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还没有睡几个时辰,江瓷已经是号没有了任何的困意,他满心满眼里面想着的都是今日该如何派人再去一趟养马场。
是明着去还是暗着去呢?或许这两个方面要综合一下。
江瓷醒过来的时候还是上午,但一想到昨天夜里这些人也都辛苦的够呛。如果这时候把他们全部叫起来,确实是有些难为人了,况且作业都已经和他们说过了。今日只需要下午当值便可。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口的话就是命令,不管怎么样都要自己先去遵守。
也很是难受,难受到他自己一个人闲来无事,把昨天夜里写的所有东西全部都看了一遍,果然在这其中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结果。
这些养马场的人所说出来的话,大部分都是吻合的。几十个人能够将这一件事情说的如此井井有条,一点破绽都没有,每一个人所说出来的话都是能够互相呼应上。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了。
按理说每一个人说的不同且有些不确定,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想法,可如今这样都像是提前商量好的。
可是几十个人,能同时商量好这一件事,并且完全听从命令,也真是一件不
容易的事情。
难道说这件事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谋划好了,否则事情一出养马场那边未必能够同时得到消息,怎么就会部署的这么缜密,一点破绽都没有。
更何况,那位老管家说养马场的当家的并不在这里面,究竟在不在谁也不好说。并没有任何的权利能够搜查他们这里,除非有着直接的证据。
否则这些人落实到了锦州城区告上一笔,也很有可能会被县衙惹来巨大的麻烦。
想着,江瓷几乎要把眼下所有的文字全部都看了一遍。
大家伙几乎是同时起床做工的,这一点上面毋庸置疑,但是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忙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位死者究竟在死前做了什么,去了哪里。
也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位死者在生前的时候到底与谁交好,他们所说的就是这人一直独来独往,有着傲气,看不起他们这些做工的人,因为这个死者是养马场当家人的大儿子。
养马场当家人,其中还有两个儿子。最小的一个,今年才不过十岁的样子,很缺少有能够去杀人的动机和这个想法。
而这位二儿子年纪比大儿子小了两岁,他们两个人的
性格截然不同,二人是平日里善于人际关系与养马场所有的人关系都不错,大家对他也都是连连夸赞。
都说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并不像是大儿子这样嚣张跋扈,看不起这些人。对于他们一视同仁,有时候还会亲自请他们吃饭。
所以大家一致对于大儿子的评价都不如二儿子,这也是一个奇怪的点。一个人就算再怎么不好,也不可能所有人几十个人都说这一个人不好。
不管怎么样,这人都会有一些好的地方。这样一来都显得有些刻意。
因为江瓷他是真真切切见过大儿子为了让那匹马不在闹市当中继续穿梭而选择继续勒紧缰绳不下马,所以才会造成了这样的悲剧。否则的话他本有可能机会自己活下来,他却没有这样选择。
如果真是这些人口中所说的自私自利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样的同情心呢?
所以在这一条口供上面完完全全就是不吻合的这上面。有着许许多多的疑点。
然而这下面却还有一条,不知道哪里来的歪门邪道的消息,说是养马场的当家人身体越来越不好,想要将马场交给其中一个儿子,但是却没有
人选。
在当家人提出了这件事情之后,两个儿子就大吵了一架。显而易见的是大儿子赢了,最后父亲还惩罚了小儿子一番,这一点所有人都很同情这个小儿子。
大家都觉得大儿子想要这养马场的继承权太过于显眼了,同时还欺负自己的兄弟,所有人对其也是愤愤不平,但是没有任何办法,他们只是一个做活儿的,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利。
能够让所有人,集中起来就让大儿子如此反感,就证明这个小儿子的手段非常的高明,既能够保持着自己良好的人缘,良好的名声,又能够让自己的哥哥身败名裂。
看起来也并非是这些人口中所说的那么柔弱不堪的,相反倒是觉得他手段非常高明,这个人必须值得观察一下。
在后面所说的就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了。一开始没有交代程宴主要去问什么事,因为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看完了所有的纸张标注出来了所有的疑点之后,天也逐渐的暖了起来。
县衙里面终于有了一些叽叽喳喳的声响,昨夜里那些睡得比较晚的人此刻都一起来当值。
程宴第一个来到了书房里面,因为早
就已经派人通知过他了,让他睡醒之后来书房一趟。
江瓷给他送过去一些点心,放在桌子上面。他一醒过来就赶到了厨房,肯定都没有吃东西,倒不如先垫一点也好。
“在刚刚我总结出来了一些疑点,现在所需要的事情就是带两个人再去一趟养马场,但是这一次是要一明一暗。”
一个人在明面上去找他们再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