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倒是一句实话,如果一个人表现的太过于仁慈,心慈手软的话,的确会被别人当成一个软柿子,绝对不拿当回事。
但如果一个人如上一任限定那样雁过拔毛兽走留皮,自己不贪污一些,又怎么能够有属下们的银子?
那样的人一般来说大家都是非常害怕的,生怕一个不高兴便免了自己的俸禄或者是克扣俸禄。如果不想给银子,那办法岂不是多了,是他们只能够兢兢业业的做事,以防着有一日抓到自己的错处。
然而江瓷就不同了,她并不在意这些做了错事的人,而是说下次改正就好了没,有人不会犯错。
可越是这样就越是有人根本不放在心上。甚至还会觉得就算下次出错了,大人也不会忍心责罚,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人心就是这样的,每个人都在揣测着别人,看着别人如何行事,见人下菜碟儿。
“没想到啊,你现在看事情如此透彻,不过咱们这县衙的确应该扩张一下了,过些日子我打算用积攒下来的银子将这县衙重新修缮一下,多加几间客房,这样的话你们所住的条件也就增加了。”
现如今这里破破烂烂的,虽说看着是一个县衙,偌大的院子,但实际上里面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我在锦州城见过了知府院儿里什么样子之后,江瓷就一直心心念念着能否也能够把乐安县这里,变为一个那样让人看着就心旷神怡的地方呢?
每一日的生活已经够难的了,若是肉眼所到之处不能令人心情舒畅,那么总是压抑下去,又能够激励着谁的心。
程宴有些好奇的问:“大人,您是打算在这里待上一辈子吗?永远都不升官儿了。您说您自己掏腰包把这县衙修缮一遍,到时候您一离开,这岂不是要别人做收渔翁之利了?”
而且那些人未必会感激,还会觉得这是捡了个便宜。
“这些我倒是都不在意,不管是谁在这儿都希望有一个良好的环境。更何况我相信下一位县令一定是精挑细选过来的,绝不会再向上一位一样。”
江瓷宽慰的说着,随后又继续道:“其实就待在是乐安县也挺好的,这里民生淳朴。更何况还有大家在这里,若有一日我离开了,还真有些舍不得你们。”
其实现在还没有到分离的时候只不过一想起来,如果有一日真的要分别,那么这些朋友们可就不能够保证日后能不能再有相见之日。
这些天和他们共事以来,真觉得是。能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唯一一点欢乐了。
如果没有他们,而是换做了其他更加不听话的人来说。江瓷真不知道自己这日子之后要怎样的过下去会有如此的难受。
程宴看着自家大人说着说着心情变低落了下来,赶忙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不对,立刻改口道:“俺也不是这个意思,若是大人想要修缮象牙的话,俺一定能够找许多人过来帮忙。最起码在这乐安县在里面啊,还是认识几个会木匠活的人的。”
其实别看他是一个大老粗一样的人,实际上心思细腻,能够察觉到别人的心情或者是通过观察别人的表情,来发觉这个人现在所思所想。
如果他的身世没有那么凄惨从小到大都有爹娘陪着,或许程宴今后也会是一个威风凛凛的人吧,绝对不止于现在做一位捕头。
江瓷或许是看他看的有些久了,让他有些不好意思。程宴挠了挠头说:“大人,您别这样看着我呀,这样看着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您这个眼神我就只在您看陆知白和叶浮世他们两个身上出现过。”
难道从来都没有夸赞过他吗?经常夸赞的好不好!
江瓷递过去一个白眼说:“我看你啊有一件事还需要多多锻炼一下。”
程宴好奇:“什么事儿啊?大人。”
“那就是你这脸皮必然得厚起来,可不能够再像现在这样。这些夸赞都是你应得的,而不是我说出来的违心之言,你能够明白吗?是因为你做事做得好,所以才会夸赞你。”
江瓷郑重其事的跟他说,每一个人都不要对自己妄自菲薄,每一个人都是最具有潜力的,就看要怎样去发挥,怎样去用。
程宴这个人就是如果用好了,栽培好了的话,他会是一个非常得力的助手。
但如果一直任其放任着像从前一样的心思的话,他永远只会做一个听命的人,而不会有现在的所思所想。
时间的变迁会让所有人都有着微妙的变化,有的人变好,有的人变坏,每个人的路都是不相同的,但是在选择这些路的时候,有一些人能够起到引导作用。
引导着他们在往自身,越来越好的方向去发展。
县衙里面留下来的两名衙役已经通过了考验,他们已经正式加入到了县衙。
只不过这才刚刚加入的第一日就要开始分配自己的任务了。
江瓷站在他们几个人的身前,每一个人都已经打量清楚了他们的长相和特征。
随后说:“咱们县衙的这六个人日后一定要齐心协力,不管是在这县衙里面做了多久的人。还是说新来的都不要对于对方而有一些歧视,每个人从一开始都不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事,时间长了就好了。”
有些下属欺负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