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辨认之后,南初终于停下了动作,回过身来说:“这几个人的确就是杀我的那群杀手,但是这些人却不是我杀的……”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说这些话,别人未必能够相信,但还是要解释出来。不想要并非自己所做之事,却背了黑锅,有嘴自然就要解释。
江瓷倒也没有过于藏在心里,立刻问道:“你既然说不是你做的,那么在他们刺杀你的时候可有旁人?”
南初摇摇头,垂眸道:“没有其他人了,这周围只有我一个人,我也是实在是。绝处逢生,否则的话也未必能活到现在。”
陆知白深吸一口气补充道:“我说按照你这样说,那么凶手是不是你现在还有待考察,仅凭你的一句话,未必能够做得了证据。”
只有他们在这身边,这些杀手还能是谁受伤的?
南初也不想要自己被冤枉,回想了半天之后才道:“我知道了我所使用的兵器与成人不同所制造成的伤口,上窄,下宽。我的兵刃现在还在县衙里,只要取来了就知道。”
江瓷望了陆知白一眼,伤口究竟是怎样形状的?只有他知晓。
陆知白心领神会的摇摇头,江瓷又道:“就算与你的兵器不相符合,那又怎么能够保证你的其他兵器不是丢在山上?若要洗刷你的嫌疑,你最好还是仔细的想清楚,当时到底还有没有其他人?”
面对于这几日的相处来看,南初他的确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在信阳里面养生从来都没有出去过,屋子里所有的吃食都是别人送进去。
也从来都不和送饭的人打听东西,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好奇,并且多次明确的表示自己如果生好了,查清楚了。自己哥哥的事情,还有这杀手的事情便会一直留在县衙里。
虽说不需要他,但是对于这样的诚意来看不像是装出来的。现在带领他确认这些尸体,也是想要看看这人是否诚实,他认识这些人便就是认识,并没有装模作样,防止别人怀疑。
若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些人或许真的不是他杀的,但是只不过缺少的是证据。
县衙办事都是要讲究证据,如果没有证据,就算心中觉得这个人的确无辜,也不能够坦然接受,否则过后一旦出事,那么后悔都将会是晚了。
三个人在屋子里面僵持不下,江瓷率先开口道:“罢了罢了。陆知白送他回去,顺便看一下他口中说的兵刃。这些尸体的特征还有伤口,你应当都已经检查清楚了,再不下葬恐怕就真要臭的不行。你们二人先回去,本官找人将其下葬之后再回县衙。”
这下葬的事儿不能够交给衙役们,还是需要找几个专门的人来。原先的义庄是有几个人的,只不过当时因为之前的县令克扣太严重,所以全部罢工。
现在只要支付相应的银子,相信他们不会拒绝将这些尸体埋起来。更何况这些安葬费朝廷拨下来的时候也不少。
一切都已收拾妥当之后也已经很晚,陆知白一直都有些放不心不下江瓷,所以并没有一直选择在县衙坐以待毙,老是出来寻找。
他们之间是心有灵犀的,知道对方一定会去做某样事情。当陆知白听到江瓷说,要找人将这些尸体安葬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从前县衙里面那一些收尸人。
索性就朝着这些人的家中方向走去,果不其然就在小路上二人碰了面。
江瓷很是惊讶见到了他,立刻走快了三两步来到他面前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县衙里面看着南初吗?”
陆知白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叶浮世和程宴他们两个人已经回来了,所以我就先将事情交给他们去做,我自己来找你。”
得知这一切都准备的很妥当之后,江瓷也就没再多说。两个人就这样并肩走在乐安县的小路之上,小路上没有任何人,就只有他们两个。
二人也一直一言不发的,没有任何的话语可说。走了一会,终究是陆知白忍不住问道:“当然这两日都没有休息好,可觉得疲惫,我那里有一些草药可以缓解,到时我拿给大人。”
江瓷摇摇头,当官儿的疲惫何止是这一点点的,每一日都是一样的。
“是药三分毒,还是不要太依赖了,这件事应该很快就能有一个结果,当时我们所有人都不用再如此辛劳。”
这话说出口之后,陆知白也觉得自己刚刚怎么会拿出这样的礼物来,这药其实能够劝着别人去喝的,一时也觉得自身不够妥当。
为了避免扶了他的好意,江瓷补充道:“我从小就不喜欢喝药,因为自小身体不好,所以……没少吃,虽然我并不排斥那个味道,但就是不想要再过以前那样的生活。”
听到了原因之后,陆知白心里也算是舒坦了一些,总归是不因为自己想的这个馊主意而难受。
“当然如今身体不错,当然不需要再进行药物,更何况有我在这儿,绝对不会让大人生病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陆知白就像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和当初第一眼相识之时完全不相同。
因为对他有了一些好奇,所以时不时的,江瓷会抬起头来去看他。
陆知白也感受到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