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京城的方向,下关一个乐安县的县令恐怕无法伸出那么长的手。有些事恐怕还是要等太子殿下好起来之后亲力亲为才行。”
江瓷第一次义正言辞的推脱了,不属于自己的事情。
就算这件事情和他哥哥有关系,和南山矿场有关系,可太子殿下这样一个不可靠的盟友,江瓷是根本不会想要再继续合作的。
一个随时都会和你切断联系的合作伙伴,保不齐什么时候这件事查出了问题,太子殿下弃车保帅也是没问题。
那么到时候,江瓷就会成为唯一的那个替死鬼替罪羊。这样一个根本就不划算的买卖,任谁都是不能轻易去做。
太子殿下当然也看出来了江瓷的顾虑,保证道:“这件事只有你我两个人合作才能够有新的发现。此前是本殿下小瞧了你们,没想到你们竟真的有许多真本事,现如今本天下也是非常的后悔……”
这话倒像是一句真话。一开始瞧不起他们也肯定是必然的。
但后面是否是因为他们的能力改观,还是因为现在需要他们了,所以才改观?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已经决定了的事情,江瓷还是不想要能够轻易的改变。
于是再次拒绝道:“太子殿下说笑了,您能够看得起下官,是下官和乐安县胥吏的荣幸。只不过此事,下官并不想要再让身旁的人以身涉险了,还请太子殿下能够转运,理解一下我们做下属的心情。”
两位上属在两边对峙,叶浮世就坐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又或者是说此刻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加入到他们的话题当中。
就只能够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看着自己的县令来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安全。
总的来说,叶浮世作为县衙胥吏,为啥案子万死不辞那是必然的。和他同样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已经不错了。
如果说,一定要将自己的用处发挥到最大的话,恐怕连死都不足以能够平息。
见江瓷态度坚决,太子殿下又换了一种诱导的方法,问道:“难道你这就要放弃你哥哥的事情了吗?此事的真相近在眼前,只要我们继续查下去,你哥哥的事情就会水落石出的。”
又是哥哥,太子殿下恐怕就只会拿她哥哥的一件事情来大做文章。
不过一听到了哥哥,叶浮世倒是有一些好奇的问道:“但是你还有哥哥,这件事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起过?”
这句话一加入到他们两个人当中,无疑的就是将刚才的话题分开了两半。
江瓷立刻回答道:“此时乃本官的私事,总不能什么事情都告诉别人吧。不过本官的哥哥已经遇害了,说与不说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解释完之后,眼神撇到了太子殿下的身上。这人现在看起来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怕不是故意当着叶浮世的面子上来说出哥哥的事情,好引起自己下属的怀疑。
可太子殿下不知道的是,他以为江瓷女装的身份就只有一个人知道,可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县衙当中,知道的根本就不止一人。
他们都是一些可靠的人,根本就不会将身份的事情朝外面说出去。
这些人,每个人的心里都拿江瓷当做是自己的亲人。那么江瓷,又怎么能够将大家一步一步的推到了火坑当中呢?
这种恩将仇报之事,做出来怕是要折损自己的阳寿。
江瓷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对着太子殿下恭敬一礼道:“太子殿下什么酷爱的星球下官可以理解,单词是下官忽到京城下官真的分身乏术,如果太子殿下需要在乐安县调查一些什么事情的话,下官是一定会鼎力相助的。”
但只要是超出了乐安县的范围之内,江瓷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赌的就是,这件事情牵连甚广,就算江瓷此刻拒绝了太子殿下,他也根本就不可能上述必下来拆穿江瓷男儿身的身份。
毕竟当初科考之时,所有参与选拔之人都是要一经过筛选的,而当初太子殿下就是那谁选的最后一道关卡。
可是现在那个真正的新科探花不见了,变成了一个女人,这话谁不得不说这天方夜谭的大笑话。
由此太子殿下在陛下的心里,又会是一个办事不利的人呢?这种办事的砸自己脚的事情,太子殿下一定是不会去做的。
看着江瓷的自信,太子殿下倒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故作轻松的说:“叫那人看事情不能够只看单面。如果什么时候后悔了,想要重新和稳定下合作的话,门店下随时欢迎江大人来访。”
说完这句话之后,太子殿下就离开了。留下了江瓷和叶浮世,两个人在这风中凌乱。
他们二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谁也没有先开口。又或者是说刚刚的事情已经说的够清楚明了了,此刻也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又在此地坐了一会儿,叶浮世实在是没有解开心中的疑惑,最终还是问道:“大人,您刚刚为何要拒绝太子殿下?您当初不是说只要太子殿下在这里一日我们就必须要帮助他,否则的话,未必不会迁怒于我们。”
这话叶浮世倒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可是江瓷其他的话呢?