庭轩:“舒大人,疑点这么多,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于我,您要眼睁睁看着吗!”
舒庭轩的眼睛半合,像是没听到。
云冥和乔洛染想错了一件事。
虽然舒庭轩刚正不阿,素有清名,皇后不能影响他对案子的判断,却能影响他对乔洛染的看法!
早在案子开审之前,皇后就特意带话舒庭轩,说是乔洛染阴险狡诈,极擅
长话术,稍不留神就能被她洗脱罪名。
一定要小心她说的每句话,千万不能被她的伶牙俐齿给迷惑了!
舒庭轩虽然心有疑虑,但是乔洛染和亲姐姐之间,他肯定偏向于相信姐姐!
所以此时他一言不发,便是想再看看乔洛染的表现。
乔洛染见舒庭轩一副不想管的样子,顿时就猜到了一些。
这一顿打估计躲不过去了,她咬咬牙,看着舒庭轩说道:“不论大人听到了什么关于我的传言,请仔细再审一遍王周氏,此人之言分明前后矛盾,咳咳……”
话音都未落,她被两个衙役狠狠地压到了地上,打断了她的说辞。
大理寺丞露出了得逞的微笑,点头示意了一下。
杀威棒高高举起,眼见着就要落下——
“住手!”
忽然从殿外走进来一个带着面具的人,伸手牢牢地抓住了杀威棒,将两个衙役一把推开。
他扶起乔洛染,低声关心的询问:“洛染,你没事吧?”
乔洛染听到熟悉的声音,惊讶地转过头。
“云冥,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
云冥目含担忧,扶着乔洛染坐下。
“……谢谢你,云冥。”
乔洛
染心间不可控制的溢出几分感动。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韩芊芊和天泽两人都快急疯了。
三人在对面的酒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