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公鸭嗓,偏要扯着嗓子干嚎,实在难听至极。
乔洛染揉了揉耳朵,忍不住随手往他口中塞了条抹布。
“闭嘴,吵死了,再吵,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这一下吓得掌柜的立马闭嘴,他拿出抹布,不敢再哭嚎,老老实实地跪坐在原地。
“我问,你答。”乔洛染示意善喜在旁边简单的记一下,“姓名,年龄,家庭情况。”
“小的罗大牛,今年虚岁三十九,家里还有一位老母亲,一妻两妾,两儿三女。”
“多久以前开始当掌柜的?”
“二十年前了吧,小的以前是老掌柜的学徒,后来才接手掌柜的位置。”
“这个店铺一直是宥王府的产业?”
“不是,是大约十几年前,一位姓田的老爷买了下来,后面小的就一直帮宥王做事了……”
“帮宥王,还是帮韩芊芊啊?”
罗大牛冷汗大滴落下,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他哪里见过这等架势?
明明是普通的问一些问题,却吓得他将一切托盘而出,这个王妃不会是妖怪吧?
会蛊惑人心的那种!
可怜的罗大牛哪里懂什么审讯技巧?
在他眼中,乔洛染已经有些妖魔化了。
乔
洛染冷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本账本,翻到了其中的某一页,对着罗大牛指着其中一行。
“罗掌柜,你以前的大不敬,我可以先不计较了。但是这笔去年的亏损,你是否可以给我好好解释一下啊?”
这笔生意显示首饰铺购入黄金五千两,制作成首饰卖出的营业额却只有两千两。
这是一笔高达三千两的亏损!
又没有天灾人祸,即使有,金子回炉重造一下,换个新样式出来自然也好卖。
店里的手艺师傅月钱不过几钱银子,足足五千两黄金最后只变成了两千两首饰?
骗鬼呢!
罗掌柜脸色一下子苍白了下来,哆嗦着嘴,结结巴巴地解释道:“王妃,这个,去年,这个,金价稍贵……嗯……”
“所以你看准时机,自己倒卖了三千两黄金搂进自己的库腰包,把剩下的边角料随便做做卖出去,然后记到账上说是亏损?”
“没有!没有啊王妃!小的冤枉!小的绝对不敢做这种事情!”
罗掌柜急得满脸通红,鬓角的汗大滴大滴的滑落,手都不知道怎么放,只能死命的磕着头。
“王妃明察,小的不敢,小的真的不敢做这种事情啊!”
只见他砰砰
砰的往地上磕着响头,没一会儿额头就见了红。
他的紧张不像在作假,乔洛染微微思考,喊住了罗掌柜。
“那你告诉我,这笔钱究竟去了哪里?我看账本,你们店里每一年都会有一笔大的收入以各种各样的名目消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不要怪本王妃无情!”
罗掌柜听完乔洛染的问题,眉头一皱,露出苦相来。
“王妃,不是小人不肯说,实在是韩姑娘吩咐过……若是向外人透露,小人一家子的身家性命……”
乔洛染冷笑了一声。
“先不说我是不是外人,你若不说,你也不用担心家人了,你的性命可以先就此终结了,信不信!”
罗掌柜听的浑身颤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乔洛染被吵得差点捂耳朵,她冷冷的说了一声闭嘴,端起一旁的茶杯。
“你也不用如此担心韩姑娘,他不让你说,无非是担心被宥王府的敌人知道了,但是本王妃是宥王府的敌人吗?”
罗掌柜傻愣愣的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那有何不能说与我听的呢?也不怕告诉你,这些产业以后都被本王妃接手了,你也不
用担心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再握在韩芊芊手里,相反,跟着本王妃做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打完巴掌就该给甜枣了,乔洛染深谙练兵的道理。
虽然罗掌柜不是她手下的兵,可是教化的方法是相通的。
罗掌柜果然被唬的一愣一愣的,他再次看了看乔洛染:“王妃所说,可是真的?”
“你有什么被本王妃骗的价值吗?”乔洛染放下手中的茶杯,发出咔的响声。
“……也是,”罗掌柜苦笑了两声,“不敢欺瞒王妃,小人确实不知道这笔钱去了哪里,小人只知道必须每年花几千两,在韩姑娘指定的店里买一副字画。”
“字画虽然是好字画,可都是佚名,如果说收藏价值,恐怕也没有。”
乔洛染摸了摸下巴,内心在思索。
这种手段很常见,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下属给上司行贿,不能直接给钱,便随便找个由头,花大价钱买个不值钱的玩意。
可是韩芊芊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她若是想贪污,直接在账本上做做手脚,何必花大功夫这样遮遮掩掩呢?
这件事真是越查越奇怪了。
而且,她还是相信,韩芊芊针对的只是她,应该不会背叛王府。
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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