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也没有想到张贴告示连一招店小二的效果有这么好。衙役贴出去的时间再到回县衙里复命,也就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
在这期间就已经就有两个人来到县衙毛遂自荐。江瓷早就已经交代过他们了,只要有人前来,便将他们所有人都请到书房里面。
这些人日后都是要为酒楼里里外外忙碌的,所以不管是谁,江瓷都要亲自过问之后才能够放心。
现如今站在面前的两个人各自有自己的优势,其中一个人年纪轻轻,看样子不到二十岁的模样,身强体健,体态灵魂,看起来头脑应该非常灵光。
另一位是一位中年男人,他自称自己已经在酒楼里面打杂五年,有一定的经验。而且上一家酒楼是因为他自己不想在那里做了,而并非是因为自己犯了错被东家驱赶出来的。
同时他也说了自己曾经所在的酒楼只需要派人前去问话一句,就能够知道他从前做的又好还是不好。
两个人的优势和劣势都摆在面前了。不过却不能够仅仅从他们两个人当中选出来一位。
江瓷首先是问了那位年轻人说:“你年纪还这么小,为什么就出来做活儿了?按照你这个年纪,此刻难道不应该在家中读书吗?”
那年轻的少年低了低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回禀大人小的家境贫寒,曾经也读过书,但是却没有成功能够考取一个功名。家中爹爹年轻早已年迈,实在无能为力,所以我便想出来找一份活儿来做……”
因为是担心江大人觉得他过于年轻了,涉世未深,所以特地保证道:“大人可以放心,小人学什么东西都很快,若能让小人进酒楼打杂,小人必定尽心尽力,从不怠慢,若有怠慢,立刻将小人驱赶出去,小人也心绝无怨言!”
这一瞬间还真有一种资本家面试打工人的感觉了。江瓷忽然想到自己从前忙忙碌碌的工作,在面试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只要能得到这份工作,哪怕说的卑微一些也无可奈何。更何况在当时那种情况之下,是打心眼儿里觉得自己的姿态可以放到最低,只要能够有一家公司接纳。
面对于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因为家境不好便不能够继续读书,看他彬彬有礼的模样。倒也不能够像是那些纨绔。
同时,江瓷又问了站在那边略有经验的中年男人道:“本官这家酒楼才刚刚开始经营,所以给大家的银子并不多,后厨掌勺的师父目前一个月十两银子。所以在大堂的店小二,一个月只有五两。”
那位老厨子十两银子是非常值得的,还可以说这银子已经算是亲情价了,若是放在其他酒楼绝对不止于这个价钱。
但对于店小二来说,五两银子是一个中肯的价格。每一家的店小二银子都是不上不下的,即便是酒楼红火了,他们也从未长过自己的月俸。
但那中间男人似乎觉得有些少了扭扭捏捏的说:“大人……小的从前在那家酒楼做活,虽然那里还没有大人您的酒楼气派一些,但也给小人七两银子,您看看能不能——”
他的后半句话没有好意思说出口,但大概也已经明了了,无非就是想说能不能再加点银子?
江瓷解释道:“因为我们的酒楼还在起步阶段,若是日后你们做的好,酒楼的客人也逐渐增多长银子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但就目前看来只能是五两银子。”
如果真的觉得少的话,可能就要另谋高就了。
中年男人再没有说什么,可能是心里在盘算着,但旁边那位少年一口应了下来。“当然你选我吧,五两银子小人心甘情愿!更何况五两银子能够我家两个月的花销!这些银子对于小人来说已经是雪中送炭了!”
这个时候竞争的优势就已经显现出来了,虽然内心觉得很是罪恶,但谁又不想要一个觉得自己已经占便宜了的人呢?
他既然懂得知足,那么就会尽心尽力的做活儿,不会觉得这些银子太少,从而会偷懒。
江瓷看了看外面,似乎好像又有一些人前来了,于是便对中年男人道:“这位兄弟还是回去再考虑一下吧,本官外面还有其他的人,就先不招待了。”
作为一个县令,该有的期盼还是要有的。中年男人虽然不情愿,但已经下了逐客令,他不得不出去,如果不出去的话,那么外面的衙役便会前来将他拉出去。
年轻的少年留在这儿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因为没有对他下命令,所以一步也不敢动。
江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字叫做夏彦。”那少年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江瓷摆了摆手,示意让他过来将自己身旁的椅子搬过去坐一下。“夏彦,你就在这里等着。在本官看过了其他人之后再行定夺。”
店小二定然是不能够只招一人的,最起码也要两人配合。但这两个人一定都要心地善良,并且对对方没有任何的意见。
刚刚那位中间男人在一进来的时候,便将那这位少年当做成了一个能够阻挡自己的绊脚石,所以时不时的便会眼神瞪过去。
面对于这样的人配合铁定是不行的,他很自私,只能够看到自己,若是想要让他配合其他人的人,恰好再软弱一些,必然是要在那儿受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